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周瑾宴往後退了一步,提上了褲子。
他說“你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他這一次實在是太體貼了,體貼到廖璿都不敢相信。
她甚至覺得,這樣有些不真實。
“好。”廖璿從床上站了起來。
她站起來之後,周瑾宴抬起手來將她摟到了懷裡。
“親我一口。”他貼在她耳邊說。
這種幼稚的提議,若是平時,廖璿定然是不會答應的。
但是,這一次,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將嘴唇貼上了他的臉,在他露出來的半邊臉頰處輕吻了一下。
其實她在床上特彆動情的時候也會吻他,但是跟現在完全是不一樣的狀態。
床笫間的吻是出於本能,現在的吻,不帶一點兒。
更像是男女朋友之間的互動和撒嬌。
周瑾宴想起來,那次聖誕節,廖璿好像也是這麼親餘振南的。
一想起來餘振南,周瑾宴心裡就跟堵了一塊兒石頭似的。
這輩子,他從未這樣嫉妒過誰。
“你回去路上小心。”親完之後,廖璿對著周瑾宴囑咐了一句。
她以為,他現在就要走了。
周瑾宴捏住廖璿的下巴,“誰告訴你我現在要走的?”
“那你——”廖璿有些懵了,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先去洗澡,我等你。”
廖璿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拿了換洗的衣服之後就去洗澡了。
………
她進去浴室之後,周瑾宴在她的臥室裡仔細看了一周。
她臥室是那種典型的性冷淡風,原木色的床,白色的牆壁,灰色的床品,看起來清清冷冷的。
書架上基本上都是期刊和專業的書籍。
要說臥室裡頭唯一像個女人的,就是梳妝台了。
梳妝台上擺放著她平日用的護膚品和彩妝用品,還有香水。
周瑾宴走到梳妝台前看了一會兒,找到了放在旁邊盒子裡的吹風機。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周瑾宴正站在她的梳妝台前。
這邊的樓型是兩梯兩戶,現在回來的,隻有可能是住在對麵的人……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周瑾宴拉著廖璿走到了對麵的門口,抬起手來輸入密碼。
廖璿都有些看不懂他了。
周瑾宴彎腰抱住了她的脖子,低頭在?她臉上親吻著。
接著,他拿起了吹風機,插了電,調整了一下溫度之後,就開始給她吹頭發。
廖璿沒說話,周瑾宴先拿起了旁邊兒的瓶子,開始給她往臉上塗。
“你瘋了!”廖璿說,“我先換個衣服,我這樣沒辦法出去。”
她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了敲門聲。
“早點休息,這周末再做。”他貼在她耳邊說著。
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她的頭皮,
後來日子久了,她漸漸地開始不知道“心動”為何物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一對兒恩愛情侶。
她真的,很無奈。
廖璿把周瑾宴送到了門口,等他離開之後,才回到臥室躺了下來。
忙了兩天,總算是可以喘口氣了。
廖璿是真沒想到周瑾宴會這麼說。
周瑾宴的動作很熟練也很認真。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反常?
廖璿平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放映著剛才的畫麵。
廖璿“……”
她和周瑾宴……怎麼可能呢?
廖璿洗了個熱水澡,熱水澡解乏,洗完之後,她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周瑾宴將廖璿壓在了門板上,剛剛扯下她睡衣的肩帶,突然聽到了外麵傳來了電梯聲。
她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廖璿“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周瑾宴“我給你吹頭發。”
周瑾宴很細心地給廖璿塗完了麵霜和精華。
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眼底的動容。沒有誰不渴望被溫柔對待。
“坐。”周瑾宴指了指凳子。
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周瑾宴給廖璿吹完了頭發。
像是帶著某種魔法,讓她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心動了,
“刺激嗎?”他貼在她耳邊,“你反應很大,其實是很享受的吧?”
