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肖宇文鐵了心不慣著她這性子。可不一會他還是去開了門,外麵婆子小廝吵嚷著人心煩。他不想再讓丫鬟婆子們在背後對自己指指點點。
門一開林鳳嬌就抱著個涼枕進來,準備好要和易佳人秉燭夜談。
肖宇文冷著臉把冰盆搬到塌邊,對林鳳嬌道,“你和你表姐就睡這,不準去床上睡,知道嗎?”
那床是他和易佳人睡的,不能讓彆人過夜。
林鳳嬌沒見過肖宇文這樣,問易佳人道,“表姐夫怎麼了,看著像不大高興?那床上一股怪味,難聞死了,我還不想睡呢。”
說著她一頭倒在塌上,忽的又坐起來,“怎麼這裡也是一股怪味,也不熏熏。”
嗯...這裡也是肖宇文睡過的。
肖宇文黑了臉,易佳人臉更黑。
她想罵人,這個不知好歹的林鳳嬌居然嫌棄自家相公身上的味道難聞?那問道哪裡難聞?明明是蘭麝之芬,氤氳之氣,怎麼聞都不夠。
“起來,走走走,出去,出去。”易佳人有些煩,上去拉林鳳嬌起來。
“做什麼,我不說就是。”林鳳嬌甩開易佳人的手,倒在塌上拿條帕子把鼻孔堵著。
易佳人站了半天拿她沒法,挖苦肖宇文道,“看見了吧,你請回的菩薩嫌棄你,也就我還稀罕你。”
“唉!”肖宇文歎口氣,“算了,隻要娘子不嫌棄我就好,其他閒雜人等我不介意。”
好好的美事又給毀了!
懷著滿腹鬱悶,肖宇文往弟弟肖滿文院子去了,準備在他那裡睡一晚。畢竟伍氏隻讓錢管家給兩位少爺的屋子裡送冰塊消暑。
進到房裡,伍氏正在那裡檢查肖滿文功課,見肖宇文進來便問道,“聽說你把林家兄妹接到靜月軒住著了?”
“是。”肖宇文答著。
伍氏語重心長道,“他們是罪臣子女已入了奴籍,連許家都退避三舍不管,你又何必去接納他們,可不要因為兒時的竹馬之情留下禍根。”
躊躇片刻肖宇文才道,“兒子明白,會儘快安排他們搬出去住。”
“嗯。”伍氏點點頭又道,“最近聽婆子們說那個林鳳嬌黏你得緊,可是真的?”
“沒有的事,林鳳嬌年幼不諳世事,您不要聽婆子們嚼舌。”肖宇文趕緊解釋著。
“如此甚好,我們肖家可不興納妾的。”伍氏提醒著,這一條是她和易佳人上次出去閒聊達成的共識,肖家男人必須遵循一夫一妻製,隻允許寵自己一個。
“是。”肖宇文答應著,想了想又道,“您何不幫林鳳嬌找個婆家,至於林竣後麵再說,姑娘家在外飄零總歸不妥。”
伍氏無奈笑道,“你倒操心許多,現如今林鳳嬌是奴籍,隻怕給人做妾人家都不會要,要不林鳳吟會給她找的。”
此話有理,入了奴籍身份連百姓都不如。
這之後林鳳嬌乾脆搬到正屋住下,把肖宇文趕了出去。至此不光肖宇文不耐煩,易佳人也忍無可忍,每晚得陪著她說話解悶,熱了還得給她煽鳳,估計她親姐林鳳吟都做不到這樣。
這天一早,易佳人就拉著林家兄妹往哥哥那裡去,她要把林家兄妹倆安頓在哥哥家,肖宇文也同意這樣安排。
到門口,林家兄妹見是一座還過得去的宅院勉強進去,但聽易臨風說以後要跟老韓一家平起平坐,林竣死活不願意,當初老韓可是他家的奴才,怎麼能跟奴才同桌共食。
他還當自己是林少爺。林鳳嬌倒是無所謂,住表哥這和表姐那都一樣,反正都是親人,但哥哥不願意,她也不想一個人住在這裡,隻好跟著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