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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筀鵀看來,戰死的這些魂魄都很好,北冥玄龜若是要用的話,隨便取用就是,根本沒必要條件,但是北冥玄龜對此明顯有不同的意見。
北冥玄龜在向王筀鵀詳儘解釋了他為何收取魂魄時如此精挑細選之後,頗為無奈而又很是悲涼的長歎一聲,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小琵琶,不要怪我挑三揀四的,沒辦法,實在是乾係重大,而我又失敗不起呀。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被他這麼一說,就算是不能理解也隻能理解了。王筀鵀看著在這裡衝他大打感情牌的北冥玄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過了好半晌才頗為無奈的開口道“好了,龜老,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是我考慮不周,你趕緊繼續挑選吧。”
北冥玄龜重複之前的動作,王筀鵀查看四周的動靜的同時目光落在了下麵戰場上橫七豎八倒在那裡的屍體上。看到這麼多人的屍體就這麼丟在這裡,暴屍荒野,她心中不忍,因為擔負著為北冥玄龜警戒的任務,想了想,以手代筆,使用法力將超度經文寫了出來,然後揮灑在屍體上。
王筀鵀不知道她這個舉動不僅僅幫她獲得了一些福德和一點功德,還幫了北冥玄龜不算小的忙。因為這裡的這些人都是在戰場上廝殺時死的,因此死後魂魄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血氣、殺氣、凶煞之氣,以及陰氣什麼的,這些雜質的存在,給北冥玄龜挑選魂魄造成了一定的阻礙,但是經過她寫的經文洗滌,魂魄上的這些雜質全都滌除掉了。
將她的所作所為看了進去,正忙著挑選魂魄的北冥玄龜也感覺到了一點,當時還覺得她不好好幫他警戒四周,竟然分心浪費時間去作這些無用的事,實在是該罵,但是在之後挑選魂魄的時候,他發現了其中的好處,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剛才雖然覺得王筀鵀的舉止不妥當,但是並沒有出言數落,不然,現在可就尷尬了。
看著這些死去的靈魂在她的超度下為之一清,王筀鵀就停了下來。她雖然是對這些死魂有憐憫之情,但是並沒有忘記當前最重要的事是什麼,因此就算超度,也不可能超度到鬼門大開,將這些死魂直接送入地府的地步。
眼前屍橫遍野的戰場,死去的不計其數的兵卒讓王筀鵀想到了不久之後就將開始的周反商的戰爭,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輕歎一口氣,昔日她在沒穿越之前曾經讀過的元代的張養浩的一首名為山坡羊潼關懷古散曲裡的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浮現在腦海,感歎上位者為了滿足自身的欲望,從來都是最底層的貧苦百姓來買單。
由此,王筀鵀又想到了快要死了的西伯侯姬昌,忽然覺得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反正直到死都沒有起兵反商,從而使很多人免了兵禍之苦,從某個角度來說,也算是作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或許對在殷商統治之下,承擔著繁重的賦稅和勞役,並且忍饑挨餓,甚至到了賣兒賣女,貧無立錐之地,眼看就要到了餓死地步的貧苦百姓來說,左右都是個死,改朝換代或許有一線生機;但是對那些生活還算過的去百姓,是不希望有戰爭的,兵禍帶來的可不僅僅是將會有親人上戰場,甚至可能會死亡這一噩耗;特彆是對家在西岐,多年來生活安穩,衣能遮體,食能果腹的眾多百姓來說,戰爭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西岐和殷商的這場戰爭並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結束的,而是打了十幾年,絕對是一場曠日恒遠的持久戰。
