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幾天她那四哥倒是安分不少,傅南煙都做好了應付他的準備,等了兩三日人卻沒來。
便問“傅行呢,這兩天怎麼沒動靜?”
“四少爺?好像有點忙。”
傅南煙像聽了笑話,“他忙什麼,忙著怎麼泡京城裡的妞兒?”
莫不是上次被她損了一通,通竅了?
“不知,不過最近府裡挺熱鬨的,來了不少人,以前都沒見過。”
傅南煙一愣,“一般來的有幾人?”
“都有,有單獨來的,也有兩三個一起的。”
“可有什麼共同之處?”
迎妝想了會兒,“來的有男有女,若說共同之處……有了!好像都是奔著你來的,都是帶著禮物來,我還聽到吳管家抱怨說置物間快裝不下了。”
傅南煙越聽越不對勁,簌的坐了起來,臉上的書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小姐,怎麼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三三兩兩,有男有女,奔著她去,皆帶著禮品,這不是說媒又是什麼?!
上輩子傅南煙被媒人折磨怕了,他們就像長了雙天眼,無論她躲到哪那些人都能找到。若罪大惡極,傅南煙就命人解決掉了,偏偏那些人又沒什麼過錯。
她便想出一個法子,天天粘著沈崢,寸步不離,還做出一番非師父不嫁的姿態。
此後坊間傳聞傅神女鐘情沈相,揚言非他不嫁。京都女子們急了——呸!她這是癩蛤蟆要吃天鵝肉,想得美!
於是風風火火上沈崢家門口專門堵她理論,有人再上門提親,被一群女子們團團圍住逼問你說那傅南煙有什麼好?你瞧上她哪了?她一混世魔王哪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又粗魯又野蠻,成天霸占著咱們沈公子,你給評評理!
提親的經曆一遭地獄般的審問,再無人敢上門提傅南煙的婚事了。
可這輩子沈崢才一三品文官,尚無人知曉他絕代風華,她能指望誰躲避提親這門事?
楚雲景?
不不不,那狗東西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小姐,你都繞著院子走三圈了,有什麼事你彆憋著,倒是說出來啊。”
“大事。”她忽然靈光一現,停下腳,“我洗的那件錦袍呢?”
迎妝道“……小姐,那件錦袍本來挺好的,被你一洗……都沒法看了……”
兩天前,傅南煙讓她把外袍收好的時候,她甚至沒認出來這就是小姐當初帶回來的那件——袖口的線被搓斷了,衣上的雲紋掉了半塊,漏出的線頭還張牙舞爪的支著……
“呃,太久沒洗,略有生疏……”傅南煙催促她“總之你快拿來,我有急用!”
管他上輩子這輩子,沈崢家就是她的避風港!
一炷香後,吳管家走進院子。
“七小姐,府裡來了貴客,老爺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