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擺出笑臉,對著近前的人道:“拓跋...郎君...不著急趕路嗎?”璃月有點小尷尬,她打招呼不是要人來說話的。
還差三尺的距離,吉牧和烙子攔在了璃月前麵。
拓跋子浚看了烙子和吉牧二人,麵露不爽,璃月忙開口,“烙子,吉牧,他是我的朋友,沒關係。”
烙子和吉牧便放了人。
那邊外邦人在收拾行囊,打算跟他們一道休息的樣子。
璃月道:“去拿些燒刀子招待他們,出門在外,認識一下,下次見麵大家和氣生財。”
下屬們便去拿酒,給人一人分一小壇子。
璃月將人帶去火堆邊上,道:“拓跋郎君,坐。”
“阿黎,將回春酒拿來我要招待拓跋郎君。”
阿黎去拿酒,那拓跋石蠻坐在了拓跋子浚邊上。
吉牧和烙子便就坐在璃月邊上。
一行人圍著火堆。
拓跋子浚開口:“阮姑娘要去哪裡賣酒?”
璃月也有些茫然,道:“下一個大鎮子不知道是哪裡,走過去看。”
“我記得,阮姑娘經營的是一家小客棧,離這裡很遠。”
璃月想一下道:“不遠吧,好像五六天的路程。”
“阮姑娘邊走邊賣?”
璃月點頭:“邊走邊賣啊,拓跋郎君什麼意思?覺得我賣不出去?”
拓跋子浚淡笑:“沒見過這麼賣酒。”
璃月道:“我已經賣了好幾車了呢,拓跋郎君要不要再買點,我家的酒可好。”她閒話打發時間。
正好雲落黎拿了個天青色的瓶子過來,璃月遞給拓跋子浚道:“你嘗嘗,這個是我親釀的酒,不一樣,也不貴,三兩一瓶。”
拓跋子浚喝過這酒,幽州城裡有,道:“你釀的?”
璃月點頭:“嗯,你沒喝過,嘗嘗看。”
拓跋子浚道:“我喝過,確實是好酒,沒想到阮姑娘在幽州城裡也有賣酒。”
“嘗過了,那就換一個,還有個瑤光酒,新出來的酒。”
說著把青綠的瓶子遞還給雲落黎。
那拓跋子蠻看了看自己手上粗糙的酒瓶子,道:“拿來,那酒我沒喝過。”
璃月對俊朗的人特彆偏愛一點,拓跋子蠻長得有點像豬,璃月感覺糟蹋自己的好酒,不客氣道:“你呀,就配喝你手上的。”
“你!”這話把拓跋子蠻氣著了。
璃月沒好氣,“沒本事搶,有的喝都不錯了,還挑剔,那就不對了,拓跋郎君,你說是不是?”
拓跋子浚看了看璃月,火光映襯下,璃月一席紅衣,襯得她嬌俏可愛,比初見時更好看,道:“阮姑娘,他是我表舅。”
你表舅跟我有什麼關係,璃月腹誹,不過腹誹歸腹誹,嘴上道:“拓跋郎君的表舅啊,那,就給他嘗嘗我的回春酒吧。”
雲落黎便又將酒瓶子遞到那蠻子手上。
許是酒瓶子小,那蠻子手掌從雲落黎的手背劃過,叫雲落黎很是不爽。
背著人使勁蹭手。
吉牧瞥了眼那蠻子,不屑。
朱明霜取來了瑤光酒,璃月接過道:“拓跋郎君,你嘗嘗。”
拓跋子浚看了看酒瓶子,聞了聞酒蓋子,有微弱的酒香,拔開酒塞子,直接對嘴喝。
喝一口,頓了頓,再大喝一口。
那拓跋石蠻開口,說著這外邦話,“烏魯瓦拉......”繞著舌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就見拓跋子浚點頭,沒說話。
璃月側到烙子身邊,“你聽的懂嗎?”
還沒等烙子說話,拓跋子浚道:“我表舅說,這酒送馬莊主不錯。”
“那什麼...拓跋郎君,我這酒,給你幾瓶嘗嘗是可以,可不能全送你。”璃月眉眼彎了彎,表達她這還算和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