“龜老,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北冥玄龜身邊的空間一陣晃動,孔宣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看到北冥玄龜,孔宣很是意外,神色詫異的問道。話音未落,為看到了立在一旁的王筀鵀,頓時大笑起來,驚喜交加的歎道“哈哈,小琵琶,你也來了”因為太過歡喜,他一時忍不住,上前一步,雙手環腰,一下子把王筀鵀抱了起來。
“啊”猝不及防之下,王筀鵀被嚇了一大跳,驚叫出聲,反應過來之後,伸手捶打著孔宣的肩膀,羞惱的喊道“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你這個家夥,快放我下來”
孔宣對她的喊叫置若罔聞,並沒有依言將她放下,因為將她抱起,拉平了兩人身高的差距,因此將下巴放在她的右肩上,耳貼耳,麵貼麵,使勁抽動著鼻子,深深的嗅了一口氣王筀鵀身上和頭發上散發出的幽幽香氣這才將她放開。
被放開的王筀鵀隻覺得臉紅得仿佛一塊紅布,又熱又燙,羞得不敢抬頭,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旁這會兒不急著抓取魂魄了,而是咧著嘴,笑嗬嗬的,看熱鬨的北冥玄龜一眼,抬頭使勁白了孔宣一眼,嗔道“你發什麼瘋,沒看到龜老還在呢嗎。”
耳尖的北冥玄龜不等孔宣說話,頓時舉起手來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小琵琶,你完全可以當作我不在,或者將我當成一塊石頭也行。反正我們玄龜一族,如果將氣息完美收斂起來,就宛如一塊石頭一般。我雖然實力大損,但是自認如果收斂起氣息,就算蒙不過小孔雀,但是騙過你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著因為他的調侃越發抬不起頭來的王筀鵀,他覺得好笑的搖了搖頭,伸手撚了撚下巴上的幾根胡子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天地間有陽,自然就有陰,昔日你們妖族的妖帝帝俊求娶太陰星中的妖神羲和,陰陽相合,那可是經過天道認可的,並且延伸到各個種族當中。小琵琶,你和小鳥的事又沒什麼不可見人之處,何必這麼羞澀說起來,老夫還算是你們的媒人呢,怎麼這會兒你不等新郎新娘進新房,就先把我這個媒人非扔過牆了”
王筀鵀雖然不是一個臉皮薄的人,但是穿越之前,她雖然是一個普通人,可是因為空間的緣故又變得不普通起來,因為怕其他人發現她不老的秘密,所以她連和其他人多打一點交道都不肯,又怎麼可能與人共譜戀曲呢,所以和孔宣,這是她前世今生,兩輩子以來,第一次戀愛,小女兒的羞澀展露無疑。麵對北冥玄龜的調侃,不好意思的她隻能把氣撒在孔宣身上,一眼又一眼的剜他不說,甚至悄悄的伸出手去,使勁擰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孔宣腰間的肉在受到“攻擊”之後,一下子就變得堅硬如鐵,頓時讓她的手不僅作了無用功,而且哪怕她的手指在感覺到情況不對之後立刻也變得堅硬起來,但是到底她和孔宣之間存在著實力差距,所以她的手指不可避免的感覺到疼痛。這還是孔宣反應快,及時將力量卸掉的緣故,不然王筀鵀的手就不隻是疼痛了,而是廢掉了。十指連心,手指疼的王筀鵀氣惱之下,伸出腳來,對著孔宣的小腿狠狠的踢了過去,結果,不言而喻,自然又得了一個和手指一樣的下場。
看著王筀鵀強忍著疼痛,眼中淚花滾滾,卻強自不讓它落下來,氣哼哼的看著他的那副可憐而又可愛的模樣,孔宣不由得心疼起來,頗為無奈的伸手對著她受創的腳揮了一下,然後將她的手拿在手中,運轉法力,為她療傷的同時數落道“都已經吃虧了怎麼還沒長教訓呢”
王筀鵀輕咬下唇,沒有說話。她能說羞惱之下,那會兒她的腦袋短路了,將兩人的身份忘了個一乾二淨。忘了孔宣不是普通人,而是一隻修煉得道的孔雀妖了嘛;也忘了自己並不是穿越之前的普通女孩,而是一隻千年雷玉琵琶精了;而是將兩人視作穿越之前的一對普通小情侶。沒辦法,她身為人的意識根深蒂固,穿越之後有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將前世的生活帶入了進來。
“對了,小孔雀,你可是收到了小琵琶私下傳遞給你的消息,從而知道我們要來”北冥玄龜一麵繼續挑選魂魄,一麵隨口的問道。“既然收到我們要來的消息,你怎麼到這會兒才露麵小琵琶急著眼見你,急得眼睛都快冒火了。你不知道,她呀,一到這邊,恨不得馬上就跑去見你”
