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港島電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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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仙慈雲山,福音堂。
周閏發穿著一身修身的黑色神父製服,眼角處勾一抹暗影,飛佻出張揚與乖戾,點著腳尖,舉止輕盈,眼神中流露出得意與炫耀。
鏡頭內,周閏發徹底解放天性,放飛自我。
兜兜圈圈,翩翩起舞。
背後,莊嚴肅穆的教堂內,幾排身材曲妙的白衣聖潔的信眾抱著曲本動情的演唱著《哈裡路亞》。
旋轉跳躍,小跑墊步,周潤發把唐三的瘋狂、乖張、得意、任意妄為表演的淋漓儘致。這些元素彙聚在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浮誇的炫耀感與表現張力。
歌聲中,他化作得意的小鳥,一隻胳膊伸直,一隻胳膊彎曲,踩著舞步,充滿了發自內心的放縱。這種放縱來源於得意。眉梢飛挑起的炫耀神態讓周圍工作人員都能夠感受其內心的愉悅。
滑軌極速推進,燈光師、收音師、布景、道具等工作人員小跑著不斷跟隨演員前行。
此刻,劇組的鏡頭範圍內就是一個小型舞台,周潤發就是最閃亮的那顆明星。哪怕是站在攝像機後的黃仲標、黃月泰乃至於導演吳孝祖,都被“神仙發”給遮住光芒。
周閏發,把自己演成了一束最光芒四射的“唐三”。
瘋癲乖戾的哪裡是唐三?分明就是神仙發自己。發哥用實力演繹出無窮的魅力,角色融於自我,周閏發的表演張力和角色督造能力展露無遺。
周閏發一瞬間就把唐三這個角色拔高到了足夠驚豔的地步。
敖誌軍舉著攝像機,跟隨“唐三”融入唱詩班中的聖潔信徒之中。
站在一名女子背後,眼神充滿,嘴角誇張的跟唱著“哈裡路亞”。
“哈!”
大手狠狠的覆蓋在女子聖袍外的巨臀上!
“裡!”
用力一揉!
“路”
另一隻手也覆商,猥褻用力揉。
“亞!”
女子高聲尖叫。
整個表演充斥著肆無忌憚的癲狂感。用教科書般的表演給觀看表演和拍攝的演職人員上了一課。
“祖哥?”
羅禮莧手立起來,剛準備喊“卡”,卻發現手臂被人壓下,下意識的一回頭正見到吳孝祖站在身後,示意現場的工作人員拍攝繼續。
“哈裡路亞!!”周閏發表演不停歇,誇張的張著嘴,大聲高呼,然後一把扯下自己胸前的銀質十字架——輕輕頂在女子臀部,順著臀線上滑……
十字架滑到女子脖頸,輕輕一繞,十字垂到雙峰內,手把其手中的書蓋在胸前脖頸處,突然一拉十字架項鏈,耶穌的腿尖,直接插入女子脖頸,不等叫出聲,一隻手輕輕一捂。
“哈裡路亞——”
周閏發繼續高歌,跳舞離開,隻留下女子手捧著書蓋在眼前脖頸處,身子不斷顫抖,大吊臂攝像機正好捕捉著女子的表情和不斷噴湧的鮮血……
“哢!!”
吳孝祖拍了拍羅禮莧的肩膀,對方連忙喊哢,聲音剛落,工作人員連忙走上前。
女子也鬆開書本,可以看到一個血包在不斷流血,除此外全無傷害。就連脖頸處的勒痕都很淺,全然沒有剛剛表現的那樣痛苦。
這就是周閏發與梁鎵輝表演藝術上的區彆。
神仙發的表現法更能控製自我與角色,梁鎵輝在《雨夜屠夫》中卻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如果不是江嘉華存在,恐怕家輝出戲也要經曆一下折磨了,縱容如此,兩公婆依舊是借著補拍《火龍》的機會,一起結伴北上。
個中因由梁鎵輝不說,吳孝祖怎麼會不懂?
靚坤的時候,梁鎵輝就少了幾分瘋魔,處理更加圓潤。他演繹靚坤,自我塑造角色之中,用了很多獨有的方式和方法。這個時候,梁鎵輝的大學理論和tvb藝員訓練班學到的知識給他指明了道路。
在一個演員找到自己表演天賦的同時,還能夠自我調節,並且運用理論給表演做支撐,梁鎵輝不但天賦羨煞旁人,運道也好到讓人羨慕。
此刻,梁鎵輝在演《奪命雙雄》,雖然依舊走體驗派的路子,但已經有了方法派的影子。
周閏發演繹完,莫名的衝著梁鎵輝笑一笑。這個笑容很”唐三”。
羅禮莧以及現場工作人員齊齊望向梁鎵輝,神態緊張。圈內大牌之間互相diss的事件他們全都有所耳聞,誰都沒想到一項待人親和友善的發哥竟然主動挑釁梁鎵輝。
梁鎵輝目光內斂,雙眸藏著深沉的火焰,麵無表情卻又難掩暴怒的看了周閏發一眼,莫言轉身。
“呼——”
羅禮莧這一口氣還沒全鬆,隻見梁鎵輝突然跳著腳尖嬉皮笑臉、目無忌憚的掛著乖戾、囂張的表情轉過頭來,雙眼中全然“挑釁”。
“!!??”
現場演職人員齊齊發怔,不明白梁鎵輝怎麼突然也變得如此癲狂。
正當他們時刻準備著——勸架或者想要獲取線人費的時候。
周閏發臉色緩緩收斂,雙眸沉靜如水,恐怖如斯的緊緊盯著梁鎵輝,牙齒緊閉,整個人充滿了深沉的壓氣般的狀態,讓人能夠感受到他陰沉目光內隱藏的巨大火藥桶。
角色互換!
眾人莫名想起這個詞,雙眼驚豔連連,來回掃視二人。
梁鎵輝歪歪脖子,嘴角咧到一個誇張的弧線,露出一嘴的大白牙衝著周閏發笑。
周閏發也沉沉穩穩霸氣凜然的微微一笑。
兩個此刻港島最頂級的男演員,用一種他們才懂得的表演方式,告訴對方唐三和韓立在自己這裡有哪些特質。
兩個人的既要表演出自我對角色的認知,還要考慮到對手賦予角色的特質。這就是變臉的核心。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角色如此,電影也更是如此。
吳孝祖前一晚找到二人,親自請兩個人去——泡澡。
坦誠相待,赤裸相識。
周閏發演繹前期唐三和後邊韓立。
梁鎵輝演繹前期韓立與後麵唐三。
兩個角色要有分割,演員要有區彆,但,每個角色卻應該有最習慣的動作、語言、表情、做事方式乃至神態。這就需要兩人可以互相交流彼此對角色認知。
吳孝祖不想翻拍吳大腦袋的《變臉》,他隻需要用一個變臉的故事,闡述自我對於社會角色、內心的理解。這裡邊有他從第一部戲就順延下來的“宿命、因果和赤裸裸的人性。”
這些特質,隱藏在吳孝祖的電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