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蘭!
在第三天,其他人繼續收割黃豆,趙俊生和黃樹二人開始給已經翻耕的田地播麥種。
在長城以南地區,種植的麥子幾乎都是冬小麥,而在長城以北,大多是種植春小麥。
在播種之前,要對翻耕的田地施底肥,如今的農人能夠施肥的手段不多,無非就是自產的有機肥,田地裡一整天都是臭氣熏天,黃樹挑著糞桶在前麵施肥,趙俊生在後麵播種,其他人都被臭氣熏得躲得遠遠的。
播種的方式就是把麥種均勻的撒在田地裡,這也是一個技術活,每畝要撒多少斤麥種,這是有講究的,在播種時必須要撒得很均勻,如果撒得不均勻,待出苗之後田地裡就變成了癩子,有些位置的麥苗很濃密,而有些位置一根麥苗也沒有或者是稀稀拉拉的,這看上去不但很醜,而且直接影響產量。
勞累了一天,趙俊生等人往回走,經過一條小水溝時,趙俊生發現裡麵有水,長滿了青草,便叫黃樹的大兒子黃跑回去拿來一個篾簸箕和一個木桶,他拿著篾簸箕放在水溝裡,讓小黃去水溝另一頭蹚水過來,讓他蹚水時鬨出聲響。
等小黃從水溝另一頭鏜著水嘩嘩走過來,趙俊生立即把篾簸箕端起來,篾簸箕露出水麵,幾十條泥鰍在篾簸箕裡遊動,中間還有好幾條黃鱔。
“大王要弄泥鰍和蛇魚啊,不知要作甚?”黃樹在一旁看著問道。
趙俊生把大量泥鰍倒進水桶裡說“當然是吃啊,小黃咱繼續!”
黃樹父子都很驚訝“這兩種東西能吃?水溝裡到處都是!”
趙俊生一邊走一邊回頭詫異的問“當然能吃,你們都沒吃過嗎?”
黃樹父子都連連搖頭“這泥鰍和蛇魚長得太難堪了,又嚇人,咱們誰都沒吃過,即便是在餓死人的年代,寧願啃草根樹皮也不吃這些東西!”
“有食物你們卻不知道吃,今日孤就讓你們吃一回泥鰍和黃鱔!”趙俊生說著就招呼小黃繼續在另一條水溝從溝尾驅趕,而他在溝頭用篾簸箕兜住。
正如黃樹說的那樣,水溝裡到處都是泥鰍和黃鱔,趕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能撈上來不少泥鰍和黃鱔。
在兩條水溝裡就撈了大半桶,幾人提著泥鰍和黃鱔高高興興回到了黃家。
趙俊生也不讓彆人幫忙,拿了菜刀和剪刀把泥鰍和鱔魚各殺了五斤,他動作麻利,很快就搞定,在收拾泥鰍和黃鱔時叫黃李氏去準備蔥蒜、紫蘇。
紫蘇這玩意到處都有什長,葉子呈紫色的,用它燉泥鰍鱔魚和魚類,可以去除土腥味,可以解魚蟹之毒,魚類多是寒性,這紫蘇又有解表散寒的功效,正好中和魚類的寒性。
趙俊生把泥鰍分彆做出一盤乾煸泥鰍、一道泥鰍燉豆腐,又把鱔魚肉切絲佐以醬料薑蒜爆炒。
“哇,好香啊!”花木蘭湊到灶台邊盯著鍋裡炒鱔絲叫了起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旁邊兒子趙東和女兒趙菁都叫嚷著香,要吃,花木蘭左右手一邊抱一個觀看趙俊生炒菜,黃家一家人也站在一旁圍在灶台處眼巴巴的看著鍋裡不時的吞口水。
上桌時,趙俊生抬手拿起筷子“來,都嘗嘗,份量不少,應該夠吃的,開始吧!”
幾個小鬼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開動,吃進嘴裡之後就驚呼“好吃,好吃,我還要!”
大人們也不再矜持,紛紛動筷子。
黃樹吃了一口鱔絲和一條燉泥鰍,立馬放下筷子對趙俊生說“這等美味的好菜,豈能無酒?大王且等等,待我去拿酒來!”
酒對鄉下農人們來說是很珍貴的,平日裡連肚子都填不飽,基本上沒那心思去弄酒。
酒隻有半壇,還是幾年前黃樹的堂兄大老遠從範陽來探親帶來的,當時兩兄弟喝了半壇,剩下半壇一直沒舍得喝被他埋在屋後的菜園裡。
黃樹提著酒壇回到桌邊時,酒壇上還散發著泥土氣息。
這酒並不是什麼好酒,用黍米釀造的,有些渾濁,酒精度也不高,趙俊生喝了一口,覺得口感不太好。
共十來斤泥鰍和鱔魚就被兩家人吃了個精光,大家都還意猶未儘的樣子,趙俊生還頗為遺憾的說“可惜佐料不足,要不然味道還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