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時序之東(7)_反叛的大魔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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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時序之東(7)(1 / 2)

反叛的大魔王!

成默走進溫暖如春的院長辦公室,明亮的吸頂燈將房間照得如同白晝。落地窗外的寒潭倒映著一彎白月,沿湖的柳樹在夜風中抖動著乾枯的枝丫,蕭瑟的冷意映在玻璃上好似一幅畫。

成默停了下腳步,一臉淡然的喊了聲“報告”。

“過來,成默同學”佝僂在獨立沙發上的白眉毛老頭陳康院長朝成默招了招手,臉上洋溢著慈眉善目的笑容。

成默應了聲“是”,從容的向著屋子的一角走去。就在這些人看著自己的同時,他也將所有人的神態儘收眼底。

白秀秀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將焦距凝在了空虛之處。

而陳康院長臉上始終揚著慈祥的微笑注視著他走近。坐在陳少華身旁的一個眼鏡男和另一個平頭男麵目嚴肅,正以一種審視態度在仔細端詳他。

至於坐在長條沙發中央的陳少華,成默最後才注意到他。他那張偏黑的平庸麵容躲藏在氤氳的煙霧後麵,在稍顯強烈的燈光照射下泛著暗啞的光澤,他目光冷峻,濃濃的眉毛下那雙不算大的眼睛卻彎成了月牙,嘴咧得很開,在偏蠟黃的肌膚襯托下,那一口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成默完全看不出來陳少華到底有沒有在笑,隻覺得陳少華給人的感覺實在有些虛偽和油膩。隻是掃了一眼陳少華的臉,成默立刻就垂著眼簾看向了被圍在沙發中間的老款紅木茶幾,擺在上麵的子彈殼做成的煙灰缸已經被塞了小半堆煙頭,茶幾旁邊放著的是一隻錄音筆,一台記錄儀,和一台貼著“監察部用品”的筆記本電腦。

結合陳少華佩戴著和白秀秀同等的“太皇”太極龍徽章來看就知道,陳少華如今是主管太極龍內部紀律的監察部的老大。成默記得很清楚,在去歐羅巴之前,白秀秀是三十二級的“太明”,而陳少華是三十一級的“清和”,也不知道陳少華立了什麼大功能連跳兩級,升到三十三級的“太皇”,並成為一躍成為“監察部”的部長。

成默走到了茶幾邊,還沒有開口,白秀秀就一副和成默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淡然的說道“陳康院長肯定不需要我介紹。”接著她抬手指了指陳少華和他身邊的兩個人,“陳部長你也見過,他現在主管監察部,他旁邊的兩位是監察部的兩位監察官。”她指了指平頭壯年男子,“這一位是朱雋棋監察”接著又指了指年輕一點的眼睛男,“這一位是郭衛理副監察”

聽到朱雋棋的名字,成默恍惚了一下,頓時就想起了在巴黎死去的朱令旗。但成默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馬上就回過神來按職位大小給幾人一一打了招呼。

陳康院長放下了手中的搪瓷茶缸,起身拍了拍成默的肩膀,用抑揚頓挫的聲音說道“成默啊!這麼晚叫你來,主要是要了解下‘巴黎事件’的情況,你不要有任何負擔,也不要有任何隱瞞,把過程跟陳部長和兩位監察仔細的說一說”

“好。”成默不鹹不淡的回應。

陳康院長笑了笑又安撫道“我們都知道你受了不少累,也受了不少委屈,但該走的程序我們必須得走。這也是我們為你正名的必要途徑”

“我明白,”成默稍稍垂了下頭,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也十分理解。”

“那就好,那就好。”陳院長坐了下來,對陳少華說,“現在你們可以開始做記錄了。”

名叫朱雋棋的男子打開了錄音筆,又用記錄儀對準了成默,而年紀稍小一點的眼鏡男郭衛理則在筆記本電腦上劈劈啪啪的打了幾個字。

陳少華站了起來,從沙發與茶幾間走了出來,他走到成默身邊用程式化的語氣說道“成默,不要害怕,今天隻是簡單的做一個記錄,把你的證詞和其他當事人的證詞做一個對比而已”

