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內情究竟如何，那位老夫人是怎樣想的，沒人知道。
倒是有著老城主夫人與老城主感情甚篤，老夫人閉門不出不過是怕觸景傷人的說法。
隻是老城主那樣風流成性的人，這種說法的真實性著實不高。
顧雲裳問到，“是有什麼事嗎？”
“師瓊說會儘快找到那隻影妖，越快越好，尋你，是來借你的影子。”
玉翩翩一直以來對潯陽的事並不積極，願意去做也隻是因為跟隨顧雲裳，而現在她很急切，迫切地希望這一切能儘快地塵埃落定。
玉翩翩走上前扯住了顧雲裳的袖子，顧雲裳比著玉翩翩要高半個頭，玉翩翩得抬起頭才能看見顧雲裳的眼睛。
“念念，下次彆這樣了好不好？無論是潯陽還是蕭亦染，什麼樣的結果都不值得你去拿命拚，更何況……更何況，他們不好，他們對你不好。”
顧雲裳拍拍玉翩翩的頭以做安撫，沒應承下來。
對顧雲裳來說，以前也許她可以不理會潯陽，但是在她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現在，她沒辦法割舍下潯陽，也沒辦法放任蕭亦染去死。
畢竟，無論是潯陽還是蕭亦染，都是那個人拿命換來的。
“去找師瓊吧。”顧雲裳偏過頭，撥下玉翩翩的手握住，“小孩子彆想那麼多，這些事我心裡有數。”
玉翩翩張了張口，但在顧雲裳不容置疑的麵容下還是安靜了下來。
玉翩翩跟著顧雲裳的步子往前走，她有些困惑，前麵那個直著腰大步向前從不回頭的姑娘還是她記憶裡的那個嗎。
記憶裡的自己也是這樣跟在小姑娘身後，看著她往前走，看著她回頭對自己笑，看著她同自己喊快些。
明明是一個人，明明，是那個她說什麼都會相信的，同一個人。
據師瓊所說，影子的指向是潯陽以南的地界，具體的位置尚不可知。
師瓊給了她們一個鈴鐺，顧雲裳搖了搖，是個啞的。
師瓊倒是解釋說裡麵藏著顧雲裳的氣息，一路往南行，隻要靠得那影妖越近，那鈴鐺就會自己響起來，越靠近聲響越大。
顧雲裳收起了鈴鐺。
說著潯陽以南，她倒是想起，夏家本族原就是在潯陽以南的泉州。
潯陽有三城十二州，而泉州近水，往來貿易是再豪華不過的一個地方，支撐潯陽多年奢靡的資本半數都來自泉州。
隻是自夏家上一任的族長，也就是夏清韻的父親死後，夏家也逐漸沒落。
當年割據一方的夏家如今也隻能龜縮在泉州的一個小角落裡，維持著表麵的風光。
“我們去泉州吧，或許那裡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夏清韻去潯陽以南的原因不得而知，但長年身居後院的夏清韻離開了城主府，除了本家也沒有更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