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昌端著水杯走過來,臉上帶著微笑。
“枸杞雖然都一樣,但也分好壞,這就跟人一樣,出生的時候大體相同,但在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不同的事情所產生的心境不同,導致後續的人生性格也是有所不同的。”
這是暗喻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是經曆過的事情不一樣。
王遠山靠在沙發上。
“但不論人的經曆是什麼,走入歧途都是不對的。”
張國昌張了張嘴,一時間被這句話被憋住了。
事實是這樣,但兩人是在私下聊天,這麼說就顯得太正式了。
王遠山嗬嗬一笑。
“我就是開個玩笑。”
“王書記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見地,確實不一般,假以時日未來不可限量!”
張國昌搖了搖頭。
王遠山見開門話說完,話鋒直轉。
“張鄉長,我對於您在會議上說的那個提議非常感興趣,黨政合作這塊,還是需要您多多費心啊!”
“好說,幫助紀委同誌也算是驚醒我們自身,隻要下麵那些村乾部不犯錯誤,咱們太平鄉未來也基本上就會杜絕現在的亂象了!”
張國昌點了點頭。
王遠山歎了口氣。
“感謝張鄉長鼎力相助,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
張國昌起身相送,內心泛起疑惑。
這個王遠山好手段,前幾天他給對方送了那麼好個破綻,居然這麼能沉得住氣。
要知道工商所的所長可是許紅旗的連襟,這種裙帶關係,萬一抓住把柄,那基本上就是拔出蘿卜帶出泥了。
偏偏王遠山在會議上沒有提,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也沒有詢問。
他站在走廊邊上,內心感慨。
這個王遠山,不簡單!
“這個王遠山,不簡單呐?”
許紅旗也感慨了一句。
李振山皺眉站在窗口,右手夾著煙眯著眼睛思考。
哪裡是不簡單!
現在對方在暗,自己在明,想要打破這種平衡簡直太難。
就算現在他找到當初王遠山提前下鄉拜訪的那些人,也無濟於事了,現在就隻能祈求下麵那些村乾部彆出錯了,否則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
“這段時間讓下麵的人都安分點,彆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紅了眼,今時不同往日,咱們現在等於是被王遠山牽著鼻子在走,不能在這個時候自己陰溝裡翻了船!”
“綜合辦事大廳怎麼辦?”
許紅旗歎了口氣,主動把郝長征送進紀委,本來以為能靠著郝長征這棵沒用的水草攔住飄搖的小船,結果沒想到王遠山人家開的是一艘吃水的大船。
水草要斷不說,搞不好這片的魚蝦都要跟著慘死。
李振山吸了口煙。
“郝長征不會有事情,但醫保問題必須解決。”
“怎麼解決,那些錢……”
許紅旗剛說出口,就硬生生的止住。
李振山轉頭,眼眸帶著冷厲。
“老許啊,不要自亂陣腳,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把醫保問題放開,對於咱們現在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他王遠山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抓著不放,那麼多人他敢全給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