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縱情陸少難伺候!
廖璿對於周瑾宴的觸碰可以說是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每次他一碰上來,她的反應都會很大。
原來三十如狼這話真不是大家開玩笑的。
其實之前她對男女之事並沒有很濃厚的興趣,甚至都不會想著。
遇到周瑾宴之後,好像一切都偏離了正軌。
有時候想著那些事兒,她會突然覺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周瑾宴摸著她,漫不經心地問“晚飯吃了嗎?”
“……沒。”廖璿搖了搖頭,聲音斷斷續續的,“沒胃口。”
周瑾宴收了手,說“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吃。”
說著,他拿起了手機,準備定位點外賣。
相處了這麼久,周瑾宴是什麼做事風格,廖璿很清楚。
他說要吃飯,不管她怎麼拒絕,最後的結果都是和他一起吃飯。
有了之前的經驗,廖璿也就不反抗什麼了。
他想點外賣就點外賣,反正今天餘振南又不會回來。
周瑾宴剛點完外賣,正準備和廖璿說話的時候,廖璿的手機響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本身就在做虧心事兒,手機一響,廖璿的身體都抖了一下。
她拿起了手機,看到了來電顯示。
是柳岸的電話。廖璿有些頭疼。
之前她去耶魯培訓的事兒,柳岸是在那年春節的時候才知道的。
那會兒也是完全瞞不住了,廖璿才會告訴她。
柳岸知道這事兒之後沒少罵她,說她隻知道工作,除了工作什麼事兒都不記得了。
廖璿聽著柳岸的話,安安靜靜的,也沒反駁。
自打畢業,她和父母的矛盾就越來越深,這麼多年,一直不可調和。
她沒辦法按照他們設想的一樣過“穩定”的日子。
至少,在事業上,她有自己的野心。
回國之後廖璿給柳岸打過一通電話,當時柳岸態度並不好,後來廖璿就沒聯係了。
其實柳岸脾氣也挺大的,廖璿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打電話過來。
廖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瑾宴,然後對他說“你先彆說話,我接個電話。”
周瑾宴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廖璿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放到了耳邊。
“媽。”
聽到她這麼喊,周瑾宴立馬將注意力放到了這通電話上。
他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她和家裡聯係。
不過,之前他確實也沒有問過她和家裡的關係如何。
“最近工作怎麼樣?”柳岸問。
“嗯,比較忙,有事情嗎?”廖璿跟柳岸說話的時候很生疏。
周瑾宴在旁邊兒聽著,不由得擰眉——
這哪裡像是母女之間的對話?
稍微熟一點兒的朋友都不會對彼此這麼生疏。
周瑾宴突然就覺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她。
柳岸說“你小姑她女婿檢查出了心臟病,下周打算去江城心外醫院去看看,你在那邊有認識的醫生沒有?幫忙掛個號。”
聽到柳岸這麼說,廖璿才算知道她為什麼打電話過來了。
原來是有事兒。人情這種事情,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上次過年回家的時候,這位小姑還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女人事業太成功並不是一件好事兒,趕緊要個孩子在家相夫教子才是王道。
這種話廖璿之前聽得多了,產生了免疫,當時也沒有反駁她。
不過這位小姑倒是一直看不上她的工作,明裡暗裡都在諷刺她不是個“完整的女人”。
原因就是因為她沒要孩子。
老一輩的人思想傳統,甚至有些迂腐,廖璿當時也沒跟她計較。
沒想到,她現在倒是好意思找她來幫忙了。
她在心外科醫院沒有認識的人,倒是餘振南可以找到這樣的關係。
廖璿正思考著要不要答應的時候,柳岸說“你要是沒熟人就算了,我就幫她問這麼一句,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找彆人吧。”
“有熟人。”聽到柳岸的聲音,廖璿回過了神,她說“振南有同學在心外科醫院。”
說起餘振南,柳岸多少還是有些不自然,她頓了幾秒鐘,“那你去讓他幫忙問問,回頭記得給我回個電話,我好給她回複。”
“哦,知道了。”廖璿答應下來。
她正要掛電話的時候,柳岸沒忍住,提高了聲音對她說“孩子的事兒你好好考慮考慮,你今年都三十四了,再晚個幾年生孩子,風險隻會越來越大!”
