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青梅長相隨!
待高子青收拾妥當一起回屋坐下,陳文竹才將織坊的消息全部告訴了他。
“一年不讓回來,太久了。”高子青不太情願。
“其實過起來也快。熬過一年,咱們手裡也就有點餘錢。等三年合約滿了我就不簽了,到時候看看是買台便宜點的織機,或者做點彆的,也就有了本錢。”
“不用你去,咱們多乾兩年也成,再說我還可以……”
陳文竹眼睛一瞪“還可以乾什麼?”
高子青笑著用手捂她的眼睛,“還可以好好乾自己的活,不幫人替工。”
陳文竹笑著拍開他的手說“這還差不多。其實我算過,這活比我現在還要輕鬆些,去了的話一人一年隻織五匹,現在我們一年最少要織六匹。”
“那行,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來就是。”高子青抱著陳文竹,嘴上說是同意了聲音中卻充滿了不舍。
“我就是舍不得你。”陳文竹也抱緊他。
“我也是。”
“你絕對不許再替工了,要不然以後我也不要命地賺錢去。”
“保證不會了。隻是明天我去上工,再回來就見不到你了。”
陳文竹踮起腳抬頭親了他的臉一下,高子青摟著她不允許後退,低頭吻住她的唇。
喘息聲漸漸沉重,陳文竹嬌聲道“天還早,等……唔。”
聲音被吞沒。
次日高子青走後,陳文竹還賴在床上不想動,這個壞人,也不害怕他自己會走不到窯廠去。
高子青走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四月朔日,陳文竹收到了陳文蘭的信。
陳文蘭在年後給大哥去了信,言明她將開一食店,要陳文林與三叔家的陳文山一起來成都做鐺頭(廚師)。大哥見信後也沒寫信回來問問食店何時開張,更沒有問是否需要人做雜工。擅自做主將二叔家大女兒陳文英一起帶了過來。
他們一行三人於三月初便到了成都,食店雖然已經簽了文書買下,因原來的租戶要到四月末才到期,交接房定在了五月。食店裡麵又還需修繕裝飾,預計在五月二十方可開張。
如今三人在陳文蘭家中已閒住了一月。陳文蘭打算讓他們坐馬車到洛帶鎮住上一段時間,讓陳文竹四月三日彆忘了去接人。
陳文竹讀完信後一陣發暈,先不說有沒有時間接人,家裡就兩間屋子,這一下來三個人怎麼住啊?
陳文竹在兩間屋子裡來來回回地看,比劃半天,最後決定買幾張木板,在堂屋搭兩張小床出來。
幸好自己後天一早要住到織坊去了,可是這樣一來高子青就無法回家住了,擔心他不回家又會去幫人替工。
躺在床上許久,陳文竹都還沒想出辦法。
迷迷糊糊中高子青推開門進來,陳文竹驚訝地問“這麼晚你怎麼回來了?”
高子青也不說話,隻笑著過來抱著她,抱著抱著手就開始不老實,陳文竹本想推開他,卻不知怎麼也伸手去抱住他,高子青將她摟得更緊,緊得快喘不過氣來,真的喘不過氣,她想喊卻喊不出聲,隻好用手握拳拍得床板“咚咚”直響。
被響聲驚醒,原來是一場夢,想著夢中的場景有些臉紅心跳,仿佛拍床板的“咚咚”聲還在耳邊響著。
“咚、咚”
陳文竹這才醒悟過來不是做夢,真的是有人敲門。這麼晚會是誰?
披上衣服走到院子中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