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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2)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2 / 2)

付遠卓又笑了下,這次自然了不少,“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在乎的。”

“對了,成默他現在在乾什麼?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於俊山好奇的問。

“是啊!我記得他以前是加過班級群的,但現在找不到他的賬號了。”

“不止是找不到他的賬號了,連他的名字都打不出來好嗎?”

“對!對!對!我們還討論過,為什麼成默的名字怎麼都打不出來,中間間隔符號或者隔幾個字都不行,得隔著好幾個字,還必須是成句的話。”

“彆說打字了,發語音直接顯示無法發送。”

“長雅網站的校友錄裡也找不到他啊,他當年可是雙科狀元!”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最後全都把視線集中在了付遠卓的身上。

“付遠卓,你不是大學和他一個班的嗎?彆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甄思琪問道。

“這個.”付遠卓苦笑了一下,“我隻能說,你們最好都彆打聽了,我什麼都不能說。”

付遠卓這麼一說,眾人反而更好奇了,全都在竊竊私語的互相交流些小道消息。

“我記得他好像大學的時候就和謝旻韞結婚了,冷哥為這還喝大了好幾次,在街邊哭的欲仙欲死。”於俊山壓低了聲音說。

“啊?還有這事,怎麼我們都不知道?”

“尊嘟假嘟?就算結婚,也不會大學就結婚了吧?”

“對,那也結的太早了。”

於俊山更驚愕,“你們班裡的都不知道嗎?”他說,“你們不信問付遠卓。”

甄思琪看向了付遠卓問:“成默和謝旻韞真在大學的時候就結婚了嗎?”

付遠卓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們確實大二的時候就結婚了。”

“啊~~~!!”

一眾人被驚掉了下巴。

於俊山用看似低調實則很裝逼的語調說道:“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們學校知道謝旻韞背景的人都沒幾個。”

“不就是紅貴麼?”

“紅貴?紅貴什麼檔次敢在謝旻韞麵前說自己是紅貴?”於俊山冷笑著說,“要擱以前,謝旻韞起碼得封一個永平公主,成默就是不折不扣的駙馬爺。”

“啊?難道她是謝校長的女兒?”

於俊山笑而不答。

一群人又看向了付遠卓,付遠卓同樣隻是微笑,不開口否認。

這個堪稱是“聳人聽聞”的消息如一記悶雷,讓男生、女生們全都驚到張大了嘴巴。但卻沒有人能發出聲音。

隔了好一會,甄思琪才捂著嘴說道:“我的天!難怪謝旻韞能承包下整座嶽麓山呐!”

“還真是公主殿下啊!我艸,那成默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愧是長雅最強小白臉,牛逼,在我們還在想著找個大姐姐,少奮鬥個幾十年,成默已經是駙馬爺了,直接少奮鬥了幾百年。”

“長雅最強小白臉?你這小子也太沒禮貌了吧!知道不知道長雅絕對核心的含金量?”

“從贅婿到駙馬,成默不在,但他還在c,真是淚目。”

“不會我們那天突然就在新聞聯播上看見成默坐在領導位上?那模樣就像是五星上將麥克阿瑟,我不敢想哦.”

“你這是什麼心態啊?又怕同學過不好,又怕同學當駙馬?”

“你們這群男生啊,真彆羨慕,成默那也是有真本事,你要是能考個文理雙狀元,不說當駙馬爺了,高低也能找個財閥千金吧?也不至於像現在,連找群裡同學約會的勇氣都沒有。”

“對,擱曆朝曆代,狀元郎不都是緊俏貨?像成默這種,剛下榜就被搶走了。隻能說我們班的女生後知後覺,沒有把握住機會!”甄思琪滿腔惋惜的說。

“那我還是覺得拿皇這樣的才是真男人,成默這種倚靠女人上位的,得不到我丁嘉燁的認可!”

“你這話不公平,拿皇可是男人中的天花板,你們拿他出來比,世界上有幾個男人比的過?”

“把有幾個去掉。應該說沒有人比的過。”

“可惜昨天直播莫名其妙的斷掉了,沒能看到婚禮的**。我好想看拿破侖皇帝牽著雅典娜的手走向馬車的那一幕啊!”

“拿破侖皇帝好帥,雅典娜好美,巴黎也好美!就是那破壁網絡。害我等了一晚上,覺都沒有睡好。賠錢。”

“好像全世界的網絡都癱瘓了。我們這也隻有3g信號,看視頻,看網站都卡到不行。”

“隻能說這一對的魅力太大了。相當於網絡核彈。”

“我說句理中客的話,當你拿拿皇和成默比較的時候,就說明成默已經贏了。”

“我說琪琪,你怎麼又拐到狀元郎身上來了?感情是情人眼裡出潘安啊!我就知道你還沒有忘了狀元郎!”