“先這樣,我今天工作有點累了,想休息。”
對於和孩子相關的問題,廖璿基本上都是避而不談的。
這種問題上,她和柳岸永遠沒辦法達成共識。
客廳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坐著,周遭都很安靜。
周瑾宴就在她旁邊的坐著,聽筒裡的內容幾乎是毫無遺漏地被他聽了去。
他有些驚訝,廖璿和她的母親竟然生疏到了如此地步。
這足以證明,當初她為了和餘振南結婚,付出了多少。
原來,她也有為了愛情不顧一切、與世界為敵的魄力。
然而,這魄力不是為他。
在他麵前,她永遠都是理智的那個。
說到底,其實還是因為不夠愛。
想到這裡,周瑾宴自嘲地笑了。
這時,廖璿已經掛上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廖璿給餘振南發了一條微信,說了這件事兒。
她本來是想打電話的,但是考慮到周瑾宴還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廖璿的消息發出去之後,過了兩三分鐘,餘振南才回複什麼時候過來?我去約定個時間。正好,心外科主任是我大學同學。
廖璿下周吧。
餘振南嗯,放心,這個事情交給我。
廖璿謝謝。
餘振南璿璿,夫妻之間,何必這麼客氣。
廖璿低頭盯著餘振南發來的這句話,很長時間都沒反應。
夫妻之間……
是啊,夫妻之間,他們怎麼就這麼生疏了呢?
………
周瑾宴見廖璿盯著手機屏幕發呆,側目看了過去。
一低頭,就看到了她和餘振南的聊天窗口。
周瑾宴目光一沉,直接動手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低頭去咬她的脖子。
動作來得太突然,廖璿被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之後,她開始拚命地推他“彆咬這裡。”
按照周瑾宴那個咬法兒,勢必是會留下痕跡的。
到了,多尷尬。
她不願給彆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周圍的同事們。
“嗯,不咬也行。”周瑾宴盯著她,“那你得討我開心。”
“你在說什……”廖璿還沒說完,周瑾宴拉著她的手往下。
這已經是明示了,廖璿怎麼可能不明白?
“我……”廖璿舔了舔嘴唇,“下次吧。”
“就今天。”周瑾宴手指貼上了她的唇瓣,“這種事情,給他做過嗎?”
廖璿將頭彆到了一邊,“彆問這些了,沒意義。”
她的反應和回答,已經給了周瑾宴答案。
周瑾宴嗬了一聲,這一聲笑容裡聽不出喜怒。
正好這個時候,外賣送來了。
周瑾宴鬆開廖璿,起身開門去拿了外賣。
周瑾宴拿到外賣之後,廖璿也站了起來。
她說“去餐廳吧。”說完,就在前麵帶路了。
這棟樓的格局都每一樣,周瑾宴在對麵住了?一晚上,對房子的格局也了解了。
哪怕不需要廖璿帶路,他也能找到餐廳。
兩個人在餐廳坐了下來,開始吃飯。
廖璿是真心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就算完事兒了。
周瑾宴見她這樣子,便問“飽了?”
廖璿“今天不怎麼餓,忙得的沒胃口。”
周瑾宴“哦,我以為忙了都會胃口大開。”
廖璿“一般情況下,短時間的忙碌會讓人沒有胃口吃東西,長時間的壓力才會讓人胃口大開。”
談及專業知識,廖璿的聲音嚴肅了不少。
周瑾宴聽著廖璿這麼說,淡淡地笑了笑。
“嗯,沒胃口就不吃了。”周瑾宴說,“隻要你等會兒有力氣就行。”
廖璿“……”
看周瑾宴這樣子,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廖璿懶得做無謂的掙紮,於是就沉默了。
吃完飯,周瑾宴跟著廖璿回到了臥室。
廖璿都沒來得及關門,周瑾宴已經將她攔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沒有任何緩衝,震蕩太大,廖璿的眼鏡都滑了下來。
她抬起手來扶了一下,將目光轉向了周瑾宴。
四目相對。
周瑾宴和她對視了幾秒鐘,然後開始解皮帶。
廖璿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
她今天是真的很累,整個過程都不在狀態,也沒有什麼技巧。
周瑾宴站在床邊,低頭看匍匐在身下的女人,心頭突然生出了一股煩躁。
他摁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後推了一下。
被打斷之後,廖璿下意識地的抬起頭來看向他,眼底帶著幾分疑惑。
他之前不是一直想這樣嗎,怎麼現在又打斷她了?
“算了。”周瑾宴說,“洗個澡睡覺。”
“你怎麼了?”
廖璿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不繼續了?
她還以為,他得很長時間才能儘興。
畢竟,每次她都得被他折磨得受不了。
“你不是很累嗎,算了,今天先不做。”周瑾宴抬起手來擦了擦她的嘴唇,“洗個澡睡覺吧。”
廖璿愣住了。她死都不相信,周瑾宴竟然會這麼體貼?
之前她說累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說過要停。
廖璿實在是有些驚訝,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兒來。
r????她仍然跪在床上,眼鏡架在鼻梁上,鏡片後的眼睛已經濕漉得不像話。
那分明是動情的證據。
周瑾宴看到廖璿這樣,不由得笑了“你好像很想我繼續做下去。”
廖璿低頭看了一眼,“如果你特彆難受的話我還是做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