“我不需要害怕。”成默說。

“很好。”陳少華點了點頭,站到了陳康院長的身邊,盯著成默說道,“那你就從2020年12月26日淩晨,你和杜冷、顧非凡、付遠卓、關博君還有已經犧牲了的朱令旗離開大部隊說起。”

成默下意識的瞥了拿著記錄儀的朱雋棋一眼,這個法令紋很深的國字臉男人,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神情,但眼睛卻快速的眨了幾下。從輪廓上看就和長得五大三粗的朱令旗有些像,毫無疑問,他們之間肯定有關係。

想到朱令旗也隻他大一歲多,成默心中難免唏噓遺憾,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什麼悲傷難過。實際上這還是他離開巴黎之後,第一次想起朱令旗。

他又看了白秀秀一眼,但白秀秀卻沒有看他,緊閉著眼簾靠在沙發裡像是在閉目養神。成默的眼睛在白秀秀那稍顯蒼白的唇色上流連了須臾,便看向了窗外有些蕭殺的冬日寒夜。

“2020年12月26日,聖誕夜剛過,巴黎聖母院的鐘塔開始敲鐘,天氣很冷,鐘敲了十三下”

成默不疾不徐的開始敘述,在一片映在玻璃的模糊光影中,仿佛能望見埃菲爾鐵塔那璀璨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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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鐘快要轉到兩點半時,成默才將巴黎發生的一切巨細無遺的說了一遍。這時茶幾上的煙灰缸已經快要被煙頭塞滿。

陳少華再次從沙發上起身,走出了沙發,雙手背在身後於成默身側來回踱步,用近乎審訊犯人的語氣說道“現在我有一些很重要的問題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

成默瞥了眼陳少華,不卑不亢的說“我很好奇陳部長有什麼問題還怕我不如實回答?”

陳少華點了點頭說“那就好。”稍作停頓,他用嚴厲的語氣問,“你是如何知道小醜西斯的目標是歐宇總部的?又憑什麼推斷出小醜西斯釋放毒氣的順序?”

“這一切都基於我對小醜西斯的了解,以及我對巴黎地圖的了解。彆人總以為他是一個信仰無政府主義的瘋子,但我認為他不是瘋子,他也不是那麼信仰無政府主義,隻是他極度反工業化,他做事看起來任性而為,但實際上都有明確的目的”成默沉聲說,“那就是‘上帝基因’,隻要猜對了小醜西斯的目標,就能很輕易的推斷出小醜西斯想要利用那些毒氣做什麼,加上我對巴黎地圖仔細研究過,那麼推測出釋放毒氣的順序也就沒什麼難的”

“所以”陳少華停了下腳步,“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不是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不是猜測,而是推測,完全合乎邏輯的推測。”成默糾正了一下陳少華的用詞,“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白秀秀睜開眼睛,皺著眉頭說道“陳少華,請不要用毫無道理的懷疑來質詢成默。”

陳少華麵對白秀秀笑了笑,像是毫無脾氣的說道“好,好”頓了一下,他再次開始踱步,“事發當天你去找犰狳先生也就是德米特裡·沙霍夫斯克伊親王,那是你第幾次見他?”

“第二次,第一次是和白教官一起,在巴黎地下墳場的酒吧,但那次我沒看見他的臉。”

白秀秀板著臉說“這一點我能夠證明。關於犰狳先生就是德米特裡·沙霍夫斯克伊親王,並且居住在星辰大廈的事情是我告訴他的。”

陳少華點了點頭,用好奇的語氣詢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確定犰狳先生當天會呆在家裡的?”