“哈哈,聽到人家大學就結婚了,是不是失望極了!”

“你們這些人瞎說些什麼啊?我有什麼資格失望,和謝學姐比,我給她提鞋都不配。我是.哎算了,不說了。”

“我說甄思琪,班上也不是隻有成默和付遠卓啊?你瞧瞧我,我感覺我也不錯啊!”馬博士跳到了女生麵前,拍了拍健碩的胸肌說。

“算了吧!馬博士,你這健身過度頭發稀疏的模樣一看就是男性激素分泌過度的南桐”

男生女生為成默這個消失了好些年的人吵翻了天,還臆想著成默現在的模樣,付遠卓隻覺得有趣。他其實非常想知道,同學們要是知道了成默是路西法會有什麼反應,更想要知道成默聽到了曾經的同學如何議論他,又會作何感想。

想到這裡,付遠卓又莫名的有些惆悵,就像大家一起翻山越嶺,終於到達了頂峰,正想要與同伴歡慶,回頭望去,那些曾熟悉的人兒卻已各自走散。有些人去往了更高的山峰,有些人還在山腰,而有些人已經成為了豎在崎嶇道路中的路標。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人生中總有相遇和離彆,每一段相遇和離彆,都像是拚接不起來的片段,好似停止更新的朋友圈。這時候他仿佛有某種明悟,其實我們在相遇那一刻起,就走在了離彆的路上。在死亡之前,人生是無法停止的旅途,即便你想要停駐,也會被時間推著向前走,無法回頭,唯有向前走。

恍惚間,付遠卓聽到孫大勇抱怨道:“成默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想當年我們不打不成交,一起考場作弊,一起去過小天鵝,也算是人間三大鐵,他不和我們這些老同學聯絡就算了,和你那不是鐵哥們嗎?當年你、成默還有顏藝童形影不離的,現在連你的婚禮都不來參加啊?”

“哎,當年我就看出來成默這個人特彆獨,特彆傲,當年他就沒有把任何人當做過朋友。如今攀上了謝學姐這個高枝,烏鴉變鳳凰,就更不會和我們這些小人物來往了。”猴子酸溜溜的說。

“我看你是後悔當年錯過了機會,沒有抱住成默這樣粗的大腿吧?”

“你怎麼說我不是後悔錯過了謝學姐這樣的公主呢?”

“猴子,你下電梯到一樓大廳,在左側找到一條通道,走到底,靠右邊有道門,你進去,左邊是女廁,右邊是男廁,你自己進去找一個馬桶,撒泡尿,認真的、仔細的照一照.”

“不是,馬博士,有你這麼損人的麼?”

所有人都歡快的大笑了起來。

等笑完了,於俊山又頗有些唏噓的說:“但很奇怪,自從成默和謝學姐結婚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兩個人的消息,我問冷哥,他一直緘口不言,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想來當駙馬爺哪有這麼容易哦,再說了,大二的時候,他們還不到法婚年齡吧?”

“我感覺是不是這麼一個橋段,謝學姐的媽媽找到成默,直接甩了一張支票給他,然後說:隻要你離開我的女兒,上麵的數字你隨便填。然後成默拒絕羞辱,退學離開青華,去了國外留學。謝學姐抑鬱成疾,纏綿病榻,一直在醫院修養”

“媽呀,你們真以為演古早偶像劇啊?然後他們今天在付遠卓的婚禮上重逢是吧?”

“你彆說,這樣的情節拍出電影肯定好看,要不然讓沈老師寫一個?”

“算了吧,你們根本不了解成默,真是謝學姐的媽媽給了他一張支票,他百分百會填一個合理數字,然後離開。他可是絕對的理性派,說不定他現在都已經娶了彆的女人了,還說不定是個金發碧眼的洋妞!”

“為啥是洋妞?”

“因為洋妞不要彩禮啊!”

“馬博士,你這番話要是被人傳到網上去,看會不會被捶死!”

“還等傳到網上去啊?姐妹們,等下就錘他!”

見眾人的討論越來越離譜,付遠卓不得不嚴肅的解釋:“關於成默,情況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他也絕對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種人。他來不了,很正常。他要是來了”他驀的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還有他和謝學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甄思琪奇怪的問。

“這個.”付遠卓為難,“很多有關他的事情,我沒辦法說。”

甄思琪呡住嘴唇像是憋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追根究底,“那成默他現在究竟在做什麼?這個總可以說吧?”

前廳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興趣盎然的看著付遠卓,等待著他的回答。

付遠卓思考了幾秒,彎著嘴角,神秘的笑著說:“他啊?現在正忙著拯救世界吧!”

