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寵溺,似在和小孩商量周末不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郝蘊怕得說不出話,淚仆簌簌落下。
好似滴進陸以南心裡,砸得他再次無端煩躁。
親昵吻掉少女溢出麵具的淚,道:“就罰你去死吧。”
“等等!”
鬱鳳鳴扔下兩女人飛快朝這邊跑來。
陸以南淡淡瞥了他一眼,快速給槍上膛。
本想帶小家夥見見世麵再殺。
可沒辦法,半路有催命鬼,就隻好提前送她上路。
他不允許,任何人的一舉一動牽扯自己情緒!
“小柒,下輩子投個好胎。”
“砰!”
郝蘊冷汗浸濕後背,眼皮劇顫,預想中疼痛卻沒來臨。
過了好一會兒,她試探性睜眼。
隻見手槍被打歪在地,旁邊靜靜躺著塊兒石頭。
一滴黏膩液體劃過她臉龐。
“血……是血!”
陸以南流血了!
胖管家處理完服務生,匆匆趕回來,目眥欲裂。
鬱鳳鳴呆愣注視陸以南,後脖頸發涼。
他是囂張混蛋,可也隻敢口嗨。
打傷陸大少,是萬萬不敢的啊!
“很好,薑小柒,相好的來救你了,是不是特感動?”
陸以南目光冷得能殺人:“要為他求情嗎?”
求情?
郝蘊飛快琢磨這倆字眼。
平心而論,在生死攸關,自己會毫不猶豫舍棄外人。
可鬱鳳鳴無辜,是因自己才卷進來。
媽媽說過,可以趨利避害,卻不能見利忘義。
如果鬱鳳鳴死了,她恐怕終生都會活在愧疚中。
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目光定在男人鎖骨處,郝蘊有了注意。
“不說,就送他倆一起下去,做一對苦命鴛鴦!”
下一秒,陸以南脖子一疼,佛珠被扯下。
“薑、小、柒!”
這女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踐踏突破他的底線!
想到自己脆弱病態一麵曾被她窺見,陸以南更迫切想殺了她。
“還回來,給你留個全屍。”
郝蘊胡亂搖頭,試圖打感情牌:“陸少很喜歡佛珠,它丟了你會瘋掉,會不惜一切代價尋找。”
“我也是。”
“瑪瑙珠對我也很重要,才會三番五次懇求。”
“陸少,我要的不多,一串珠子而已,你不同意,也彆殺我,好不好?”
少女手沒有骨骼的柔軟。
她小心翼翼捧著陸以南陰雲密布的臉頰,顫抖吻在他唇角。
用隻她們二人聽到的聲音囁嚅:“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輩子——”
“說好了,誰跟你說好了?”
“薑小柒,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不過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祖宗。
他話沒說完,郝蘊在心裡默默接話。
陸以南殘忍扯開菟絲花般脆弱少女,抹布似的丟到地上。
蹲下身,大力扯她泛粉圓潤的耳珠。
鑽心痛楚使郝蘊五官都疼變形。
“你騙人,昨天不是這麼說的,大壞蛋,嗚嗚…”
“對啊。”陸以南捏起她下巴,當眾人麵狠狠吻上去。
“我後悔了,所以,你去死吧!”
冰涼手槍緩緩抵住太陽穴,陸以南漫不經心撚著自己指腹。
“黃瑪瑙珠我會拍下,給你,當陪葬!”
鬱鳳鳴桃花眸微微瞪大。
黃瑪瑙珠……
拍賣會隻有一件瑪瑙珠,是古西周時期陪葬。
曾經……郝家夫人最珍愛的珠寶。
薑小柒,真的是郝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