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屋子現在空落落的,沒有娃娃沒有攤開的被子,沒有一個找不到鞋子的孩子,沒有打開了一半的零食包裝。
“現在你要回來了。”
鉑鄀自顧自笑了一下,剛下自己買的東西理了理自己額上紮不了的碎發,離開了房間。
軍閥的武器庫重新拿來的武器,手感還是有些差距。
走吧,世界的安靜已經來到大地上了。
鉑鄀帶走了不醒的孩子,鉑鄀從未問過神女是否離去。
鉑鄀的通訊裡說著自己要的東西,在那沒有開燈房間裡掰斷鑰匙。
那次的寒冷要加開庇護。
鉑鄀知道這孩子喜歡這個小窗戶,拉上了了窗簾隔絕自己的視線。
也許,可以挽留一下?
一點猶豫和更加的恐慌,一次疼痛帶給人極大的悲哀。
這不好受,這也不適合生存,一心求死的生命不入天堂。
還記得嗎,要回家啊。
神女呆在城牆上,看著那的塵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表達什麼。
安靜之餘,開口的人並不是她。
“您要帶走那孩子嗎”
塵爺平視著真正的神明,看著那被深愛的存在,看著那世界圍繞的地帶。
“我想不會了”
有些人的悲哀,建立在愛意之上。
“神女大人,為什麼您,不在之前出現呢?”
神女的庇護被聖靈帶來,給予孩子一點根本不存在的信仰,像是在推動孩子一樣,要活著,要活著。
從崩潰走來,也要活著。
“那是我的錯”
他們的容顏極度相似,她們的血脈卻被根本改變。
神的外貌被金色覆蓋,耀眼如同光,如同世界的頂端。
神女自嘲起了自己,她聽得到這個有信仰的大地是何庇護。
“就感覺,像是我在逼迫孩子討伐一樣”
孩子的受害讓她起的是對生存的輕視。
不在乎肉體的損害,不在乎溫暖帶來的幸福。
依靠在無光的地方,靠著痛意來泯滅自己的行為。
靠著痛意讓自己清醒在世界上。
我們的軀殼活著,我們的思維卻在陰暗裡直視光明。
“我在想,如果我沒告訴她一切,那孩子會不會不會隨著我的意思來走。”
神女的憤恨激化自己的想法,挽留了孩子的存在挽留了本可以睡下的孩子。
她明明知道,孩子醒來也不會安詳,可就是有一種念頭,要讓孩子活著。
承受著世界的厄運,像是不需要花錢的遊樂場一樣,一次次的重複一次次的被迫存在。
死去的時刻堪比活著了
神女在掙脫之際也看著孩子。
舉起的武器第一個殺死的,是她自己。
為了用著死亡逃離已經長在她腳踝上的枷鎖,為了用死亡蒙蔽活人的思維。
她死了她死了,死掉了沒用了。死掉了不能用了。
這種逃避,真的是糟透了(太棒了)
“古依亞,沒怨恨過誰。”
塵爺知道,就算那時候瘋掉的孩子她也照樣是隻反駁自己,孩子的立場清晰的過分。
她從不反駁世界的厄運,她也從不告訴你世界早就糟糕的要死。
孩子拉扯孩子,用著溫柔告訴他們世界的厄運會被吞掉。
孩子依舊站立著,扣抓著自己的身軀來緩解思維裡的壓抑。
死去,是讓她多一份休息。
“你不怨恨我帶走了你的家人嗎?”
塵爺還活著,塵爺知道自己的等待。
“我還有古依亞呀。”
他早就知道,那孩子用著強撐的笑意麵對他,隻是為了一點看起來。
“我還好”
的麵容。
可是塵爺沒有告訴神女啊,那孩子,已經無法活下去了。
神女被燒死的那一瞬間,孩子的支撐崩裂靠起了依靠。
那個用來愛戴孩子的媒介,也被養育起自己的孩子了呀。
“您會呆在這裡嗎?”
神女看著這裡的世界,看著自己踩踏的地方。
她不熟悉大地,她也不熟悉鋼鐵,隻覺得一股冰涼,從下而上。
“不,是要有機會我就不會讓她上陣。”
阿維亞都城的神明聽得到世界的話,他們修複完這裡的生命他們展開羽翼離開大地。
“您不等那孩子嗎?”
神女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那在她印象裡還是個幼龍的塵爺。
“現在,她的信仰,不是我支撐的了”
神女離開了冰冷的鋼鐵,在這剛被大雨狂風洗刷的世界裡脫離塵埃。
神女的歌謠庇護這座城,生命的成長居民們的庇護。
這座城,聖靈湧動,它們開始居住在這裡,它們不再躲藏在孩子之間聽從話語。
神女的歌謠悠揚在城牆之上,城牆內的聖靈們遊蕩在各個房屋裡。
它們開始居住,它們開始安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