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序提醒她。“傻瓜,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張王牌,先留著。可保你林氏集團,三十年無憂。”
“他現在隻是關個禁閉而已,若這點苦頭都吃不下,還算個男人嗎?”
戚栩就是知道那張欠條的重要性,所以才問。
“嗯,我明白了。隻要他在裡邊沒事,我就按兵不動,乖乖等他出來。”
陸時序適當提醒她。
“你若真想做點什麼,也不是不可以。聽說林宥謙以前也往部隊裡砸了不少錢。你若舍得下臉麵,去李軍長那邊哭一哭,鬨一鬨,指不定也能為林宥謙爭取點福利。”
“李軍長這人不簡單,上麵應該還有關係。就看他願不願意再為林宥謙冒險。”
“當然,普通的哭鬨,最多隻能讓你探視幾次。若想放出來,比較困難。”
“你彆病急亂投醫,走不必要的關係。越是上層人物,關係越複雜,做任何事情前,都要考慮兩麵性後果,謀定而後動。明白嗎?”
陸時序猜測,林家上麵可能也有人。但肯定不在軍方層麵。一旦動用,不僅李軍長,就是頂端那位也會忌憚。
到時候適得其反,隻會讓林宥謙的處境更難。
林家本就是商界首富,如今在軍中也有靠山,若再牽扯政治層麵,錦簇榮耀,烈火烹油,便是萬劫不複。
其實戚栩目前並不知曉許三爺的存在。但她聽懂了陸時序的意思。
彆亂找人,亂砸錢,亂找關係。要想法子,隻能從李老頭處著手。
軍方的事,隻能從軍方層麵解決。
“我明白了,二哥。謝謝你。”
“我不會亂來。最多去求求李軍長。”
陸時序知曉她是個聰慧的女子,也不再多言。輕聲叮囑她。
“乖!在家好好休息。二哥先走了,若是遇到麻煩,給二哥打電話。”
陸時序離開後,戚栩開始思考,要如何破局。見到林宥謙之後,要說什麼做什麼?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聽從林宥謙自己的意思。他若想出來,她就不惜一切替他想辦法。
哪怕去哭,去鬨,去李老頭那撒潑打滾,去軍工大樓前,抹脖子上吊。
反正她是無理取鬨的小女人,隻有她豁得出去,林宥謙才能儘快出來。
戚栩先是一封訴訟信,直接投去軍務辦,把蔣平和曹建老婆的惡行控告一番,將曹建從炮工大隊代隊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為林宥謙立威。
其意思非常明顯,我家炮爺雖然降級了,但是功績猶在,炮工大隊長的位置,必須給他留著。
李老頭看著那封三分訴苦、四分控訴、兩分表功、一分威脅的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小丫頭,不簡單呀。我還以為她會拿著那欠條,來我這哭鬨一番呢。”
旁邊的軍務處主任,接過信,看完之後也笑了。
“首長。若是小丫頭真把那欠條拿來,你放人不?”
李老頭臉上笑意未減。“你說呢!”
那張欠條,就是個巨大的人情,能結清,肯定早日結清得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林家若真以此為令,讓軍方去填其他的窟窿,就麻煩了。
李老頭也猜測林家上頭有人,但不知道在哪一層。彆的不怕,就怕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