成默扭頭打量了一下還在來回踱步的陳少華,用略帶嘲諷的語調說道“因為那天是聖誕節”

陳少華假裝沒有聽懂成默的嘲諷,停下了腳步,快速的質問道“即使是聖誕節,他也不一定會在那套房子裡。”

“既然您這樣說”成默攤了下手,“我承認我是有碰運氣的成分,可他就是在啊。我也沒辦法。”

“那可是德米特裡·沙霍夫斯克伊親王,天榜排名第七十三的強者,你憑什麼自信能從他那裡得到幫助?還帶著幾個連天選者都不是的菜鳥直奔他的住所?”

“拋開當時已經無法激活載體不說,還因為雙麵間諜都夠聰明。隻要有充足的理由,說服一個聰明人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成默已經明顯感覺到了陳少華有針對他的意思,於是裝作不經意的說,“倒是說服蠢貨會比較難。”

陳少華逼視著成默冷聲說“成默,請注意你的態度。”

成默還沒有開口,白秀秀就用指關節敲了敲茶幾,“這也不是監察部,也請陳部長注意自己的態度。”

“彆吵彆吵”陳康院長連忙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白部長不要打斷少華同誌的問話,少華同誌說話也彆太生硬了,畢竟成默也是為太極龍出生入死立過大功的。”

白秀秀冷笑道“我就沒見過有這麼對待有功之臣的。”

陳少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希望兩位多諒解,職責所在,畢竟德米特裡·沙霍夫斯克伊親王這個人問題不小,他人已經跑到a國去了,現在歐宇也在暗中通緝他,我們研究過其他人的報告,整個過程的離奇程度有點高,我們隻是想調查清楚原因,而不是要為難誰”

白秀秀取下佩戴在胸前的太極龍徽章,扔在茶幾上,“院長,那我建議監察部先從我調查起,因為跟蹤德米特裡·沙霍夫斯克伊親王的是我,我在沒有女媧監控的情況下,和德米特裡·沙霍夫斯克伊親王在一個房間裡單獨相處了超過半個小時,還有在遊艇上是我鼓動成默去的,如果不是我,成默根本不會去,所以我請陳部長先從我調查起。”

陳康院長看著陳少華苦笑著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捕風捉影”

陳少華歎了口氣,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就說了我不想乾監察部的工作,全t是吃力不討好的活,我寧願調去潛龍組,就算是去亢龍組給白部長打下手,也比在監察部兩頭受氣的好。”

陳康院長又看向了白秀秀,用商量的口吻說“白部長,你也體諒下小陳同誌,他的工作確實不容易做。原來在亢龍組,你們可還做了那麼久的同事,不說小陳同誌對你傾慕已久,在歐羅巴你們可是一起並肩戰鬥同生共死過,總還是要講點革命友誼的吧?”

“陳部長要公事公辦,那我就公事公辦;陳部長如果願意講那麼一點私人情誼,我也願意在酒桌上敬陳部長一杯酒。”

陳少華假裝失望的玩笑道“原來我的私人情誼隻值一杯酒啊好歹也該請我去azur搓一頓吧?”

白秀秀也換了張臉孔,揚著一張如花的笑顏說道“azur那麼高端的地方我可請不起。既然陳部長嫌一杯酒不夠意思,那我也就彆破壞陳部長鐵麵無私的形象了。現在我隻求陳部長不要在質詢的時候全憑想象”

陳少華搖了搖頭,朝著陳康院長和自己的兩個手下看了看,“在亢龍組的時候我就說不過白部長,現在來了監察部還是不是白部長的對手,”他歎息了一聲,“看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說的過白部長了”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監察官手下捧場的輕笑。

白秀秀掃了眼長沙發上的兩個監察官,兩人馬上收斂了笑意,低下了頭。白秀秀這才看向了陳少華說道“陳部長如果你沒有話問了,我就帶成默走了。”

“行,行,我就不問那些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的事情了。”陳少華從茶幾上拿起那包特供中華和火機,從裡麵倒出幾根來散給其他人,也沒有問成默抽不抽煙,或者介意不介意,直接點燃,站到了成默對麵對著他吞雲吐霧,有意無意的將煙霧全都噴到了他的臉上,“我們加快點速度,暫時先拋開那些你太幸運的疑點,你在去星辰公寓之前,並沒有向杜冷、顧非凡、朱令旗、關博君和付遠卓他們透露你的計劃對不對?”

