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豔氣質全無,似喪家之犬,緊緊揪著郝蘊衣擺。
“薑小姐,我錯了,再也不妄想嫁給陸少了,我真的不敢了!”
“求求你救我,我不想、不想死在這兒……求求你!”
陸以南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竟還妄想用一紙婚約束縛他?自己真是錯的離譜!
“彆怕。”郝蘊溫暖回握住她的手:“我不會讓你有事。”
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稍有起色的日子,也過到頭了!
她絕對不允許!
樂蔚猛得抬眸,對上少女純淨沒一絲雜質的眼,狠狠顫了顫,隨即垂下:“對不起。”
郝蘊似是沒聽清:“什麼?”
“她說,對不起。”
陸以南身子微微前傾:“薑小柒,你原諒她麼?”
“原諒我可就不動手了,畢竟,是給你報仇呢,對不對?”
讓他當惡人?小家夥還真會算計啊!
郝蘊心裡暗暗咬牙。
這個老狐狸!心眼子扣出來都能炒盤菜了!
“之前是很生氣,但現在,我真不怪蔚蔚小姐了。”
少女眼睛很大,不說話盯著人瞅,有種無辜真摯既視感。
她乖怯怯從男人手裡抽出古銅色擀麵杖扔老遠,還不忘捧臭腳:
“我知道的,陸少是很好很好的人。”
陸以南嗤笑,起身,順便拎起少女衣領,扔小貓崽似的扔到座位上。
“老實坐著。”
樂蔚才鬆一口氣。
下一秒,陸以南揮手招呼來兩位保鏢。
“不要!”
保鏢臉一紅,不敢猶豫,麻溜褪了個乾淨。
郝蘊第一次見男性真實軀體。
她從小圈在家裡上私教,高考後直接出國留學,沒上過生物課。
出於好奇,黑葡萄似眼珠一直目不轉睛瞅。
陸以南幽幽瞥過來,眼神警告:“自己捂上!”
郝蘊連忙乖乖照做。
見少女纖細五指並攏,一絲指縫都沒有,男人這才舍得將視線掃向不明所以的樂蔚。
“小柒原諒你了,我可沒有。”
“熟悉的人都清楚,這輩子,我最討厭女人在身邊嘰嘰喳喳!”
陸以南每說一個字,樂蔚臉色就白一分。
到最後,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陸少,您放過我吧!”
“可以啊。”
陸以南輕輕撫摸女人紅唇,看向保鏢,意有所指。
“去吧,滿意了,就放你離開。”
“我不強迫女人,自己選,該怎麼做。”
樂蔚覺得惡心,一點也不想親,渾身顫抖不止。
一番心理掙紮後,還是紅著眼,哆哆嗦嗦去親保鏢的唇。
比起臉麵,她更不想死!
陸以南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額頭,戲謔搖頭。
“看來,你沒理解我的意思。”
他不是想讓她親保鏢。
郝蘊雙腿屈起,下巴闔在上麵,很有眼力見沒吱聲。
她已經忤逆過他一次。
如再有下次,恐怕,自己也落不得好。
見好就收!
“好好伺候他們。”
陸以南親密拍了拍樂蔚臉蛋:“加油。”
隨後,他打橫抱起沙發上綿軟少女,貼心籠好裙子,防止走光。
一腳踹開門,揚長而去。
話順著流動空氣飄進鬱鳳鳴耳朵:“寶貝,你也給我……”
包廂裡傳來玻璃摔地碎裂聲。
很快被轟鳴音樂掩蓋,陸以南還是捕捉到。
他唇角勾起野性弧度。
這就受不了了?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