“切~~~~”

付遠卓的回答引來了一片噓聲,他也不反駁,就跟著大家夥一起笑。

甄思琪和一些女生顯然對成默的回答很不滿意,靠了過來,還想要打聽成默和謝旻韞的小道消息。幸好這時慕容天佑走到了他身邊,說道:“姐夫,姐姐叫你過去一下。”

付遠卓暗中鬆了口氣,跟還在八卦成默和謝旻韞的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和慕容天佑向著宴會廳的門口走,他的爸媽和慕容家主要成員都等在那裡。這時大部分賓客都進了宴會廳,也就他的一些同學還在前廳閒聊。

“妹夫,宴會廳已經重新布置好了,你看是不是叫你的那些同學進去,我們馬上開始婚禮的流程?”慕容永瑞說。

“還得等一等。我朋友說給我準備了節目,得等她來。“

慕容永瑞看了下表,“那你朋友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付遠卓苦笑了一下,“她的電話打不通。”

慕容永瑞皺著眉頭說:“總不可能一直等下去,還有這麼多客人都等著宴會開始呢。”

“你朋友給你準備了節目怎麼不早點來?”餘雅梵不滿的說。

“是顏藝童吧?”慕蓉予思笑著為付遠卓解圍,“付遠卓的青梅竹馬,一向就喜歡製造一些神神秘秘的驚喜。”

餘雅梵楞了一下,“顏藝童?主演過《銜尾蛇》係列,還拿過戛納金棕櫚的文藝片女王?”

付遠卓笑著點頭,“是的,就是她。”

“我艸~姐夫,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認識顏藝童啊!”慕容天佑跳了起來,“我們班上的同學大半都是她的粉絲!我也關注了她的微博和小紅書!”

付遠卓聳了聳肩膀,“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靠,彆裝逼啊!小心被雷劈。”

“天佑,你怎麼說話的啊?”榮敏華蹙著眉頭斥責道。

慕容天佑吐了吐舌頭,抓住付遠卓的胳膊,“你確定童童姐會來?彆又騙我啊!因為非凡哥的事情我已經很丟臉了,現在換童童姐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見慕容天佑都叫上“童童姐”了付遠卓哭笑不得,“她既然說了她會來,就肯定會來。”

餘雅梵不以為然的說:“妹夫,就算是個大明星,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等下去吧?關鍵是你都聯絡不上她,這又是什麼意思?不帶這樣不靠譜的啊!再說了,那麼多大牌明星的表演我們都取消了,她表演不表演,也不是多大回事。”

慕容永瑞也點頭說道:“這些不關鍵,關鍵是現在已經十二點一刻了,早過了吉時。你又不能確定她什麼時候到,我們可以等,但婚禮不能等啊。”

付遠卓頭大如鬥,慕容家完全不清楚顏藝童的重要性,他也沒辦法明說,他隻能含糊的說道:“再等等,再等等,她應該馬上就能到,她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

“馬上是多久?”慕容永瑞說,“我看再等個十五分鐘,婚禮無論如何都應該開始走流程了,我們可以拉慢一點節奏,這樣的話你朋友及時趕到了,也能上台.”

付遠卓沒有思考,直接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定得等她來。”

慕容永瑞沒料到一向好說話,什麼都隨便的付遠卓,會如此堅持,像是卡了殼似的,連說了好幾個“這”字,才吐了口濁氣,壓低了聲音,“妹夫,這不是瞎胡鬨的時候,你知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家,就是想要看笑話,這場婚禮要是弄砸了,明天就會上熱搜。這將對我們家族的商譽形成嚴重的打擊,到時候還會造成股票的下跌。”他肅穆的說,“這真不是開玩笑。”

付遠卓呡緊了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慕蓉予思轉頭看了付遠卓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哥哥,我明白童童對付遠卓的意義,既然她說要來,那麼就算所有的賓客都走了,我們也會等到她來。”

慕蓉予思的這番話不止是讓慕容家的人訝異,就連付鴻升和張嫻都有些不能理解了。

慕容永瑞壓抑了一下惱火,歎了口氣,看向了慕容仲宜,攤了下手,“爸,你讓我幫忙安排一下妹妹和妹夫的婚禮,事實證明我安排不了,可能我這個做哥哥的,在妹妹和妹夫眼裡不怎麼夠份量吧。”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慕蓉予思欲言又止。

張嫻連忙說道:“小卓,你趕緊再給童童打個電話,催一下她,這丫頭也是的,既然說來,就該早點來,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瞎胡鬨呢?還當在玩過家家啊?”