“是。”

“所以說在巴黎釋放毒氣全是你一個人的主意,他們五個人都是在執行你的命令而已?”

“毒氣不是我安裝的,它們遲早都會在巴黎爆炸,我隻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

陳少華又將一口煙狠狠的噴到了成默臉上,“這個問題我隻需要你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在難聞的白色煙霧中成默麵無表情的說。

陳少華繼續問“其他五個人有提出過反對意見嗎?”

成默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有。”

“那你是利用副領隊的職務要求他們按照你的命令做的,還是給他們做了充足的解釋說服了他們?

成默知道這是個針對他行事風格的陷阱,但他很無所謂的說“我沒有解釋,直接要求他們做的。”

“所以在事發當天夜裡,杜冷、顧非凡、朱令旗、關博君和付遠卓都是按照你的命令,釋放了巴黎軍事學院、埃米爾左拉大街、布德爾博物館、奧得昂、聖瑪爾坦門以及菲力佛爾六處地段的毒氣的?”

“是。”

“當時你清楚不清楚你下達的命令會造成很多無辜的平民失去生命?”陳少華冷笑著質問。

“清楚。但是”

陳少華打斷了成默的解釋,“既然你清楚後果就行。”

成默沉默。

陳少華繼續快速的問道“在進入了歐宇總部基克洛普斯之後,是你下令讓付遠卓等人清理地上建築的守衛,並阻止逃難的民眾進入的?”

“是。”

“然後是你抱著毒氣罐去歐宇的新風機組機房,向歐宇總部釋放毒氣的?”

“是。”

“你當時知道不知歐宇總部已經進入了大量的平民。”

“知道。”

“所以你還是這樣做了?”

“是。”

“你跟杜冷、顧非凡、付遠卓、關博君和朱令旗解釋是為了殺死小醜西斯,拯救更多人對不對?”

“是。”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你拋棄了趕去救你的戰友,獨自一個人逃生了對不對?”

“是,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怎麼解釋,”他輕蔑的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你之所以這樣做,是基於對小醜西斯這個反人類分子的了解,因此選擇了拋棄你的戰友,你認為你隻要拋棄了他們,小醜西斯就會放過他們不殺他們?”

“是。”

“那我就有點疑惑不解了,按照你的說法,小醜西斯在歐宇的地下列車上差點就殺死了你,如果不是杜冷他們及時趕到的話,你很可能就死了。可在隧道裡的時候,小醜西斯控製了局勢,為什麼又輕而易舉的將你放了呢?按照你最開始的話,小醜西斯並不是反人類,而是反工業化,他的行事有一定的邏輯,那麼你又該如何解釋他三番兩次的放過你?”

成默剛要開口,陳少華就衝成默擺了擺手,“不用回答我,省得白部長對我有意見,說我又用毫無道理的懷疑來質詢你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當然,關於這一點我信不信都不那麼關鍵,其實你更需要好好跟救了你性命,卻被你無情拋棄的戰友做出解釋,看他們是否相信你的理由。”

成默麵無表情的說“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自由。”

“我們先不說這些,”陳少華雙手插進口袋,用勝券在握的語氣說道,“總之,對於是你下令釋放巴黎軍事學院、埃米爾左拉大街、布德爾博物館、奧得昂、聖瑪爾坦門以及菲力佛爾六個地方毒氣一事,你沒有任何異議吧?”

“沒有。”

“對於在歐宇總部基克洛普斯是你親手釋放毒氣一事,你也沒有任何異議吧?”

“沒有。”

“你當時十分清楚你是在違反《戰爭法條約》的吧?”

“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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