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真的做了。
廖璿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
總之……不是很舒服。
但他們是夫妻，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不開心。
“沒有不舒服。”廖璿說，“隻是酒喝太多了，頭疼。”
“以後不要隨便喝酒了。”餘振南說。
廖璿“嗯，不會再喝了。”
為了感情上那點兒事買醉，這種傻事兒，一輩子做一次就夠了。
………
吃完飯之後，餘振南就去上班了。
廖璿簡單把餐廳收拾了一下，之後又回到臥室躺了下來。
她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她和周瑾宴這段關係，到底該怎麼處理？
有些事情，拆穿了自然就免不了爭吵。
廖璿認真思考了一陣子，還是決定裝作不知道。
反正，一年半以後，他是肯定會放手的了。
再堅持一下，總會過去的。
說不定他根本等不了那麼久。
廖璿現在隻慶幸自己沒有和因為他和餘振南提離婚，不然又會活成彆人眼裡的笑話。
廖璿在家裡休息了一天，宿醉導致她頭疼得特彆厲害，所以她一整天幾乎都是睡過去的。
除了中間起來上廁所之外，她都待在床上。
休息了一天，廖璿的狀態稍微調整過來一些。
第二天是周四，她照常去上班。
這兩天晚上餘振南都是在主臥睡的。
他們兩個人分房睡了幾年，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廖璿很不適應。
這兩天晚上，她都沒怎麼睡著。
被餘振南抱著，她渾身都不自在。
說來也是奇怪，之前周瑾宴抱著她?睡的時候，她一點兒都沒有不適應。
周瑾宴……
想到這個名字，廖璿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
不能再想他了。
周五晚上，廖璿又接到了周瑾宴的電話。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剛剛合上電腦。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以後，廖璿調整了一下狀態，才摁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周瑾宴笑著說“今天晚上想吃蝦仁炒蛋。”
廖璿“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她的態度有些冷淡，和之前有明顯的區彆。
周瑾宴聽她這樣的語氣，便追問“心情不好？是不是工作遇到問題了？”
印象中，似乎隻有工作出問題了才會讓她這樣。
“沒什麼。”廖璿回應得很敷衍。
她說“我一會兒買了東西過去。”
周瑾宴笑了笑，又提醒她“我下個月要生日了，記得嗎。”
廖璿“不記得了。”
她是真的不記得他的生日，隻記得是在九月，具體哪一天，已經沒了印象。
廖璿回答得這麼直接，周瑾宴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是，他又不能和廖璿發脾氣。
“九月十二號。”周瑾宴將自己的生日重複了一遍，“這次記清楚了，再忘記，我隻能床上收拾你了，嗯？”
廖璿聽到周瑾宴開這種玩笑，竟然有些反胃，差點兒吐出來。
她強忍住惡心的感覺，丟下了一句“我去超市買菜”之後，也沒等他的回複，就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廖璿乾嘔了幾聲。
她現在對周瑾宴，就像是當初對餘振南的感覺一樣。
被他碰一下，都覺得惡心。
她甚至都想問他，究竟是怎麼做到在兩個人女人之間周旋的。
明明已經有未婚妻了，還要拉著她做消遣。
廖璿做了個深呼吸，將手機放回到了包裡，走出了辦公室。
今天晚上餘振南去參加係裡的職工聚會，所以廖璿也不用打電話跟他解釋自己不回去這件事兒。
………
廖璿去附近的超市裡買了食材，然後開車到了周瑾宴家裡。
她回來的時候，周瑾宴還沒到。
廖璿換了鞋，拎著東西去了廚房做飯。
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兒，周瑾宴回來了。
周瑾宴進門之後就隱隱聞到了的飯菜的香味，這感覺他格外地喜歡。
周瑾宴換鞋之後來到了廚房，看到在廚房忙活的廖璿之後，走上去抱住了她。
他平日裡很喜歡做這個動作和她撒嬌，抱上來的時候，恨不得整個人都和她貼在一起。
之前廖璿多少會回應一下，
這次，他抱上來之後，廖璿沒有任何反應，就那麼僵在原地不動。
周瑾宴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便追問“到底怎麼了？你心情不好？”
“沒什麼，放開我吧，我先做飯。”廖璿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已經不想再和周瑾宴起什麼衝突了。
隻要能和和氣氣地把剩下的時間過完，然後分道揚鑣，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周瑾宴聽到廖璿這麼說之後，鬆開了她。
廖璿轉過身，繼續做飯。晚上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廖璿也沒怎麼說話。
周瑾宴盯著廖璿看，問她“你不高興？”
廖璿搖了搖頭，“沒有。”
周瑾宴“你是覺得我視力不太好嗎？”
他這問題有點兒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廖璿索性就沒接，低頭吃起了飯。
周瑾宴見她不回話，便轉移了話題。
他對她說“我生日的時候你請個假，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我沒空。”這一次，廖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帶彆人去玩兒吧。”
說完後半句之後，廖璿又覺得自己說得特彆多餘。
果不其然，聽到廖璿這麼說以後，周瑾宴眯起了眼睛。
他看著她“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帶彆人去玩兒？”
廖璿看著他生氣的樣子，隻覺得可笑。
他確實是挺會裝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被他騙這麼久，不是嗎。
“沒什麼意思，隨口說的。”廖璿沒深入解釋，“我要工作，沒時間跟你過生日，你找你朋友們一起過吧。”
“但是我隻想跟過。”周瑾宴這話說得有些任性，“你請假吧。”
廖璿“你和朋友一起過吧，我不想請假。”
“還有，我說過，我們關係繼續的前提是不被他發現。你是不是太光明正大了些？”廖璿反問周瑾宴。
她這話一出來，周瑾宴被堵得說不出話了。
廖璿見他不說話，便低頭繼續吃東西。
這個話題過後，餐桌上的氣氛有些沉重。
後來他們兩個人誰都沒和誰說話了。
因為她的拒絕，周瑾宴似乎有些生氣。
但是，廖璿並沒有打算跟他解釋什麼。
………
吃完飯，廖璿照例收拾了廚房。
廖璿剛收拾好廚房出來，就被周瑾宴捉住手腕帶上了樓。
他走得特彆快，動作也有些粗魯。廖璿清晰地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
不過，她並未說什麼。
周瑾宴就這麼拽著廖璿上了樓。
回到臥室之後，他直接將她抵在了門板上，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廖璿被他摁在門板上，根本動彈不得。
感覺到他越來越放肆的動作，廖璿耳邊又回響起了那天喬北說過的話。
“他決定和我好好過日子了。”
“一年半以後，我們大概就會結婚。”
“到時候請你吃飯啊，廖醫生。”
一句接著一句，不絕於耳。
想著喬北說的話，再看看周瑾宴，廖璿是打心眼裡惡心。
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周瑾宴。
周瑾宴沒招架，被廖璿推得趔趄了一下。
他皺眉，正要問她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廖璿捂著嘴乾嘔了起來。
她嘔了兩聲，然後打開臥室的門，跑去了外麵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