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衙門口已聚滿前來聽審的百姓,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人群之中,有一位帶著麵紗的女子,她宛如遺世獨立的仙子。
麵紗輕覆,卻難掩周身散發的獨特氣質,一雙明眸隱於其後,卻仍有波光流轉。身姿婀娜,雖麵容半掩,可那絕世風姿,還是引得眾人不時紛紛偷瞥。
不多時,隻聽得衙門內傳來陣陣威嚴的吆喝聲,齊聲高呼:“威......武......”
隨著衙役們站定,堂鼓三通擂響,厚重的朱漆大門緩緩打開,縣令身著官服,頭戴烏紗,邁著沉穩的步伐,步入公堂。
他目光威嚴地掃視全場,大堂之下頓時鴉雀無聲。
隻見縣令輕咳一聲,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重重拍下,沉聲道:“升堂!今日本官審理秦若希殺母一案,帶犯人秦若希。”
“帶犯人秦若希。”隨著一聲高呼,秦若希帶著手銬腳鐐被衙役帶進公堂。
“秦若希,你可認罪?”
“大人,小女子並未殺人,求大人明鑒。”秦若希雙手紅腫,顯然是被用過刑。
“大膽,證據確鑿,還敢抵賴,帶證人,劉福生。”
“傳證人,劉福生。”隨著一聲高喊,一個麵容頗為英俊,卻充滿黑眼圈的男子出現。
“晚生劉福生,參見侯大人。”
“免禮。”侯知縣客氣地說道:“劉福生,你且說說怎麼回事?”
“晚生於當天在秦家做客,夜裡悶得慌,準備走一走,卻不想聽到爭吵聲,晚生不解,上前查看,卻不想剛好撞見她在她二娘背後,扭斷了她的脖子。”
“於是晚生大聲呼喊,她便逃離現場。”
啪!
劉福生說完,知縣一聲驚堂木拍響,道:“秦若希你還有何話可說?”
“大人,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來到那裡便已經發現我二娘死去,聽見劉公子呼喊,心中害怕才逃離,我沒有殺人。”秦若希急忙辯解,但話語顯得蒼白無力,難以讓人信服。
“大膽,還敢狡辯,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招了。”知縣頓時耍起官威,好不威風,看的那神秘女子黛眉蹙起。
正當她準備步入公堂之時,一聲輕喝止住了她的腳步。
“等等。”葉北玄緩步步入公堂,與神秘女子擦肩而過,頓時渾身如觸電般,不自覺地回過頭看了一眼女子。
一瞬過後,他便來到公堂之上,強壓下心思,施禮道:“在下紅袖閣說書先生葉北玄,參見知縣大人。”
他就是香蓮信中說的葉北玄?還蠻英俊的,神秘女子開始上下打量起他。
“免禮,你有何話可說?本縣警告你,若是說的不好,一起並罰。”還未開始,侯知縣便提前威脅。
“大人,在下可以證明秦小姐並非殺人凶手。”
“哦?你有什麼證據?”知縣眉毛一挑,疑惑地問道,他們做得天衣無縫,他是如何發現?
“其一,劉公子說看見秦小姐從背後扭斷了死者脖子,可在下看過仵作驗屍,發現死者脖子斷裂方向不對。”
“正常的扭斷脖子應當是從右往左扭斷,而死者卻正好相反,這證明凶手是個左撇子,很顯然秦小姐不是。”
葉北玄看了一眼劉福生,他拿著扇子的左手下意識地往背後藏了下,心中頓時了然。
“其二,死者死前有過劇烈掙紮,死者指甲內有發現少量皮肉組織,很顯然抓傷凶手,找個嬤嬤給她驗身,看有無抓痕。”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劉福生,後者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胸口。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秦小姐的額頭是在下所傷,並非是打鬥所傷。”
縣令像是抓住什麼一樣,立即說道:“你有何證據證明是你所傷?若是拿不出證明,本官可是要治你個偽證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