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自然有證據。”接著葉北玄從懷中拿出石子,眼神掃過眾人說道:“請大家看好。”
石子印在額頭之上,同那已經淡化的印記吻合得絲毫不差。
“果然如此,我就說嘛!秦家小姐平時樂善好施,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
“就是...”
“是啊!”
而那位神秘女子嘴角也微微上揚,表示很滿意。
見在場眾人陷入震驚,葉北玄接著說道:“現在可以請大人為秦小姐驗身,查看她身上是否有抓傷痕跡。”
不一會,來人彙報道:“啟稟大人,犯人身上並無傷痕。”
“這.....”縣令被徹底弄得無語,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一方麵是知州的壓力,另一方麵卻是來自百姓的壓力。
“劉知州到.....”隨著一聲高喊,縣令急忙走下迎接。
“本案還有什麼疑點?”
劉知州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後,落定在縣令身上。
縣令忙將已知情況一一道來,言語間難免有些吞吐。
“既然暫時證據不足,抓不到凶手,那便將她暫時收押,等找到真凶,再放不遲。”
葉北玄一聽,這可不行,若是讓她進大牢,保不齊就被這些人整死,然後認罪。
“等等,適才在下已經言明證據,凶手身上有抓傷,也是個左撇子,很顯然秦小姐不是,為何不先放人找真凶?”
“你是何人?本官怎麼做,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來人啊!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不是吧!連說話都不讓說?真是黑暗,難怪大周腐朽不堪,被北涼壓著打,葉北玄無奈地歎氣。
“大人...”一位侍女模樣的人忽然走到公堂之上,手中拿著一封信。
“你是何人?”知州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大人,我家主人說了,她目睹了全過程,已經知曉案件全過程,若是不正常辦理,我家主人會很不高興。”侍女輕蔑地看著劉知州,語氣也頗為不敬。
劉知州不傻,做到這個位置,那肯定是不該招惹的他絕不會招惹,於是他放緩語速,輕聲細語道:“不知小姐主人是?”
侍女拿著信遞給他說道:“你看看就知道我家主人是誰了,順便說一句我家主人若是自己動手查,後果會很嚴重。”
劉知州接過紙,看著上麵的內容以及印章,瞳孔一縮,連語氣都突然結巴,道:“您家主人是,長...”
沒錯,是她,絕對是她,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她怎麼來這裡了?
“噓!”侍女做了個禁聲手勢說道:“劉知州您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將一切壓力丟給劉知州。
劉知州看完內容,仿佛渾身力氣被抽空一般,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說道:“侯縣令,宣判吧!”
不是他不想為侄兒開脫,實在是救不了,若是強行救他,甚至連整個劉家都會搭上。
知縣整了整官服,神色凝重而又透著幾分威嚴,緩緩開口道:“堂下眾人聽判,經本知縣連日來詳查此案,細審,慎驗。今可斷定,嫌犯實屬無罪,本縣宣判無罪,即刻釋放。”
秦若希喜極而泣,秦文傑更是上前緊緊擁住女兒,感受著失而複得的喜悅。
葉北玄微微一笑,混入人群之中,轉身離去,其實他並非什麼大義之人,不過是想求個心安理得。
至於找凶手?想來剛剛劉知州的模樣,凶手定然是逃不了了。
而剛剛帶著麵紗的神秘女子見葉北玄離去,交待了侍女幾句話,侍女點了點頭後,兩人便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