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童話大師、哲學大師與愛_反叛的大魔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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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童話大師、哲學大師與愛(1 / 2)

反叛的大魔王!

八點的哥本哈根天色依舊暗淡,進入城區之後,老建築漸漸增多,斑駁的牆磚不是灰色就是紅色,而屋頂則大都鋪著紅色的西瓦,在陰霾的天氣裡建築出了古典的夢,隻是生在在房屋間的樹木早已抖儘了殘葉,隻剩下一樹寒枝,顯得寂寥又蕭瑟。

謝旻韞按照導航慢慢的在哥本哈根的街頭行駛,這座古老的城市宮堡林立,雕塑與石碑隨處可見,舉目就能看見文物般的建築,似乎就是安徒生筆下的童話王國,一種美好又憂鬱的氣息貫穿了這座城市,寂靜的海港邊美人魚的銅像長滿了銅綠,而英俊的王子早已經成為了枯骨。暗淡的晨曦溫暖不了古舊的街道,道路兩側的行人稀少,他們裹著大衣戴著毛線帽子在寒風中疾走,經過一座又一座色彩斑斕的磚石閣樓。

成默隔著窗戶安靜的看著曆史在自己的眼前流淌,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種宏大的靜謐。

坐在前排的白秀秀一改昨天的尖酸,優雅的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直到謝旻韞開車開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問成默“還有多久才能到”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

一般來說不管白秀秀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都是彆人主動找她講話,然而今天成默和謝旻韞居然都沒有和她說話,但也不是冷落她,謝旻韞專心致誌的開車,成默一邊指路一邊看著街景,兩個人也沒有閒聊,這讓白秀秀夾在兩人和諧的安靜中有些尷尬。

要換成以往或者坐在車裡的是另外兩個人,白秀秀肯定能夠氣定神閒的自處,然而這兩天來月事,脾氣就不如平日那麼平和,尤其是在麵對成默的時候就更有些刻薄。

當然,白秀秀的刻薄實際上也很收斂,隻是相較她自己一向舉重若輕的言談舉止略有些不符而已。

此刻白秀秀坐在座位上就竭力的壓抑著自己想開口說話的衝動,剛才假寐了半個多小時實在忍不住了才尋了個機會裝成醒來,聽見成默說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白秀秀便輕蹙眉頭,看著後視鏡裡的成默一副長輩的口吻的說道“沒事乾嘛非要去參觀墓園?對於我們華夏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們華夏人不是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嗎?畢竟在歐洲墓園都毗鄰街區?很多甚至就在市中心,而且在歐洲恰好和華夏相反,墓地旁建造的房屋往往會賣得很貴?因為西方人認為這會帶來好運。”成默說。

“我可不覺得有必要因為這樣的理由浪費幾個小時去參觀墓園。”白秀秀儘量口氣淡然的說?讓自己的語調不像昨天那麼高高在上。

“當然不?我想去阿瑟斯頓墓園主要是想祭奠一個人。”成默說。

“你要去看誰?安徒生?”白秀秀本就是不是對成默想要參觀墓園有什麼意見,隻是想要挑起話題打破沉默,於是饒有興致的問道。

成默並沒有立刻否認?而是開口說道“說起來安徒生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物?他和我要祭奠的人物命運同樣有著悲劇色彩,但又截然相反,當真印證了一句話‘幸福的人都一樣?不幸的人卻有各自的不幸’”

作為路癡的謝旻韞深怕錯過路口?一直在認真凝重的盯著前方的路?但這個時候卻忍不住插嘴說道“你是想去祭奠克爾愷郭爾?”

成默“嗯”了一聲說道“安徒生和克爾愷郭爾是十九世紀丹麥最偉大文化的先驅?一個是文學家的大師?一個是哲學界的大師。一個向左?給孩子和大人寫下暗黑永恒的童話,一個向右,開創了存在主義,用整個人生把愛情上升到了宗教的高度”

安徒生白秀秀當然知道,雖然她隻在小時候看過《安徒生童話》的插畫集?但並不妨礙她知道安徒生實際上還寫了數量不少的小說、遊記、詩歌、戲劇?並且造詣都很高?隻是遺憾的是絕大多數人隻記得他寫的童話。

記得《醜小鴨》記得《豌豆公主》記得《海的女兒》記得《拇指姑娘》記得《賣火柴的小女孩》?當然也會記得文學史上最出名的皇帝——那個不穿衣服的蠢皇帝。

但沒有幾個人能讀懂安徒生童話裡那寬廣、冷酷、對生存絕望的意識。

白秀秀不喜歡安徒生的童話故事,就是因為安徒生的童話實際一點也不童話。至於克爾愷郭爾,白秀秀連這個名字都算不上熟悉?聽到謝旻韞直接就說出了成默想要祭奠的人,這種默契讓白秀秀又不想說話了,就算成默拋了一個讓她萬分好奇的梗——“克爾愷郭爾用整個人生把愛情上升到了宗教的高度”,白秀秀也隻是看著擋風玻璃外的街景呡嘴不語。

沒有人接茬成默也沒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於是大切諾基裡又陷入了微妙的寂靜,一直到謝旻韞把車開到了阿瑟斯頓國家公墓停車場。

熄火之後白秀秀懶洋洋的說道“要去參觀的話你們兩口子去就行了,我這個‘太陽’還是距離你們兩個遠點,不去礙事了。”

正準備下車的成默停止了開門的動作,回頭看向了白秀秀說道“白董事長,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白秀秀雙手抱胸淡淡的說道“我既不相信童話,也不愛好哲學,就算了。”

成默表情誠懇的勸說道“但安徒生和克爾愷郭爾的人生真的很有意思,當聽故事了解一下也是不錯的!”

