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煙沈崢!
孟家,偌大的床榻上,男子衣衫半落,堪堪地掛著,半掩他雪白皮膚上的斑駁紅痕。粘稠的汗水彼此交織,身後之人的激烈撞擊一次比一次狠,他三千青絲垂落,雙手被綁在了床頭,無處安置。
他死命咬著下唇,然而一隻修長的手強硬地伸了進去,苦苦壓抑的聲音便從齒縫中溢出幾許。
聽得這聲音,他絕望地閉上眼睛,難堪又羞恥,然而夏侯佳治冷漠的聲音強勢地鑽進了他的耳中,鞭撻他僅剩的理智。
“阿灼,你的身體出賣了你的心。它在告訴我,你很舒服,你很喜歡我做這樣的事。”
他不答。
事後,他被夏侯挑起了削尖的下巴,“今天想好了嗎?”
他仍是沉默,夏侯俯身吻他的眼睛,“沒關係,為了你,我可以等。”他繼吩咐下屬“繼續殺。”
每天殺三個人威脅他,夏侯要讓他知道他的堅持是用鮮血獻祭而來的。
“是。”
下屬告退後,夏侯渾身粘膩,但他沒有管自己,而是先把孟冷玉抱到事先準備好的浴盆中小心清洗。孟冷玉身上都被夏侯侵犯過,從裡到外無不是夏侯留下的印記。
這些天他從不主動,也不回應,像隻雪白的傀儡人偶失去他往日的靈動,夏侯並不介意,他說過會等,在孟冷玉的事情上,他的耐心出奇的多。
忽然,夏侯的手被握住。他寶石般幽綠的瞳孔驚訝地順著一條雪白的胳膊,移到那沒有生機的臉龐。
“不要殺他們。”孟冷玉微微仰頭注視他,“我答應你。”
夏侯錯愕片刻後勾起唇角,陰沉的臉變得燦然幾分,“好。”
他當即讓人停手,還把關起來的人都放了。他發號施令的時候,孟冷玉就在屏風後,清清楚楚的聽見。
做完這一切夏侯折回來,俯下身,貼近他的臉龐。
“小時候你教我君子一言九鼎。我履行諾言放了他們,你也該遵守約定。”
孟冷玉苦笑,“你還記得……我教你的可不止一言九鼎四個字。光明磊落,襟懷坦蕩……這些你都忘了。”
“阿灼,我是王。”
“王亦是人!”
“……你永遠都不會懂我的處境,不過沒關係,我從不在意。待我斬下大楚皇帝的頭顱,你就是我唯一的王後。”他綠寶石般的幽瞳鎖住孟冷玉,像一頭狼王盯著它此生唯一的伴侶,“到時天下人跪在你腳下,再沒有人敢笑你男扮女身。”
“我答應過你改變這一切。”
凡是孽障,皆有因果。
孟冷玉沒想到原來所有的因都源於自己。
“這不是我想要的。”
“但這是我要的。”
孟冷玉沉默良久,“東山開采硝石的進程很緩慢吧。撫河人不肯服從你,他們都是忠烈之人。孟家常年守護此地,比你更有信服力,明日你帶我去東山,我去說服他們。”
“你不怪我?”
“沒有退路了不是嗎?我還不想死的那麼早。年少的屈辱,我從未……忘記。”
夏侯抱住他,“不會再發生了。我發誓,一定保護好你。”
窗外,飛鴿撲扇著雪白的翅膀飛到枝椏上,月明天清,組成一幅安寧祥和的畫卷。孟冷玉出神地望著窗外。
“你還養著。”
“嗯,它們壽命短,很快就會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