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宴“爸,律所有律所的規矩,我不會為了任何人破壞規矩,這是我的原
則。”
周泓“……”
周瑾宴“爸,您應該也知道,這種特殊待遇一旦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會先開這個頭。她如果想來律所,可以,碩士畢業來麵試,靠實力說話。”
周泓被周瑾宴堵得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說“好了、好了,不要這麼上綱上線的。你周末回來吧,工作彆太累。”
“謝謝爸理解。”周瑾宴的語氣仍然很好。
“對了,最近有交女朋友嗎?”臨掛電話之前,周泓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周瑾宴“這一年多都沒有,工作太忙。”
一年多都沒有?
周泓算了算,那豈不是跟木田那丫頭分手之後就沒再談過?
難道他是因為那次分手之後受打擊了?
但是,按照周瑾宴的性格,不應該——
“爸,早點兒休息,周末見。”
周瑾宴沒有給周泓繼續詢問的機會,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後,周瑾宴躺在了床上,從手機裡找出了廖璿的照片。
這一年他換了新手機,但是這些照片也都被同步到了新手機裡。
周瑾宴低頭看著她的照片,抬起手來,一點點放大。
他還是忘不了她。
周瑾宴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那種感覺。
起初他以為自己是看上了她的身體,得到了就好了。
但是得到之後他並不滿足,甚至開始期待著霸占她,和她結婚。
他從來不是衝動的人,結婚的念頭,也是第一次有。
但是,他被拒絕了。
更可笑的是,如今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再和她聯係,他還是有想和她結婚的念頭。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第二天午休之後,廖璿寫了假條,開車到了縱海樓下。
她動手從包裡拿出了車鑰匙,遞給了周瑾宴。
廖璿在距離周瑾宴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安全距離。
所以,她隻能低著頭,由著周瑾宴將她摟到了車邊。
隻知道他妻子之前患過癔症,也有接受過心理乾預治療。
她知道的,這種出身的人,為人出事大都這樣。
廖璿很清楚,如果自己掙紮了,才更容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廖璿從咖啡廳裡走出來,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你做心理醫生多少年了?”陸彥廷問她。
她的頭發比之前短了,發梢微卷,後麵隨意地挽了起來,臉頰兩側留了幾縷頭發。
“有什麼現在說吧。”廖璿說,“一會兒沒時間。”
廖璿又問“病人是陸先生什麼人?”
廖璿“看來你對妻子的情況並不了解。”
“我隻是想和你談談,既然你不肯談,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讓你跟我談。”周瑾宴說得理所應當。
“現在說不完。”周瑾宴說,“他馬上下來,聊完了喊我。”
廖璿“……”
一年多的時間沒見,他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後來廖璿又接著問了陸彥廷幾個比較專業的問題,陸彥廷簡直可以說是一問三不知。
陸彥廷咳了一聲,“她之前確診過,癔症。”
“不客氣。”廖璿看了一眼時間,“我先走了,下次聯係。”
陸彥廷的態度很冷淡,惜字如金,隻報了自己的名字。
但是,隻知道這些,廖璿是沒辦法給方案的。
之前程頤說周瑾宴看上了有夫之婦,陸彥廷也知道她年齡應該不小了。
這會兒周瑾宴已經走了,廖璿主動開口和陸彥廷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廖璿。”
單看外表的話,撐死也就二十八歲。
“她是——”陸彥廷說得有些艱難,“我妻子。”
廖璿被他看得極其不自在。
“微信或者電話都可以。”周瑾宴補充了一句。
廖璿這麼做,就是不想陸彥廷再通過周瑾宴和她聯係了。
這夫妻兩個人得生疏到什麼地步,竟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廖璿在陸彥廷這邊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所以,她對陸彥廷說“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陸先生你對病人的情況知之甚少,單憑兩點我也沒有辦法做出判斷。有時間的話你帶著病人來醫院找我,我親自和她談,這樣效率會比較高。”
原來這麼久了?
