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縣令直接在他的府邸開辦了宴會,門口有兩個仆役叫禮。
瞧見趙枝枝的時候,兩個人眼中的鄙夷幾乎無法掩藏。
趙枝枝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左右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李秀才走到趙枝枝身邊,一臉怪異地看著她,“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
趙枝枝漠然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騎馬很難嗎?你不是也學會了?”
李秀才被她一噎,頓時不想再同他講話了。
他自顧自地走了進去,壓根兒沒介紹趙枝枝是被曹縣令請來的客人。
趙枝枝跟在他後麵想走進去,結果卻被兩個仆役給攔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也敢擅闖縣令大人的府邸?”
趙枝枝愣了,疑惑道:“你們縣令大人舉辦宴會不給你們一份邀請客的名單嗎?”
仆役沒好氣地說:“一看你就是來蹭吃蹭喝的,我們大人舉辦宴會從來不關心誰來,大家都是慕名而來,個個都是大人物。”
好家夥,說白了不就是什麼也不挑,隻看銀子說話嗎?
趙枝枝心裡都快樂死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朝她露出嘲諷眼神的李秀才,不急不躁地攤開手道:“既然你們不讓我進,那我可就原路返回了,回頭大人要是怪罪下來,可怨不了我。”
那兩名衙役輕哧了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這種伎倆我們見得多了,趕緊走,彆在這兒影響了其他客人。”
趙枝枝勾唇一笑,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李秀才皺緊了眉頭,見勢不妙,慌忙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
趙枝枝被當著兩名仆役的麵攔了下來,“李秀才,你這是做什麼?”
李秀才咬牙切齒地說:“宴會馬上就開始了,你乾什麼去?”
趙枝枝一臉疑惑道:“你方才沒看見嗎?是他們不讓我進的,又不是我不想去參加大人的宴會。”
李秀才從頭看到尾,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阻止,是想在趙枝枝的臉上看到她窘迫的表情。
隻可惜,他差點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真放趙枝枝走了,縣令絕對會大發雷霆,並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他的身上。
“我替他們給你道歉,可以了吧?”李秀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趙枝枝勉強道:“行吧,我就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了。”
說完,她帶著沉默的柳紅一起走進了宅邸。
李秀才冷著臉,回身走到兩個仆役身邊,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你們兩個差點壞了大人的好事,日後看人給我睜大了眼睛,否則,饒不了你們。”
那兩名仆役捂著臉,怯弱地同他道歉。
李秀才的心氣這才平複了一些,轉身也踏入了府邸。
那兩個仆役見他走了,一人往地上吐了口痰。
“呸,什麼東西,還不是仗著幾個錢混到了大人身邊,又靠著拍馬屁才得到大人的賞識,也就隻能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