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驚恐悠長的慘叫,梁平的哀嚎聲徹底消失。
蕭風逸轉過身,山崖上已經沒有梁平的身影,而山崖邊緣處生長的低矮灌木,有明顯的折斷痕跡,顯示梁平剛剛是從山崖上滾落,墜向下方的萬丈深淵。
為徹底杜絕他生還的機會,蕭風逸從衣袋裡摸出個遙控器,按下按鈕。
立即,他聽到隱約的爆炸聲從下方傳來,鼻端甚至聞到炸彈爆炸之後的硝煙味。
這爆炸聲意味著梁平被炸得粉身碎骨,連屍首都不複存在。
一條人命終結在自己手裡,蕭風逸內心沒有半分恐慌不安。
他們這些人,自小生活在弱肉強食,自相殘殺的環境裡,見慣了死亡血腥。若殺了人還會膽戰心驚,那才叫不正常。
蕭風逸從容的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室。
通過車子的後視鏡,蕭風逸看見他的臉。
臉上陰鬱殘酷的表情一消失,他又變成那個儒雅斯文,清風俊朗的謙謙君子,讓人根本無法把他同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聯係在一起。
看著鏡中的自己,蕭風逸自嘲的一笑,他這個人的內心,有多陰暗扭曲,隻有他自己知道。
夜幕降臨,蕭風逸驅車來到希雅酒店外。
白芷跟他說過,晚宴會在這個時間點散場,他是來接她回家。
男女賓客三三兩兩的走出酒店大門,蕭風逸眼睛在人群裡仔細搜索,尋找白芷的身影。
驀然,他看見一抹身穿鮮紅禮服,嬌豔絢麗的身姿。
那就是白芷,蕭風逸正要下車,又看見一個年輕男子追上白芷。把手中的披巾披到她肩上,態度極其溫柔體貼,仿佛丈夫在關愛妻子。
靠!蕭風逸內心怒意升騰,哪來的小破孩,敢覬覦他心愛的女人,也不瞅瞅自己有幾斤幾兩。
蕭風逸快速下車,健步如飛的走到白芷麵前,猛地扯下她肩上的披巾,扔給那年輕人,而後拽著白芷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喂,你是誰呀?”章梵拿著披巾追上來,“你,你乾嘛搶我的小姐姐!”
蕭風逸單手把白芷圈進懷裡,回頭對章梵冷言冷語地說“你的小姐姐?小屁孩說什麼胡話呢,乳臭未乾就想談戀愛,小心你爹媽揍你。”
章梵被他罵的傻站在原地,渾然不知如何反駁。
蕭風逸拽著白芷走到車前,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而後他坐到駕駛室,冷著臉一言不發。
白芷疑惑的瞅著他“怎麼了你,誰把你惹毛了?”
想著方才她和章梵拉拉扯扯的一幕,蕭風逸醋味十足地說“跟個小屁孩玩,你也不怕他糊你一身鼻涕。”
看出蕭風逸是在吃醋,白芷還故意跟他嗆聲“人家哪裡是小屁孩,也就比我小一歲,還是個自主創業的網店老板呢,算得上是青年企業家。”
她用“青年企業家”這幾個字來形容章梵,蕭風逸瞬間炸毛“待字閨中的大姑娘,在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你還要不要名聲臉麵?”
蕭風逸從來都是輕言細語,溫溫柔柔的和白芷說話,如今突然被他疾言厲色的訓斥,白芷哪能受得了。
“你管的著嗎?”白芷衝口而出的反駁他,“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要和誰交往,你無權乾涉!”
蕭風逸沒說話,他直接把白芷的車座扳平,隨後欺身而下的把她壓製在車座上。
白芷驚恐萬分“你要乾什麼!”她想推開蕭風逸,卻被他單手束縛住兩手的手腕,固定在她頭頂。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你的什麼人!”蕭風逸俯下頭,準確無誤的襲向白芷的雙唇,還強勢的命令她“把你的初吻給我!”
“想得美!”在蕭風逸嘴唇即將落下的瞬間,白芷及時偏頭,躲過他的襲擊。
強吻落空,蕭風逸乾脆吻住她曲線玲瓏的鎖骨。
由於是參加生日宴,白芷特意穿著單肩禮服,肌膚大片展露,倒是方便蕭風逸肆無忌憚的親吻她。
一個個熱吻如雨點般落下,纏綿溫柔卻不失力量,白芷都能感覺到,被他吻過的肌膚微癢輕疼,肯定是留下紅痕了。
“嗯,蕭風逸。”白芷斷斷續續的說“你,你彆吃醋吃成這樣,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蕭風逸抬起頭,眼眸灼灼逼人的盯著她,“和普通朋友沒點距離感。那是不是他生病了,你也會去他家,把他摟在懷裡,再熬湯煎藥的送溫暖?”
“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白芷撅了撅嘴,委屈兮兮的控訴,“你真會冤枉我,我比竇娥還冤呢,都沒地方喊冤去。”
抓著她這句話,蕭風逸一針見血的問“你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那是把我當你的男朋友,才願意和我摟摟抱抱,任由我親吻你。”
他這麼直接突然的捅破那層曖·昧的窗戶紙,白芷也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蕭風逸,你要和我正式談戀愛?”
蕭風逸反問她“那你還要和我談什麼?要看著星星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白芷略做考慮,問出一句關鍵非常的話“我要你官宣我,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