陸彥廷“……”
這裡是江城,萬一路過有熟人看到,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陸彥廷“……”
還是職業套裝,看起來嚴謹、一絲不苟。
“車鑰匙在哪裡?”周瑾宴毫不避諱地在她身上摸著。
周瑾宴拿到鑰匙之後才鬆開了她,繞過車身去了駕駛座。
“你要什麼?”廖璿提高了警惕。
廖璿笑了笑,“陸先生這是不相信我的資曆嗎?其實我不是心理醫生,我在精神科工作,但我本科和碩士都是讀的醫用心理學。嚴格意義上算,我入行已經快十年了。”
再次見到他,廖璿還是有些不自然。
廖璿“平時有什麼特殊反應嗎?”
廖璿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周瑾宴你乾什麼?快放開我!”
陸彥廷“……”
她還沒來得及掙脫,周瑾宴已經繞過她,擋到了她的麵前。
廖璿怎麼可能讓人圍觀?
“好。”周瑾宴隻說了一個字兒,就轉過了身。
下車之後,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周瑾宴。
“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
給陸彥廷打完電話之後,周瑾宴放下手機看向了廖璿。
“陸先生是想谘詢什麼問題?我很樂意為你解答。”廖璿主動問起了情況。
她將車停在了地上的停車位。
“……我和你談,你先放手。”廖璿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先答應下來。
陸彥廷朝著周瑾宴點點頭,然後在廖璿對麵坐了下來。
陸彥廷“失眠。”
周瑾宴就這麼看著廖璿停在了自己麵前。
周瑾宴知道她不想給,便直接出聲威脅她“你想被人圍觀我也沒意見,反正我單身,我無所謂。”
不過廖璿並沒有因此而尷尬。
“我偏要。”
廖璿甚至都不敢相信病人是他的妻子。
陸彥廷接過了名片,和廖璿說了一聲“謝謝”。
說到這裡,廖璿打開包,從裡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陸彥廷“這是我的名片,有問題的話你可以直接和我聯係。”
除了這兩點之外,再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
但見麵之後,發現她看著非常年輕。
停下來之後,周瑾宴動手摸上了她的肋骨處。
廖璿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上車之後,廖璿才猛然反應過來周瑾宴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單身?
絲毫不顧忌這是在公共場合。
他似乎是被問得尷尬了,一直在乾咳。
儘管如此,仍然藏不住她的心虛。
他們兩個人摟著,還沒怎麼吸引路人的注意力。
“我們還有什麼聊的?”廖璿抽回手來,“彆動手動腳的,被人看到了不好。”
他是真的看不出來。
她還以為,他們會結婚。
她往後退了一步,開口道“帶我去見病人家屬吧。”
他的目光過於熾熱,廖璿有些承受不住,不自然地將視線挪到了彆的地方。
坐下來之後,周瑾宴才給陸彥廷打電話。
和周瑾宴打電話,她心理壓力也大。
之前他跟那個小姑娘,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廖璿“隻有失眠?”
陸彥廷“……可能是三四年前。”
周瑾宴好像突然又回到了原來幼稚的樣子,他湊上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摟到了懷裡。
周瑾宴起來,走到了了陸彥廷麵前“你們聊。”
廖璿“之前是多久?一年前?兩年前?還是三年前?”
“緩兵之計嗎,我不信。”周瑾宴笑著,非但沒有鬆手,還將她摟得更緊了。
“陸彥廷。”
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
他之前聽過廖璿的名字,但,真正見麵,還是第一次。
“不是讓你完事兒了聯係我嗎?”周瑾宴盯住她“我們聊幾句。”
他剛說完,陸彥廷過來了。
“我會在外麵等你,一會兒我們聊幾句。”周瑾宴率先開口和她說話,“我有話跟你說。”
她掐了掐手心,發現自己掌心已經不自覺的滲出了汗珠。
廖璿跟在周瑾宴的身後,和他一起走到了咖啡廳。
“……你乾什麼?”
眼鏡也是老樣子。周瑾宴的目光太過放肆,毫不掩飾欲望。
不過,穿衣服的風格倒是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