“彆動!”
郝蘊死死攥著衣服不放,骨節因過度用力泛白。
“彆讓我說第二遍?”
“放下!”
少女猶豫半晌,終顫巍巍放下。
緊咬唇內軟肉,淚眼婆娑,巴巴望著陸以南,顫著調子懇求:“能不能輕點……怕疼。”
他氣笑了:“老子看起來就那麼禽獸?”
“水牢水質臟,傷口不及時處理容易感染。”
陸以南三兩下扒了郝蘊濕噠噠汗蒸服,扔進垃圾簍。
“我的衣服……”
“一會管家會送新的。”
她隻剩蕾絲胸衣和打底褲。
陸以南摸上胸衣扣子,清晰感受到女孩身軀猛顫,死死抓住床單才沒抖得那麼明顯。
動作霎時頓住。
揉了揉銀發,從衣櫃粗暴扯下棉質襯衫,不自在蓋在郝蘊身前。
“先穿這個。”
郝蘊訝然抬眸,抱緊襯衫,小臉盛滿感激笑意。
“陸少,你真好,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人!”
她語氣歡快又落寞:“媽媽死後,就再沒人這麼對我,你是頭一個!”
嗓音空靈清軟,似寺廟簷頂麻雀,哄得人心一塌糊塗。
“操!”陸以南低低暗罵,略狼狽翻箱倒櫃找藥。
他自己從不上這玩意兒,小傷靠運,大傷靠命。
沒用過,所以不認識。
一堆不知名瓶瓶罐罐劈頭蓋臉扔向郝蘊。
“自己找。”男人不自在道。
郝蘊努力睜大眼,讀密密麻麻的英文:維生素C過期了,氨糖補軟骨空盒,還有……
少女臉唰得紅透,燙手似扔開小白瓶。
骨碌碌滾到陸以南腳邊。
郝蘊驚呼:“不要撿!”
已經晚了。
陸以南眸色愈加深沉,翻滾著濃厚情緒:“避孕藥?薑小柒,你在暗示我?”
“我沒有。”
“女人說沒有就是有。”
郝蘊人都傻了。
她沒說想要啊?!
陸以南單膝跪在床上,雙手撐在兩邊,整個人壓在女孩身上。
“薑小柒,親一口,老子給你報仇,怎麼樣?”
郝蘊明白了。
是他想要。
窗外黑色深海波濤翻滾,巨浪接踵而至,一聲聲拍打在心臟,激起驚駭浪花。
陸以南扯下佛珠,輕輕綁住她纖細手腕,威脅:
“它要碎了,就拿你命賠。”
“嗚……陸少,你說好的!”
郝蘊半真心半欲拒還迎。
這人怎麼這樣?!她還沒準備好,媚藥還沒下!
媚藥……糟了!
“說好什麼,嗯?我怎麼不記得。”男人聲音沙啞蠱惑。
溫熱呼吸撩過耳周,堪堪擦過耳朵,癢得她想顫抖。
陸以南強勢分開她膝蓋,掰著不許並攏。
郝蘊心一驚:“你、你要乾嘛?”
下一秒,冰涼觸感使她不由舒服眯起眼睛。
陸以南動作生澀塗藥膏在她傷口處,語氣戲謔:
“乾嘛?當然是開個玩笑,難不成還能開房?”
粗糲指腹劃過肌膚,他低磁聲音道:“當然,你不介意,假戲真做也行。”
郝蘊甕聲甕氣忽略男人渾話:“陸爺,上藥前要先洗乾淨。”
洗乾淨麼?
陸以南茫然盯著攤開手掌,轉身往浴室走去,抽出皮帶,甩在地上。
順帶拿走了手機。
破空聲使郝蘊單薄肩膀猛得一顫。
小手環住雙腿,無辜蜷坐在床尾。
她說的……是給她傷口清洗乾淨。
哪有汙水沒擦,直接塗藥膏的?
堂堂陸家大少,連最基本處理傷口都不會?
郝蘊不禁好奇,失蹤那十年,他到底怎麼過來的。
受傷都不上藥的麼?
不多時,浴室傳來嘩啦啦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