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點了點頭,“我送送你。”
田氏也起身,要跟著往外走。
韓氏連忙擺手,“你跟著湊什麼熱鬨,天都黑了,仔細身子,彆送了。”
田氏就收住了腳步。
男人們已經先走了出去,劉氏和韓氏跟在後頭,杜玉娘在最後。
“親家母,你也彆太難過,總得給孩子一個適應的過程。”劉氏小聲道“不瞞你說啊,我現在都不太適應,一喊就招娣招娣。”
韓氏就笑了,“我都明白的。”
說話的工夫,幾人就來到了大門外。
柳樹胡同離著不遠,可是出門還是坐車方便。
白氏夫婦跟杜家人寒暄了兩句,就坐馬車往回走了。
劉氏跟杜玉娘邊走邊說,無非就是田氏跟韓氏親近不起來。韓氏呢,急於求成,恨不成現在天天跟田氏處在一起,半刻也不分開的樣子。
杜玉娘就道“這種事情,哪裡是急得來的。雖然是血脈天性,可是畢竟分開二十幾年,總得慢慢來。”
“誰說不是呢”
等母女二人回到前院的時候,廳裡已經收拾乾淨了。
王蘭花連同流螢一起把屋裡的殘局給收拾了,流螢要幫忙洗碗,還被王蘭花給趕了出來。
“行了,讓她乾著吧”杜玉娘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流螢連忙下去了她是杜玉娘的貼身丫鬟,所謂自己的事,自然就是指侍候杜玉娘。
流螢去鋪了床,打了洗漱用的水,又支起一個炭盆,這才退了出去。
杜玉娘確實累了,一頓大餐做下來,不是很輕鬆啊。
她洗漱完畢以後,楊崢才闊步走了進來,他順手把外麵的襖子脫掉掛好,坐到了炭盆旁邊。
“跟爹說話來著。”
“嗯。”楊崢笑著問杜玉娘,“累不累”
“有一點困了。”杜玉娘打了個哈欠,“要是不等你,我早就睡了。”
楊崢聽了這話,不由得往她近前湊了湊,“等我做什麼在老丈人家裡,我可不敢造次。”
這人
一刻不逗她心裡都不舒坦,以前她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善言辭
太毀形象了
“你快去洗洗,一身的酒味兒。”杜玉娘捂著鼻子道“快去快去。”
楊崢沒辦法,隻能起身,認命的洗漱去了。
杜玉娘趁機快速的鑽到被窩裡,蓋好了被子,閉起眼睛。
本來是想裝睡一下,結果一不留神就真的睡著了。
楊崢進屋時,就看到自己的小媳婦整個人縮進被子裡,睡得特彆香。
他認命的吹了燈,把夾襖一脫,也鑽進了被子裡。
明天就回家吧,一直這樣待下去,他非素成和尚不可。
第二天,楊崢和杜玉娘就回了家。
天地良心,他們什麼也沒說啊,是杜家人把他們攆走的。
楊崢剛回來,小兩口久彆重逢,總在丈人家裡待著算是怎麼回事還是讓他們回家去吧,都是過來人,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因為這個,杜玉娘的臉紅了一路,總覺得是楊崢表現太明顯了,讓長輩們看出了端倪,所以堅決不理他。
楊崢表示冤枉,自己已經很克製了。
總歸是在天黑以前趕到了家,廚娘們也不知道主子要回來,連忙忙活起起晚飯來,時間緊迫,也不好做彆的吃,乾脆就熬了梗米粥,配上兩樣小菜,煎幾張雞蛋餅。
夫妻倆也不挑,簡單吃了一口,
溫飽而那啥
楊崢吃完飯後一直蠢蠢欲動,可惜杜玉娘根本不給他機會,不但拉著薑氏對了半天的賬本,還拽著小魚兒研究新的點心。
最後還是薑氏看不下去了,硬生生的把小魚兒給拉走了。五爺的臉都黑成墨汁了,此時不走,等待何時
這天晚上,杜玉娘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虎須捋不得還有,男人是記仇的,非常小氣,記仇。
她的腰可以為她作證。
楊崢在家的時候,日子過得特彆快,一轉眼,就到了十月初十。
這天是杜玉娘的生辰,全家上下都早早的起來準備。
隻有杜玉娘,因為昨天晚上的某種運動而起遲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算是從被子裡爬起來。
她隻覺得窗外皆是耀眼的白光,愣了一下,方才喊流螢過來,“外麵是下雪了嗎”
“可不是,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得可大呢”
杜玉娘興致勃勃地道“快,把我的厚襖子翻出來,我出去瞧瞧去。”
流螢愣了一下,方才道“太太,您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杜玉娘搖了搖頭,把身上的被子緊了緊,問道“什麼日子啊”她不會是睡傻了吧可是,確實想不起來啊。
“算了,奴婢去給您找襖子。”流螢翻箱倒櫃的,將杜玉娘剛入冬時做的厚襖子找了出來,另外又翻出一件灰鼠皮襖子,一件白色狐狸毛鬥篷。
“外天可冷呢,您多穿點。”流螢問道“披哪件”
杜玉娘快速洗漱一番,在臉上擦了一點麵脂,換了好衣裳,選了那件灰鼠皮襖子。
流螢就幫她把衣裳穿好,又給她換了厚厚的鹿皮靴子。主仆二人,這才推門走了出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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