母親發話,付遠卓無可奈何,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顏藝童的號碼,從話筒裡傳出來的,依舊是那句冰冷的“您所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在親戚和父母的注視中,他從來沒有覺得手機聽筒的聲音竟然如此之響,就像是上課時課桌抽屜裡炸開的電話鈴聲。他有些尷尬的掛斷了電話,聳了聳肩膀,故作輕鬆的說道:“童童這家夥,一向就喜歡給人製造驚喜。我不怕她不來,我就怕她來了給我整個大活,所以你們得做好一點心裡準備。”

一群親戚麵麵相覷,大概是他的表情和語氣都不能給人踏實的感覺,空氣變得有些僵硬,像是婚禮正在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狂奔。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意外,都喜歡確定的能夠看得清楚的未來。人一生努力,就是想要在不確定中找到安穩的幸福。所謂安穩,無非就是尋求一種確定的安全感。

現在慕容家的人覺得很沒有安全感,畢竟這場婚禮不僅是付遠卓和慕蓉予思的事,還代表著慕容家的顏麵,在驚濤駭浪的動蕩局勢中,也預示著某種風向。更重要的是還關係著股價,這和慕容家的每個人的切身利益都緊密相關。

即使心有不滿,慕蓉家的主心骨慕容仲宜還在,一群人也不理會付遠卓和慕蓉予思,麵容嚴峻的盯著慕蓉仲宜,等待著他強壓一對新人趕緊舉行婚禮,讓一切順利結束。

寂靜中慕蓉仲宜凝視著付遠卓和慕蓉予思笑著說道:“既然是很重要的朋友,那就等。”他左右看了看,“你們這些人啊,說思思的婚禮無論花多少錢都可以,但花錢可以,虧錢就不行?你們告訴我花錢和虧錢有多大區彆?實際上不都是自己用了,隻是主動和被動罷了,更何況股票虧點,又不是漲不回來?我告訴你們,無論做人,還是做生意,都要克服這種心理,一吃虧就難受。華夏有句古話:滿者損之機,虧者盈之漸。這句話包含了世間真諦,實乃天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還得好好看,好好學!”

見老丈人這麼好說話,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反駁,但低落的情緒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付遠卓反而不好意思讓老丈人為難,即便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等下去,可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處在複雜的社會關係之中,就像一隻蜘蛛,隻能小心翼翼的維係著那張自己所編織的網,以免讓自己落入漂泊的寒風中。

他想起了小時候,他做夢都盼望著自己快快長大,這樣就能儘情的玩遊戲,就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然而現實並非如此。人類是如此的擅長束縛他人,又如此的擅長囚禁自己。我們是整個世界的在場者,是見證者,是旁觀者,是當事者,沒有人能逃避,都隻得在人與人的夾縫中生存。哪怕你選擇了離群索居,你看的書,你思考的問題,你思念和厭棄的人與事,都纏繞著你,讓你無法真正的遠離。他又想到,強如成默,也無法獲得自由,也許真正的自由從不曾存在,就像未來不可抵達。

想到這裡,付遠卓又感覺到疲憊,他想童童肯定不會介意沒有等她,可萬一成默也來了呢?

“怎麼可能?他肯定還在巴黎收拾那堆爛攤子。”

人在少年時,朋友是心靈天平上更重的砝碼,隨著長大,家人逐漸變得更為重要。付遠卓也不清楚,究竟是時間改變了這一切,還是利益改變了這一切。又或者,那些砝碼所標注的並非是重量,而是時間的刻度,離彆是人生是永恒的主題,不過是個先後順序罷了。既然人生注定如此,那麼相遇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大喜的日子如此感傷,莫名的想要戰鬥,又或者想要落淚。可他環視了半圈,看到親人期盼的視線,看到父母蒼老的臉龐,令他驚覺感情是種沉重的負擔,是渴血的親吻,而我們自身,不過是儲存記憶殘片的盒子。

總之,在這一刻,他選擇了妥協,他笑了一下,“爸,算了,就按哥哥說的那樣做吧,再等個十五分鐘,童童要是還沒有到的話,就一邊走流程,一邊等”

眾人聽付遠卓這麼說,都鬆了口氣。

餘雅梵生怕付遠卓反悔似的,趕緊說道:“既然妹夫也覺得這樣好,那就這樣做。”她推了下慕容永瑞,“你快去後台,通知一下小劉,做好準備。”

“好。”

慕容永瑞剛要轉身,卻聽到慕容仲宜說道:“永瑞,等等。”他停頓了一下,“不要搞折中主義,這樣顯得既沒有勇氣向前邁出一步,又顯得沒有能力做出正確的判斷。無論這是誰的婚禮,我都想說,如果一點時間都不願意等待,那又算的上什麼真誠呢?所以那些不真誠的祝福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那些願意等待的人,以及.不遠萬裡都要趕赴的人”(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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