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子浚微揚了唇,覺得阮姑娘挺有趣,道:“剛才就是個誤會。你請我喝酒,我請你吃肉。”
“朔,拿肉乾來。”
“是。”
沒多久,有人開始分肉乾,細長的肉乾,分到每人手裡三根。
璃月接過,說了聲:“謝謝啊。”
“這什麼肉?”璃月問。
“牛肉。”拓拔子浚接話。
“哦。”
這個璃月在一個好心的人家家裡吃過,扯了肉絲,撕來吃,問:“你說的馬莊主乾什麼的?”
“賣馬的。”
“你要去買馬啊。”
拓跋子浚點頭:“阮姑娘的酒怎麼賣?”
“好酒三兩一瓶,拓跋郎君要多少?”
“璃月姑娘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璃月挑眉:“自然啊,是朋友你們喝的我都不算錢啊。”
拓跋子浚笑:“阮姑娘真是會做生意。”
“自然沒有拓跋郎君會做事。”
這話自然說人家搶東西一事。
拓跋子浚看一眼拓跋石蠻,他衝動,他背鍋,道:“我用肉乾抵了姑娘送的酒,姑娘給個實價。”
璃月問:“要多少?”
“一車。”送人一車足夠了。
璃月道:“送有身份的人,瑤光和回春都不錯,我那一車,兩百來瓶,拓跋郎君要,我給你算五百兩,二兩半錢一瓶,如何?”
拓跋石蠻覺得貴,說了句外邦話。
拓跋子浚抬手,叫他彆說話,然後對著璃月道:“姑娘的朋友像待宰的羔羊。”
說璃月宰他,璃月就不服氣了,便就沒好氣道:“拓跋郎君,賬不是這麼算的,我的酒你不能隻看糧食,你看看這高等瓷器,再看看我養的這些個人手,千裡迢迢還得住店打尖,算起來真不貴,我不走也是三兩,我走這麼遠,還是三兩,見著你有交情才讓了價格,你換個人來試試,我定然分文不讓。就比如幽州城,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還是三兩,見著你,直接給你省下一百兩了呢,你還覺得貴,那這買賣咱沒的談。”
劈裡啪啦說的倒是挺多,拓跋子浚就看著璃月小嘴叭叭,道:“三百兩。”
拓跋石蠻又說了一句外邦話,意思是晚上等他們睡著,直接搶走得了,留著錢多買馬。
拓跋子浚一句外邦話叫他彆插嘴,繼而對著璃月道:“怎麼樣,三百兩我給錢,五百兩,我賒賬。”
“什麼?賒賬?”璃月看了看拓跋子浚,這一整個人賣給她也不值這麼多錢。
三百兩,烙子來回那都得好幾天了,雖有盈餘,但是真不多,眉心蹙起。
璃月道:“折中,四百兩吧,三百兩白乾,賣不賣意思不大。”
“好,賒賬。”
“那不行,我跟你不熟,你跑了我找誰,再說,你也不差錢的樣子,做什麼一定要賒我賬。”
“我差錢。”
“那更不能賒賬了。”
“那不如這樣,阮姑娘跟我一起去一趟馬莊,待做了買賣,我把欠姑娘的一並還上。”
四百兩啊?其實好多錢了呢,璃月想著許大善人開始討錢了好煩,她缺錢,問:“那馬莊遠不遠?”
“不遠,再一天的路程。”
璃月轉頭問烙子,吉牧,雲落黎道:“你覺得,這生意做不做?”
雲落黎是知道璃月缺銀子的,問:“有沒有危險?”
璃月看了看吉牧烙子,道:“你們扛不扛的住?”
烙子和吉牧對視一眼,“去吧。”
他們知道,這個馬莊主很有名,一般人不見,去了看看馬莊在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