王筀鵀見北冥玄龜在那“胡說八道”,趕忙從空間裡拿出一堆靈果丟了過去,全部都丟進他的嘴中,借此打斷他的話,並嗔道“龜老,你在胡說些什麼,前幾天你不是說這個婆蘿果很好吃嗎,這些都給你了。”急急的矢口否認道,“誰急著想見他了”
北冥玄龜看到眼前宛如小山一般的靈果,笑著搖了頭,知道這是王筀鵀在拿它們堵他的嘴呢,況且他也看出來了,再說下去,王筀鵀該哭了,因此也就不在逗弄她了。因為他現在模樣的嘴連果子的一半大都沒有,因此施展法術,讓嘴一下子變得像蛇吞象時那麼大,然後使勁一吸,如小山一般的果子竟然全都被他吸入嘴中,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儘管王筀鵀打斷了北冥玄龜的話,但是從他的話裡,孔宣能夠猜出他未說完的話中的未儘之意,可以說該知道的差不多還是知道了,因此心花朵朵,在眉目含情注視著王筀鵀的同時不忘回答北冥玄龜“龜老,你說錯了。我事前並沒有收到消息,隻是在大營的時候察覺到這裡有靈氣波動,所以秉過主帥之後前來探看。”
太師聞仲率兵來東海平叛,和平靈王之間激戰連連,打得如火如荼,到現在,已經奠定了勝利,目前隻是平靈王不甘心,猶作困獸猶鬥罷了。隻是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小心,獅子搏兔猶自用儘全力,誰知道這個時候平靈王會做出什麼事來哪怕無法挽回敗局,但是如果能夠在戰場之外,使用其它手段對殷商這邊造成重大傷害,他絕對是樂意的。
因為擔心平靈王會使用其它手段,比如請來其他掌握異術的異人或修煉者來對殷商大營不利,所以聞仲在派人巡營的時候,不僅僅有凡人將士,還有煉氣士。這其中,以孔宣的實力最高,而且聞仲自認對付平靈王以及他的手下,根本不需要孔宣幫忙,因此就安排他呆在大營坐鎮,防備平靈王那邊趁著聞仲不在營中的時候派人來偷營。
儘管北冥玄龜和王筀鵀來東海時是遮掩身形,並且在做事的時候也都是小心翼翼,收斂靈氣的波動,免得驚動其他人。隻是不管他們多麼小心,能夠不被聞仲、東海龍族以及地府中的鬼差察覺,卻無法蒙蔽過實力為聖人之下第一人的孔宣。哪怕是他們在遠處觀戰的時候沒能發現,但是在北冥玄龜出手挑選魂魄的時候,如果孔宣還沒能發現的話,那麼他這個實力未免名不符其實了。
孔宣沒能在發現有外人來此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出現,是因為他要將這一發現先稟告給身為他上級的聞仲,然後等待對方的命令才能行事。畢竟他現在可不是之前沒門沒派,不受拘束,因此可以隨心所欲行事的妖仙孔宣,而是太師聞仲平叛中的一員將士。不經主官的同意而擅自行事,乃是軍中大忌。縱使孔宣實力比聞仲高,也不能如此行事,不然不僅損害了聞仲身為主帥的威嚴,而且對軍中紀律也是一大破壞,並且對他自身也有不好的影響。要知道,他以後可是要帶兵幫著殷商攔阻西岐大軍的。這方麵北冥玄龜不清楚,但是穿越而來的王筀鵀倒是稍微知道一點。
重逢的驚喜過後,彼此敘過寒溫,孔宣開始辦正事,從王筀鵀口中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看了一眼正在挑選魂魄的北冥玄龜說道“龜老,小琵琶,我在來之前將有外來修煉者來此的事情告訴了聞太師,那麼等一會兒你挑完魂魄之後,你們和我去拜見一下他吧。”
孔宣的提議本是應有之意,但是北冥玄龜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去。”覺得口氣有些生硬,忙放緩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小孔雀,我不會去。我現在要做的事關係重大,雖然不能說是保密,但是知道此事的越少越好,若非你和小琵琶的關係,我甚至連你都不想告訴。”
“啊”孔宣雖然從北冥玄龜的行為和王筀鵀的口中得知了他們來東海是因為北冥玄龜要收取魂魄,但是他並不知道北冥玄龜收集魂魄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走鬼修這條路複活,因此聽到北冥玄龜說什麼關係重大,保密之類的話滿臉問號,不解的看向王筀鵀。有關鬼修這事王筀鵀和北冥玄龜說起來的時候,孔宣並不在場,因此自然不知道。
王筀鵀張嘴欲言,準備將北冥玄龜收取魂魄的目的告訴他,但是被北冥玄龜忙忙的攔了下來“小琵琶,等一下。”邊說,邊將他的龜殼亮了出來,在他們周邊設置好結界,然後才說道,“可以了。”
孔宣看到北冥玄龜這麼鄭重其事,一副非常害怕泄密的模樣,不以為意的笑道“用不著這麼鄭重其事吧”
