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定然不會願意他娶安越啊。
他躺在床榻上想了許久,還未想到辦法,那個可惡的暗衛又出現了,他每次一出現就是在提醒他,“主子”
“主子”
“主子交代辦的事情~”
他厭煩透了那暗衛。
他出生不俗,瞧著除去坎坷的情路其他的多幸運無憂,誰曾想到他這幸運無憂之下也有他的使命和約束。
而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不過他想,再等等吧,再等等吧,可“主子”不等了。
那日正好碰上他和安越之間的事情,他吃味那荷包之事,心裡五味俱全,又想起了那苗姑娘和自己一些事情。
他借酒消愁,進了房間時,那該死的暗衛又從屋簷上跳下來,提醒他,甚至是警告他,再不去替主子辦那事,就彆怪主子無情了。
是咧,他已經在這個小鎮,書院待了快一年之久了,要辦的事情,托了又托,哪怕派了人去,也不及他親自去查。
他沒法子,隻好應了暗衛,想著,要不等事情辦妥了再來尋安越?
或者帶她走?
嗯,他想帶她走,哪怕安越和那什麼牛婆子家的兒子有什麼,他也想帶她走。
而門外正好響起了敲門聲,原來是從前他離開登州時,派去保護苗小姐的侍從來了
苗小姐,苗小姐,苗夫子之女,也是他初嘗情愛時第一個有了好感,動了心的人。
可若不是形多尋來,他都要忘記了自己有在苗秀姝身邊留下侍衛保護她。
苗秀姝是他的恩師之女,他的恩師也隻有這麼一個獨女。
離開登州前,他去拜彆了恩師,恩師開口道,“這登州城這般繁花似錦,可我苗卻無依無靠,若是那宣章哪日欺辱了我家小女,我也拿他沒辦法。”
他知道,這是他恩師為了自己的女兒在像他尋求庇佑。
他點了頭,之後把形多留在苗小姐身旁保護她。
他見了那形多,自己房中那屋簷柱子上人又提醒他,他知道自己今晚必須走,可還是想帶上她啊,然後等他處理好了那事,再帶她去處理苗姑娘的事情,再想辦法,娶她
可她卻說曾經心儀過他?
曾經?
什麼意思?
她還不願意跟他走?
他都還沒有想到如何能把她從正門求娶回去呢,她卻說是曾經心儀過他?所以現在已經不心儀了?
悲憤,心痛,差點心死。
陰差陽錯,世事無常。
他們沒了交集。
有時候也許沒有交集,也好吧?
畢竟若是和他交集太多,又跟著現在還不夠強大的他?
萬一那些暗中盯著他的人哪天傷了她呢?
可是,他還是錯了。
就是那年,他以為放她走,是成全她隨了她的心意,一樣錯了。
那時他總想,她不願意留下,他也不能強迫,而且他正替主子辦了一件事,餘孽還沒清理清楚,他本來想著餘孽清楚了,就去小鎮尋尋她的啊。
若是這般,還不如放她走吧,回到哪個屬於她的小鎮,讓她過屬於她的平平淡淡生活。
再後來,歲月時光變遷。
一晃多年過去了。
他終於一路慢慢劈荊斬棘成長成為了那個真正的範家嫡長公子。
那幾年在京城,有不少人說著關於他的風流倜儻,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