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皆還未回過神來,隻見那柄原本看似要割向張佗的匕首,竟突然改變方向,直直地朝著荀無良的胸口猛刺過去!
“小心!“崔平大喊道。
他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妙,想要出手阻攔,卻發現一切都已太遲。
“幫主小心!“
與此同時,張佗在旁驚呼出聲。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疾馳而至。
“噗嗤“
距離荀無良最近的賈青縱身向前撲去,他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鋒利無比的匕首徑直從賈青的側身插入體內。
賈青緊緊抱住匕首,死活不肯鬆手,任憑胡大海如何用力拉扯,也無法將匕首拔出。
“賈青!”
荀無良眼看賈青為自己擋住了這突如來的刺殺,怒吼一聲,運起內勁,一巴掌拍在胡大海的臉上。
胡大海直接原地翻滾,“砰”的一聲,狠狠砸在地上,牙齒破碎一地。
周圍的人想要上前去。
“都彆動!”荀無良吼道!
眾人都僵在原地。
“張佗,救人!”
張佗扶著癱軟的賈青,按著不斷冒血的傷口,哭喊道:“要去我師父那裡才能完全止住血。”
咚~咚咚!
此時,從外麵衝進來一堆人!
崔平一看,一部分是之前跑來敬酒之人。
本應在大堂內喝醉的無良幫眾,此刻卻站在一群陌生人前麵,將內堂團團圍住。
“胡三、霍老五,除了這些兄弟,還有其他的人參加沒有?”
見此情形,荀無良一下醒悟過來。
這是有人要反叛!
他看向崔平方向,見崔平點點頭,心裡也就放心了大半。
“呸!”胡大海站起來,吐了一口血水,並沒回答荀無良的話。
霍興城尖細的聲音在旁響起:
“荀無良,當年你說要給我們榮華富貴,我和老胡才帶著手下撤開,放你去給你義父報仇。”
“可你的仇報了,你也成了一個幫的幫主了,我們的富貴呢?”
荀無良怒視著霍興城,“你要多少富貴?每年你們的那一份沒給?”
“嘖嘖嘖!”
就在此時,原本緊緊圍繞在內堂周圍的人群突然間如潮水般向兩旁散去,留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
隻見一個身材高大、麵容冷峻的男子緩緩地走了進來。
他手中緊握著一根黑色的繩索,繩索的另一端係著一隻體型壯碩的黑狗。
這男子先是扭動了一下自己粗壯的脖子,發出一陣清脆的骨節響聲,然後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這麼龐大的一個幫派,雄踞於整個城西之地,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可你這當家做主的人呢?每年就隻舍得給那些在前麵上浴血拚殺、為幫派立下汗馬功勞的兄弟們區區幾千兩銀子作為辛苦費。哎呀!我聽到了,真的覺得丟人呐!老荀!”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到這個牽著黑狗的男人身上,這才發現他的左臉竟然布滿了猙獰可怖的疤痕。
那一道道傷痕交錯縱橫,應是臉皮被生生撕裂開來,而這些傷口後來雖然愈合,但沒有完全恢複如初,留下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坑坑窪窪,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越發顯得凶悍與恐怖。
“野狗幫!苟長生!”
燕六兒癱在椅子上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