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陸以南捏著塊濕淋淋白毛巾。
他手掌很大,一小團毛巾就顯得格外嬌小。
體型差……就好像他和她!
“自己擦乾淨。”
郝蘊眨巴濕漉漉睫毛看他。
她不知道,男人剛剛在浴室裡故意打開花灑,偷偷上網查怎樣處理傷口。
陸以南邪氣一笑:“不擦?等著我來幫你呢!”
她心一驚,連忙乖乖照做。
擦過身體,陸以南細致為她塗抹藥膏。
他離開後,門口多了兩膀大腰圓黑衣保鏢。
管家點頭哈腰送進來一齊腳踝棉質半身裙。
“薑小姐,陸少給您的。”
終於不是汗蒸服了。
郝蘊披著堪堪蓋住臀部大襯衫,拖拖拽拽走到門口接過。
拉起窗簾換上。
她肌膚本就白皙,雪白色衣裙不顯黑,反而更襯得如玉透亮。
突然想起什麼,她推開門,露出一顆小腦袋:
“我想上廁所。”
“是。”
“我說我要上廁所!”
保鏢麵癱重複,繼續不遠不近跟著她:“是。”
郝蘊氣瘋了,裹緊襯衫小跑,試圖將他們甩在身後。
可無論她跑多快,相隔距離始終大差不差。
“這是女廁所,你們也要進來嗎?”
保鏢一板一眼回複:“不。”
“砰!”
郝蘊故意將門關得震天響。
後背緊貼瓷磚,緩緩跌坐在地,脫掉一隻鞋,費力取出泡得不成樣的媚藥。
這下好了,全沒了,一粒都沒剩!
“你聽說了嗎?”
廁所隔間傳來蛐蛐聲。
郝蘊豎起耳朵。
“鬱公子今晚公開選美,贏的人,就能做他女朋友!”
鬱鳳鳴?
想起繼母交代,她一個頭兩個大。
若不攀上鬱鳳鳴,媽媽遺產又會少一件。
可她把清白身子給他,陸以南怎麼辦?
更何況,他們之間誤會,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開。
他,會幫她演戲嗎?
隔壁隔間談話聲還在繼續。
“鬱公子人是陰柔了點,但不喜歡男人,最主要的,是有錢!”
“要說有錢,誰能比過瓊京陸少?”
“陸大少……我寧願掃大街也不跟他,喜怒不定就算了,還有精神病,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郝蘊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心中莫名爽意泛濫。
隨後將泡水媚藥扔進坑位,衝水。
……
“陸少,公司股份全部轉讓給您,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吧!”
老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發膠頭上沾滿血跡,顯然剛被按頭往死了撞牆過。
“不光、不光賭場,都給您,我所有家當都給您!”
陸以南雙腿交疊,腕間勞力士時針不知疲倦轉動。
他骨節不急不躁輕叩桌麵,笑得邪氣橫生。
“都給我,您舍得?”
老總忙不迭點頭:“舍得、必須舍得!”
莆澳最大地下賭場,窮人地獄,富人天堂,出老千聖地,有人金盆洗手,有人,家破人亡。
老總作為最大股東靠此發家,賺得盆滿缽滿,每月盈利額高達1000萬!
“可惜啊。”
盯著老總發白的臉,陸以南惡趣味一字一頓道:“不夠!”
S國第一財團陸家,名下遺產幾乎覆蓋各大領域——房地產,石油,娛樂公司,經濟公司……日後都是陸以南的。
他看不上老總寒磣家底,正常
“除了莆澳賭場,雪港的地下賽拳場,銷魂街,還有真人不夜城,都給您!”
“算了,那些破爛地方,還是留給你自己當棺材本吧,彆省錢,買個好點的。”
靳彌會意,子彈上膛,麻溜抵在老總額頭。
“砰!”
牆上濺起一攤溫熱血液,黏膩淌下,滴落在老總死不瞑目屍體上。
經理小腿直打擺,知道下個就輪到自己。
那女人不是蓄意勾引麼?陸大少為什麼還生氣?
“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做事?
經理睨了眼屍體,腦中浮現兩個字:威脅。
靳彌順著他目光看去,內心毫無起伏。
陸大少從不隨意殺人,除非,強迫過女人。
陸以南懶懶擦掉手上血跡:“今晚鬱鳳鳴訂哪個包廂?”
還不等經理說話,他繼續道:“安排個女人進去。”
“陸少,這……”恐怕不太行。
靳彌將槍地上他太陽穴:“想好再說話!”
“陸少!”經理欲哭無淚:“不是我不幫,是真不行啊!”
“鬱公子今晚搞什麼選美大會,人早就內定好,都有數的!”
前麵是斷橋,身後是深淵,經理從未這麼絕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