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縱情陸少難伺候!
周瑾宴平時接案子,見過不少這樣的案例。
他實在是納悶,陸彥廷這種辦事兒謹慎的人,怎麼會把藍溪這種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就算再漂亮,也不至於讓他失去理智吧?
“我知道。”陸彥廷說,“所以要治。”
周瑾宴“……”
陸彥廷“你方便聯係醫生嗎?不方便的話我再找找彆人。”
“不用,她很合適。”周瑾宴對陸彥廷說,“她應該是江城排前幾的醫生了。”
廖璿這次從耶魯進修回來,身價應該又漲了不少。
之前他就聽過,現在很多人都專程掛她的號看病了。
她的掛號費都比彆的醫生高出了不少,而且被搶得頭破血流的。
“好,那這件事情交給你了。”陸彥廷想了想,說“我先和她見一麵。”
“嗯,我幫你約。”周瑾宴點頭答應下來。
承諾了陸彥廷幫他辦這件事兒之後,周瑾宴就有了和廖璿聯係的理由。
正好這幾天他還在糾結應該以什麼樣的理由聯係廖璿,現在陸彥廷拜托他辦這件事兒,理由充分,且光明正大。
下午五點鐘,廖璿送走了今天的最後一個病人。
每個出診日結束之後,廖璿都有一種筋疲力儘的感覺。
她接觸的人基本上都是精神不正常的,就算心理再強大,都會或多或少受到影響。
結束之後,廖璿坐在了椅子上,抬起雙手揉著太陽穴,以此來緩解疲勞。
她身上的白大褂還沒來得及脫下,長發散在肩頭。
廖璿均勻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思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剛剛睜眼睛,旁邊的手機就開始振動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江城。
廖璿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她的聲音一如往常“你好,我是廖璿。”
“是我。”聽筒內,是周瑾宴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廖璿的身體瞬間僵住,掌心滲出了汗珠。
她和周瑾宴……一年多沒見了吧?
她是真的沒想到,周瑾宴竟然還會再聯係她。
廖璿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隻是聽到他的聲音,她腦海中竟然又閃過了當初他們兩個人纏綿的畫麵。
在他公寓的地毯上……
“在聽嗎?”廖璿正走神的時候,周瑾宴又開口了。
廖璿被他的聲音弄得回過神來,然後問他“你有事兒嗎?”
“嗯,有個事情。”周瑾宴說得很自然,那語氣,就好像是在跟普通朋友對話一樣,“我有個朋友想找心理醫生,你方便嗎?他想先跟你聊聊病人的情況。”
“什麼症狀?”可能是醫生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作祟,一聽到周瑾宴說有病人,廖璿下意識地就詢問起了情況。
“具體什麼症狀我也不清楚,我給你們約個時間,你們見麵吧。”周瑾宴說,“是老陸,你應該聽說過。”
廖璿知道,他說的人是陸彥廷。
在江城,誰不知道陸彥廷?
“你可以把我的聯係方式給他。”廖璿想了想,對周瑾宴說“電話聊也是一樣的。”
聽到廖璿這麼說,周瑾宴低低地笑了。
“你是怕我借由這個理由騷擾你嗎?”周瑾宴一針見血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廖璿不得不承認,周瑾宴確實是會觀察人心的。
她擔心的,也確實是這個。
周瑾宴這麼突然地聯係她,她本身就心存疑慮。
“你放心,不會。”周瑾宴對廖璿說,“他讓我介紹心理醫生,我想了一下,你挺不錯的,順便牽個線,你大可不必多想。”
“好,我明天和大後天都不出診。”既然周瑾宴說得這麼坦然,廖璿也就不好再懷疑什麼了。
“時間定下來之後你發消息給我就好了,到時候我和陸先生麵談。”
“好。”周瑾宴應了一聲。
這一聲過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似乎有些冷場。
廖璿在聽筒內聽到了周瑾宴的呼吸聲,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他貼在她耳邊喘氣一樣。
廖璿打了個激靈。
“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掛了。”她想趕緊結束這個電話。
“等等。”周瑾宴喊住了她。
廖璿“還有事兒?”
