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靠在陸氏的貨車上,眼睛看似是在看著那幫員工忙忙碌碌的,心裡卻還在想著今天石芳跟王文倩是哪裡不對勁。
“想啥呢?一臉迷糊的樣子跟個兔子一樣。”
扭頭看去,吳帥正在啃著一根黃瓜,聲音嘎嘣脆。
“你吃的那根黃瓜稱重了嗎?”於飛沒好氣的問道。
“吆~”吳帥的嘴角裂開:“這是在哪起的無名火啊?按理說你應該還沒到那個年紀啊?”
“啥年紀啊?”於飛下意識的問道。
吳帥把嘴裡的黃瓜咽下,一臉壞笑的說道:“更年期啊。”
“去去去,你才更年期呢,你絕經期。”於飛反擊道。
“你這是典型的欲壑難填,欲求不滿啊,換句話說就是上火了,我覺得你應該多出去走走,彆老是在家待著,那會憋出病來的。”吳帥搖頭晃腦的說道。
“切~”
於飛翻著白眼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單身狗,哪能憋得了我?倒是你,越發的猥瑣起來了,我記得你媳婦好像跟你不在一起,你是怎麼度過每個寂寞的夜晚的?”
“哦對了,你習慣於用右手還是左手啊?”
“我習慣……屁的習慣,我都不用手的好嗎?”
“哦,那就是泰迪附體?懟空氣?”
“……我發現你的嘴怎麼越發的跟……咳咳,那麼便宜呢?”
“對你用不到貴的,你本身就比較便宜。”
“……”
……
把天給聊死了,於飛繼續抬眼望天,今天的天氣倒是挺好的,到這個時候太陽都跳出地平線了,藍色的天空上隻有少數的白雲在飄蕩。
湛藍,真的是湛藍的天空。
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於飛的精神再次回歸,他往大棚裡看了一眼,裡麵的工人正在收尾,而石俊義則已經很熟練的在過稱並記錄在案。
找到被他聊死的吳帥,於飛說道:“下午你要是有空再來一趟,那些葡萄還有最後一茬,也沒多少了,你過來掃蕩一遍,都給收走吧。”
“你不留著自己吃了?”吳帥沒好氣的問道。
這是他之前說過的話,說是把最後一批葡萄長到爆皮,都留著自己吃,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肚皮,再說也不能天天吃葡萄啊,所以就剩了不少。
而且他已經存下了好幾桶用來釀酒的葡萄,要是大棚裡的那些還都給留下的話那他絕對會被終於考完試,活動範圍逐漸增大的父親所訓斥的。
“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送到民宿那邊去了,那邊的冰葡萄現在可有些供不應求。”
吳帥從鼻孔裡噴出一口氣,無不輕視的說道:“就那幾個零星的客人,他們能吃掉多少葡萄啊?交給我,我那邊一頓飯就能消耗完。”
“你這麼貶低你老板的業務你老板知道嗎?”於飛戲謔的問道。
“我當著他的麵也敢這麼說。”吳帥氣勢十足的說道。
於飛點點頭說道:“嗯,你牛!”
然後他就伸手往吳帥的身後點了點,吳帥一扭頭,陸少帥抱著兒子,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吳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