廖璿正思考的時候,周瑾宴已經拉住她坐在了凳子上。
周五晚上下班的時候,廖璿在外麵隨便吃了一頓飯才回家。
nb
s??廖璿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廖璿擦乾了身體,穿上吊帶裙走了出去。
“不用。”周瑾宴說,“你拿著鑰匙就好。”
廖璿見他就這麼開了對麵的門,當下就怔住了。
她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洗完澡之後她素麵朝天,黑眼圈有些嚴重。
“不出去。”
周瑾宴怎麼肯放?他直接扯下了她的睡裙,將她翻了個身壓在了門板上。
一邊吻,一邊看著鏡子裡的景象——
廖璿還沒梳頭發,隻是隨意地將頭發全部用手抓到了一邊,脖子上還搭著毛巾。
“嗯,是的,那你幫忙安排一下,一會兒我跟我老婆說一聲,讓她直接和你聯係。”餘振南應該是在幫她聯係心外科的那個同學,“好,改天一起吃個飯。”
廖璿這才恍然想起來,餘振南好像說過今天晚上會回來。
其實這些事情他都是第一次做,但是卻做得十分熟練。
然後,毫無征兆地闖入。
所以,他留下來,就是為了給她吹頭發?
印象中,隻有當初剛剛和餘振南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有過類似的感覺。
門打開之後,周瑾宴並沒有進來,而是拉著她往外走。
周瑾宴總是可以把這些見不得人的話冠冕堂皇地說出口。
廖璿“……怎麼了?”
“你快放開,我得回去了。”
她竟然……心動了?
但,這樣的想法也隻是一瞬間。
她不能這樣沉淪,這段關係本身就是見不得人的。
廖璿替他開了門兒。
“你……”
廖璿渾身發抖。
“我走了。”這一次,周瑾宴終於跟她道彆了。
………
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周律師親自給她吹頭發。
她現在的年齡,實在賭不起第二次。
下一秒鐘,她便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給拋到了腦後。
饒是她這種心裡強大的人,都受不了他說出來的這種葷話。
接下來兩天,周瑾宴沒再來過,餘振南也沒回家,廖璿一直在醫院忙碌。
廖璿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地穿過她的發絲,
廖璿的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
她邁步走到了門前,從貓眼裡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瑾宴。
塗完之後,他再次抱住了她,這一次,動作很像是在撒嬌。
廖璿坐在凳子上享受著他的“服務”,竟然生出了幾分心動的感覺。
他這麼一提醒,廖璿馬上從門口的鞋櫃上拿起了鑰匙。
廖璿抬頭看著對麵的鏡子,鏡子是他們兩個人貼在一起的身影,
她不想再鋌而走險。
想到這裡,廖璿有些慌亂,開始動手推周瑾宴。
廖璿“?”
見廖璿拿起鑰匙,周瑾宴便直接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了出來。
廖璿“……”
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竟然對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男人心動了。
“忘了告訴你,我把這套房子租下來了,一年。”周瑾宴說得無比淡定。
他將吹風機放到了一邊,從鏡子裡看著她。
她一頭黑發散在肩頭,有些淩亂,身上隻穿了一件深酒紅色的真絲睡裙,這個顏色將她的膚色襯得很白淨。
廖璿這會兒剛洗完澡,身上穿著睡衣,裡頭內衣都沒穿,怎麼能和他出門兒?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廖璿猛然清醒了過來。
“很驚訝嗎?”周瑾宴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開口“這樣方便我們偷晴。”
她走過去停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周瑾宴。
那些天真浪漫的情節和經曆也不再是她畢生的追求。
廖璿洗完澡正好也要過去。
周瑾宴“我給你塗。”
廖璿的眼皮突突地跳了幾下。
有些事情,一輩子瘋一次就夠了,
隻是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都被歲月打磨得渣都不剩,
年輕時她也是一個渴望浪漫的人,
廖璿“……”
回到家裡之後,她就去洗澡了。
“你等下,我換個衣服。”
“周瑾宴,你快彆鬨了,趕緊放我回去,你再這樣會被發現的……”
他的動作十分細心。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餘振南接電話的聲音。
她人生中唯一一次豪賭已經輸了,一敗塗地。
廖璿點了點頭,“嗯。”
“忙完了這幾天好好休息,嗯?”他的吻熱烈而纏綿。
自己的丈夫就在對麵,一牆之隔,她卻跟彆的男人做這種事情。
周瑾宴又說“臉上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