周瑾宴“聽說你去耶魯了。”
廖璿“是,進修。”
周瑾宴“嗯,怎麼樣?”
廖璿“挺好。”
n
bs周瑾宴“嗯”了一下,聲音聽不出喜怒。
廖璿抿了抿嘴唇,“先這樣,我下班了。”
“好。”這一次,周瑾宴很乾脆地掛了電話。
廖璿對他是心存芥蒂的,他聽得出來。
其實他剛剛很想說一句“想你了”,但是話到了嘴邊,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想,如果他這麼說了,廖璿大概就不會見他了。
現在,他還是要和她見麵。
………
接完周瑾宴的電話之後,廖璿的心跳得很快。
不管她怎麼做深呼吸,心率好像都降不下來。
廖璿走到鏡子前,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她盯著鏡子裡的人看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扶了扶眼鏡,準備下班。
到家的時候餘振南還沒回來。
餘振南這次好像是去外麵參加交流會了,時間很長。
估計還得半個月才能回來。
到家之後,廖璿隨便弄了點兒晚飯吃,吃完了就上樓洗漱了。
原本是打算洗完澡看看書的,但是實在是太累了,吹完頭發之後就躺到了床上。
剛躺到床上,廖璿耳邊又響起了周瑾宴的呼吸聲。
隱隱地,她覺得自己耳朵耳廓有些癢。
明明隻是想到了,卻像真實發生了一樣。
廖璿抬起手來撓了撓耳朵,試圖將那種煩人的感覺弄走。
但是,沒有一點兒作用。
閉上眼睛,就是他們兩個人之前上床的畫麵。
想著想著,她竟然有了反應。
廖璿覺得可恥,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她捂住了眼睛,縮起了身體。
她的眼睛逐漸濕漉,浸濕了掌心,額頭上也隱隱滲出了汗珠。
廖璿趴在床上,呼吸急促。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被打斷後,廖璿的身體抖了一下。
她拿起手機,竟然又是周瑾宴的電話。
廖璿摁下了接聽鍵。
“明天見麵吧,你有時間嗎?”周瑾宴問她。
廖璿“有,下午可以。”
周瑾宴“好,那到時候我去醫院接你。”
“不用——”廖璿下意識地拒絕,“去哪裡見麵,你告訴我地址吧,我開車過去。”
她拒絕得太著急,加上剛剛的刺激,現在說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周瑾宴對這種事情一向敏感,聽到廖璿的聲音之後,馬上猜到她在做什麼了。
這是……打擾了她的好事兒?
“你在忙?”周瑾宴問她。
“沒有。”廖璿否認,“今天工作太累,有點兒不舒服。”
“吃藥了嗎?”周瑾宴說,“最近病毒感冒的人很多,注意身體。你丈夫沒告訴你嗎?”
“他不在。”廖璿說,“地址給我吧,明天下午我過去。”
周瑾宴“去縱海就好。”
廖璿“好。”
應下來之後,她也沒等周瑾宴回複,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此時,周瑾宴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頭發還在滴水。
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他勾了勾嘴角。
餘振南不在,她聲音那樣子……是在自己動手?
周瑾宴確信自己不會猜錯。
好歹他們上了那麼多次床,除了那種情況之外,廖璿不可能再用那種聲音說話。
看來,她這一年多過得挺空虛的。
可就算是這樣,她仍然要死守著那段婚姻?
真不知道她圖的是什麼。
周瑾宴捏著手機思考的時候,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周泓的電話。
周瑾宴從德黑蘭回到江城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還沒回過家。
估計周泓是因為這事兒來電話的。
周瑾宴接起了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周泓問“最近很忙嗎?出差回來都不見你著家。”
“有點兒。”周瑾宴笑了笑,“周末回去。”
周泓“北北畢業了,她也是學法律的,不如畢業後讓她去你的律所學習學習。”
周泓這話是什麼意思,周瑾宴清楚得很。
他笑了笑,直接拒絕了“盈科不收本科生。”
“北北又不是彆人。”周泓說,“她的工作能力不會比彆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