“當然需要。”北冥玄龜一臉凝重的說道“就這樣我還怕不保險呢。”對上孔宣疑問的眼神,指了指天上,冷笑道“誰知道這邊會不會有人注意就算以前沒有,你的到來說不定會把他們的目光引來。誰知道我去見他,會不會招來那些人物的注意,從而毀了我的大計。”
聽了他的話,孔宣不以為然,但是卻引起了王筀鵀的思考。還彆說,北冥玄龜並非無的放矢,還真有這個可能。
有些事是經不起細琢磨的。紂王七年春二月,忽然報到朝歌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袁福通等,太師聞仲奉敕征北,共花了十五年才平定反叛。之後班師回朝,在朝歌沒呆幾天就又有東海平靈王反叛的事情發生,因此聞仲又馬上率兵出征,等他再次得勝回朝的時候,已經是西伯侯姬昌死去,新任西伯侯姬發在丞相薑子牙的輔佐下舉兵反商的時候了。
在聞仲呆在朝歌的時候,在紂王登基直至七年他領兵出征之前,紂王坐享大平,殷商萬民樂業,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賓服。當他北海平叛回來,呆在朝歌的那幾天,麵對紂王的荒唐行為,上書十策,要求紂王改過自新,重整朝綱。
紂王除了不同意拆鹿台,貶蘇妲己、殺費仲和尤渾這兩名臣子之外,其餘七條利民利國之策全都應允,並且在聞太師當著紂王的麵責罵以及鞭打費仲和尤渾這兩名隻知道溜須拍馬的諂媚臣子的時候,他不僅不敢為其出言辯解,甚至還幫著找理由,以“費、尤二臣不知趨避,自討其辱。”之辭來解釋聞太師的行為。
之後雖然紂王沒有殺費仲和尤渾,但是卻將其二人交由法司勘問,並且在聞太師呆在朝歌的那幾天,一改往日不理朝政,隻知享樂的模樣。但是這種情況卻在聞太師再次離京之後重新恢複原狀,紂王故態複萌不說,還把關進大牢的費仲和尤渾放了出來,官複原職,依舊陪侍在他身邊,至於曾經答應過聞仲的那七條忠心的諫言更是拋之腦後。
在王筀鵀的印象中,聞仲聞太師一直是以武將的身份出現的,並且因為他不僅僅是殷商的臣子,還是截教通天教主門下四大親傳弟子金靈聖母的弟子,會五行道法,呼風喚雨不在話下,實力高超,所以王筀鵀並沒有覺得他帶兵有什麼問題。
但實際上聞仲卻是一名文臣,商朝的百姓和臣子們都認為“紂王手下,文有聞仲,武有武成王黃飛虎,四海升平,國泰民安”雖然從聞仲帶兵的情況來看,他仗打得也挺好,本事一點都差,絕對的文武雙全的人才,但是他這個“太師”一職確確實實是文官的職位無疑。
這就不免讓人納悶了,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出現叛亂,不是身為武將的黃飛虎領兵平叛,反而是身為文官的聞仲去了
更何況,商朝一共有四路大諸侯,率領八百小諸侯。東伯侯薑桓楚,居於東魯;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鎮諸侯,領二百鎮小諸侯,共八百鎮諸侯屬商。
四大大諸侯的作用就是幫著朝廷安撫並鎮壓那些小諸侯。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叛亂,不管這七十二路諸侯是不是北伯侯崇侯虎管轄之下的小諸侯,但是既然他在北麵,那麼讓他來平叛,要比從朝歌出兵省好多事吧。
可是紂王他們並沒有,是北伯侯崇侯虎不忠心嗎相反,在四大大諸侯當中,身為北伯侯的崇侯虎是最忠心朝廷的一位,他幫著紂王建造了鹿台,並且支持蘇妲己做王後,對紂王的所作所為基本上大多都表示支持。或許他不是那種分辨是非對錯的臣子,但是他對朝廷和紂王的忠心卻不能懷疑。
王筀鵀忽然想到薑子牙建議西伯侯姬昌起兵討飯他,並且姬昌會同意,正是因為他對紂王的這份忠心,而不是他們向天下列出的那一係列的崇侯虎的罪狀。
如果說崇侯虎無能,所以朝廷沒有用他,那絕對是錯誤。在西伯侯姬昌討伐崇侯虎的時候,崇侯虎打了敗仗,曾經對弟弟崇黑虎和眾將這樣說“吾自行軍,征伐多年,未嘗有敗,今日折了梅武,損了三軍,如之奈何”可見在他和西岐打仗之前,從來都沒有打過敗仗,因此領兵絕對是一把好手。
能做到北伯侯這個四大大諸侯的位子,和西伯侯姬昌一起名列四大大諸侯當中,和姬昌平起平坐的人物,絕對不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既然這樣,那麼朝廷為什麼不用他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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