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內僅有的兩個小凳子上坐下,於飛說到:“您叫我小飛就行了。”
“小飛。”錢老點點頭道:“這個名字好。”
話鋒一轉他繼續說到:“這會就咱們爺倆了,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到底為什麼想要這幅畫了吧?彆說那些一眼相中的理由了,那隻能騙騙我孫子那樣的人。”
好家夥,這老頭一開口再次占了所有人一番便宜。
於飛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家裡也有這樣的一幅畫……不是完全一樣,但風格上我覺得很相近,所以就想把它也給買回去,想著以後在屋裡都掛上這樣的畫卷。”
錢老麵不改色的哦了一聲:“你家也有一副?那也是草章台的落款嗎?”
於飛搖搖頭道:“那倒不是,那是一幅殘畫,落款印鑒都被燒壞了,最後還是請人修複的呢,不過那個大師傅的手藝很好,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破損修複的痕跡。”
“你隻是想把這幅畫給掛到家裡嗎?”錢老不相信的說到:“八百六十萬呢,你就是把這些錢貼牆上,那也不一定能用得完呢!”
“我就是覺得這幅畫往中堂之上一掛,特彆的有範,誰家的山水畫能占據一麵牆啊?”於飛笑嘻嘻的說到:“到時候把親朋好友都邀到家裡來,那多有麵子啊!”
“你就為了這個?”錢老的眼角開始輕微的跳動。
“對啊~”於飛理所當然的說到:“要不然我還能從這幅畫來看出張果老的成仙之道啊,你沒來的時候,我連這幅畫的作者是誰都不知道。”
錢老的拳頭握緊之後又鬆開,如此反複了幾次之後,心平氣和的對於飛說到:“這幅畫你就彆爭了,等回頭我請人給你畫一幅跟這大小差不多的畫送給你怎麼樣?”
“這樣一來,你還不用花錢,又能得到一副跟這差不多的畫卷,那多劃算。”
於飛的表情掙紮了一下後說到:“可是我已經把牛皮給吹出去了,而且邀請電話都打出去了,到時候要是拿不出這幅畫,那我不就丟人了?以後我還怎麼跟那些朋友混啊?”
前錢老的眼角謔謔的跳了起來,於飛憨笑一下提議道:“要不你看這樣如何?我先把這幅畫給買回去,等我給那些朋友看過之後,再把它轉給你如何,我保證一分錢都不加你的。”
“你如何保證你能說到做到?”錢老的聲音不怎麼好聽:“你要知道,我要是真的把你放到跟我同一水平線上,不是笑話你,以你的財力還真沒法跟我爭。”
於飛雙手一攤道:“那不就便宜那個隔壁老王了嗎?”
錢老嗬嗬一笑:“我就是不想便宜那個爛貨,再加上對你的感官還不錯,所以才願意坐下來跟你說道說道,要不~哼哼……”
於飛想了一下說到:“既然老爺子那麼看的起我,那我也不能落於人後,等我裝完這波以後,我家裡的那副畫也雙手奉上。”
錢老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而後說到:“一個星期以後我會帶著錢和新畫卷去找你,希望你到時候彆食言。”
說完他就往外走去,於飛剛想提醒他自己還沒告訴他自己家在哪呢,他忽然回頭笑道:“你小子裝傻的本事還不到家,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比我那個孫子強多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很快,院內響起幾人打招呼的聲音,還有一聲慘叫,聽起來像是錢老的那個孫子。
雖然被人再次占便宜,於飛也顧不得在意,他的後背都濕透了,為了這副畫他硬剛了一波,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就像錢老所說的那樣,他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高度的,人家要是真的想把這幅畫給拿下,那他還真就沒有一點的機會。
也幸好他家裡有一副同樣的畫作為賭本,要不錢老還真就不一定能願意放手,這對他來說不僅是錢的問題,還有麵子問題。
……
錢老走了,於飛那就成了唯一的買家,在張素琴幾人略顯擔憂的目光中,於飛把八百五十萬轉給老王,取下那副畫之後,幾人也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老王鬼頭鬼腦的探頭看了一番,確定周邊沒有人之後,他鎖上大門二門,搬了一個梯子放到東屋的牆邊上,爬上去扣出一個東西搗鼓一番之後自言自語道。
“這麼簡單就解決了?我本想著大賺一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