白秀秀正待再次拒絕,這時謝旻韞則直接熄了火,接著抽出了鑰匙轉頭對白秀秀說道“白教官,一個人坐在車上也會很無聊,不如一起走走,聽聽成默要跟你安利一個什麼樣的故事也好。”

顯然謝旻韞知道成默想要說什麼,可謝旻韞的臉上依舊寫著期待,這讓白秀秀剛才按下去的好奇心又膨脹了起來,正在猶豫的時候,謝旻韞又小聲說道“例假的時候在公園裡散個步,會讓您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白秀秀沒想到謝旻韞這都能看出來,便不再多說,笑了一下,將擱在副駕駛裝飾板上的圍巾拿了起來,圍好之後,拿起大衣拉開車門下了車。

謝旻韞下車鎖了車門,三人便漫步向著公墓裡麵走,歐美的墓園和華夏墓園完全不一樣,華夏墓園講究的風水和規格,而歐美的喪葬習俗源自基督教,墓地布置的跟公園沒有什麼區彆,甚至不少名人的骨灰就直接存放在教堂裡麵,大名鼎鼎如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又或者是小地方的市中心主教堂,就連地板都是石棺鋪就,這對於華夏人來說就是bug,然而想要不踩到死人的地盤,根本就沒有辦法參觀教堂。

不光是地板不忌諱,教堂裡經常還存放著先哲的石棺,可以說教堂裡沒有一兩具曆史名人的遺體,根本就稱不上什麼知名大教堂。

至於墓園更是旅遊觀光的必到之地,例如巴黎著名的三大公墓拉雪茲公墓、蒙馬特公墓與蒙帕納斯公墓,不僅風景如畫,還聳立著數不清的精美雕塑,且埋葬了無數名人的曲折離奇的人生。去遊覽這些公墓,其實並不是為了祭奠,而是為了感受露天博物館,因為這裡沉澱著歐洲的曆史。

阿瑟斯頓公墓遠不如巴黎三大公墓出名,但環境其實更美,主乾道在一條修剪整齊的白楊樹下鋪展開,隆冬季節高大乾枯的枝丫直指陰霾的天空,宛如凋謝的火炬,平添了無數莊嚴與肅穆。

成默在入園口買了兩束花和一張明信片,又拿了張免費的園區地圖就帶著白秀秀和謝旻韞朝裡麵走,安徒生和克爾愷郭爾的墓地都在北橋區的墓園,三個人就沿著主乾道一直向前走,四周都是敞開的露天墓碑,兩側的草地之間種滿了櫻花樹和其他綠色植株,雖然這個季節看不到鮮花盛開的美景,但蒼翠的鬆柏,墓碑旁聳立的金色小天使,綠葉凋敝殆儘的樹枝上掛著風燈、洋娃娃還有燭台、筆記本一些可愛的小裝飾物,讓人覺得陰冷的天氣都溫暖了起來。

冬季的遊人稀少,三個人漫步在墓園之中竟然感受到了一種放空的寧靜。走了一小會成默才開口說道“白董事長願意聽我說看看安徒生的故事嗎?”

白秀秀當然已經意識到了成默來阿瑟斯頓公墓就是幌子,成默的目的應該是想要安撫她的不滿,白秀秀當然不覺得成默憑借三言兩語就能讓她消氣,不置可否的回應道“說。”

成默沉吟了一聲緩緩說道“安徒生出生在歐登塞一個貧窮的家庭,是家中獨子,父親是鞋匠,母親是洗衣工,雖然生活困難但安徒生的父親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獨生兒子身上。在安徒生小時候他的父親就對他說‘我的命苦,沒有撈到念書的機會,你一定要有誌氣,要爭取學些文化,使自己成為有知識的人’。因此安徒生的父親在貧困的生活環境中沒有忘掉對兒子的啟蒙教育。不僅花錢給他布置了一個充滿藝術氛圍的家,在牆上掛了許多圖畫和裝飾品,框子上擺了不少玩具,還時常為他朗誦丹麥著名喜劇作家路維·郝爾拜的劇本,朗誦莎士比亞戲劇中的章節”

幽靜的墓園裡回蕩著成默平淡的敘述,結合此情此景,謝旻韞和白秀秀像是行走在一部記錄片的場景裡,聆聽著第三人稱的旁白。成默聲音沒有太多感情,但卻把安徒生的成長軌跡抽絲剝繭的描繪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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