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會堂而皇之地挽著諸葛亮的臂彎,領著一批“新人”,浩浩蕩蕩地殺去了議政廳。
當然,姬染月並未攬實,隻是借著視覺誤差營造出的一副恩愛纏綿之假象。
而且,她從未想過假戲真做。
她待丞相,隻是心懷崇敬罷了,沒有半點旖旎冒犯的心思。
既是心上明月,就合該永遠清皎,高懸天際才對,她才不會選擇去攀折月亮。
但姬染月若要認真做戲,定是情真意切,讓人挑不出任何破綻來。
因此,在謝衡他們三人眼底,少女仰頭注視著身側青年的目光,可絕對算不上清白。
那樣刻心蝕骨的風情,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模樣。
若是她能用這樣的眸光注視著他,便是替她去死,也是甘願的。
謝衡握緊了劍柄,劍身嗡嗡作響,卻遲遲未出鞘,顯然是在克製自己的殺意。
倒是嬴政,他竟迅速擋在了張良麵前,鉗製住少年藏在袖中顫抖不已的手腕,低聲道:“彆衝動……”
敏銳如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姬染月身旁的那個陌生青年,氣質風格與張良有多麼接近,隻是更成熟些。
當然,他再看幾眼,也察覺到了這位青年與張良有著本質上的區彆,就像光與暗一般,涇渭分明,不容跨越。
而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偏愛光。
“政哥,我沒事的。”張良的手腕驟然卸了力,隻是嗓音聽得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暗。
他的掌心,涼意徹骨。
待到姬染月走近了,張良示意嬴政鬆開,他蜷了蜷掌心,藏於袖中,主動來到她身前,略一拱手,“良拜見主公,不知這幾位是?”
他嘴上雖問的是幾位,但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位英挺而不失風雅的青年身上。
第一反應就是,此人好高。
明明打扮像個儒生,但身型高大挺拔,全然不輸給武將。
這種感覺,跟他初見周瑜時,有些相似。
但又不完全相同。
諸葛亮見這少年郎,正想溫和問好,他向來禮數周全,但卻感覺到袖口被扯了扯。
他及時收口。
姬染月上前半步,這顯然是一種維護的姿態,“這位先生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
張良手心霎時多了幾道血痕,臉上柔軟的笑弧卻是分毫未變。
亮與良,連名字都隻是一音之差,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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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寫亮亮的最大原因,就是他跟小良子撞型了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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