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迫不及待的端起盤子“好香,我得趕緊吃了!免得被我……”
怕什麼來什麼,白芷話沒說完,廚房門突然被推開,裹著大衣的賀佩蘭,一臉不悅地盯著白芷,“大半夜不睡覺吃東西,你當真嫌你不夠胖啊!”
白芷委屈的直憋嘴“媽,你就不能讓我吃幾口再來嗎?”
“都胖成什麼樣了還吃!”賀佩蘭伸手要搶奪她手裡的盤子,蕭風逸趕緊攔住她,“阿姨,你就讓她吃吧。要吃不飽飯,會貧血營養不良。”
賀佩蘭一臉嫌棄的吐槽“她哪會營養不良,營養過剩還差不多。我看她那圓潤樣,最起碼胖了十幾斤。一個姑娘家家的,胖成那樣,多丟形象!”
“阿姨,”蕭風逸好言好語地說“沒事,我又不嫌棄她,她不管是胖是瘦,我都喜歡,打心眼裡喜歡。”
“是嗎?”賀佩蘭半信半疑,“你這口口聲聲叫我阿姨,哪有要娶她的心思?”
蕭風逸瞬間聽懂賀佩蘭的潛台詞,她是要他改口叫媽。
這聲“媽”他要喊出口,還真有點難度。倒不是他不情願喊,而是他睜眼就沒見過母親,也不知道有母親疼愛嗬護是什麼滋味,自然不明白“媽媽”這兩個字包含的特殊感情。
蕭風逸在內心醞釀一下情緒,有些艱難的喊出一個“媽”字。
話才出口,他臉頰就熱乎乎的發燒,連並耳根子都紅了。
這一聲“媽”喊的賀佩蘭眉開眼笑“這才對嘛,是我家裡人,喊阿姨多見外。”
她目光越過蕭風逸的肩膀,對站在後方狼吞虎咽的白芷欣慰地說“他願意改口,證明娶你是娶定了。你有個好歸宿,我總算是安心了。”
白芷吞下最後幾口飯菜,對著蕭風逸的背影擠眉弄眼。
待賀佩蘭離開廚房,白芷一巴掌拍在蕭風逸後背,“彆以為搞定了我爸媽,就能把我騙到手。”
蕭風逸眼神溫潤的盯著她,神態頗為認真地問“你確定,你現在能離開我?”
白芷啞口無言,她離不開他,這是真的。
這世間除了蕭風逸,大概再不會有一個男人,能夠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惜憐愛的嗬護,千依百順的嬌慣。
她定定的注視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眸裡流露出癡迷。
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和蕭風逸緊密相伴,每分每秒都能近距離看見他的臉,他清俊帥氣的容顏,依舊讓白芷看也看不夠,有人生初見時的驚豔感。
廚房裡燈光溫馨明亮,將蕭風逸臉龐照耀的格外清晰。
眉峰英氣,近視眼鏡後方的眼眸清透文雅,挺直的鼻梁與緊抿的薄唇搭配的天衣無縫。
無論是正麵還是側顏,都帥氣的可挑剔。仿佛他這張臉,是造物主精雕細琢成的藝術品。
白芷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渾然不知時間流逝。
許久之後,蕭風逸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手指“小花癡,看夠沒有?看夠了咱們回去睡覺。”
白芷現在了無睡意,情緒還有點亢奮。她雙手勾住蕭風逸的頸項,貼在他耳邊語調旖旎地說“我不要睡覺,想和你……”
蕭風逸張開雙臂將她摟進懷裡,在她鼻尖輕啄了一下,“這可是你要求的,中途不許求饒,也不許臨陣脫逃。”
大年初六,有不速之客登門,來拜訪蕭風逸。
來人是老羅,他花費了些功夫,才查到蕭風逸如今住在這。
之所以親自登門,是老羅覺得,打電話邀請蕭風逸,顯得沒誠意。唯有親自上門,方才顯得鄭重其事。
當老羅親眼近距離的看到蕭風逸時,一種難以形容,卻又非常清晰的異樣感油然而生,讓他整個人都傻站在原地。
老羅站在麵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盯得蕭風逸心裡發毛。
他一臉懵逼的問“先生,你怎麼了?”
聽見他的問話聲,老羅瞬間回歸現實,他首先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然後直接說出他此番前來的緣由“我想請你幫我催眠審訊一個人,他是……”
老羅沒對蕭風逸說蘇筱柔和莫翰林之間有什麼積怨,隻是對他說明讓莫翰林吐露真相很重要,蘇筱柔往後是身陷囹圄,還是自由自在,完全取決於莫翰林會不會坦白招供。
末了,老羅還特彆對蕭風逸說明“你和蘇筱柔也許隻是泛泛之交,她不值得你幫這麼大的忙。你若是有利益上的需求儘管提,我會儘量滿足你。”
旁邊的白芷,一聽蘇筱柔的遭遇,立馬心急如焚,她推了推蕭風逸“答應!趕緊答應!就衝著蘇筱柔是我的好閨蜜,你必須得救她!”
有白芷相求,再加上當初是有蘇筱柔的引導,自己才脫離火坑。老羅的要求,蕭風逸怎能不答應。
他應承說“我可以去催眠審訊莫翰林,並保證讓他吐露真相!”
為避免夜長夢多再生變故,老羅馬不停蹄的帶著蕭風逸和白芷回到楚州,再把蕭風逸領到警局。
坐在審訊室裡的莫翰林,見到蕭風逸的第一眼,都沒把他當回事。
在莫翰林看來,蕭風逸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瞧那戴著眼鏡的文質彬彬樣,估計還是個文弱書生呢。
蕭風逸非常禮貌的開口“莫先生,我們閒聊幾句。”
他言辭如此文雅,更讓莫翰林覺得這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估計被他三言兩語的懟幾句,這小青年就會啞口無言,灰頭土臉的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