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啊。”
“你的頭發那麼醜，你還要去？”淩藍想著提提她的硬傷也許她就不去了。
“你不去的話就少管我的事，要是想讓我帶上你，就按我說的做。”衍析漫不經心地回淩藍。
淩藍沉默了，可衍析的嘴還沒停。
“你要是想運術偷偷跟著我，我就先暗裡打暈你，然後讓你在人前現身，暴露你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的靈息意外深厚，那次我們在燁煊潭比試……”
“好了！”淩藍聽不下去了，“我答應你。”
話說完淩藍就想往自己嘴上抽幾下，都怪他昨日嘴快忍不住嘲衍析，說著就得意起來，誇耀起了龍族長老的神通廣大，還說川境的術法，沒有那長老不會的。
當時衍析就向滿臉寫著崇拜的淩藍問了句什麼，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從此以後，衍析就死纏著他要他幫她把頭發恢複原樣。
剛從榻上爬起的衍析興奮地手舞足蹈，她邁開腿要去將門打開。
突然，“砰”地一聲，淩藍一腳踹開了衍析的房門。
看著緊抿雙唇、神情嚴肅的淩藍，驚恐的意味在衍析的眼裡閃了一瞬，繼而變成了疑惑。
淩藍與衍析四目相對，他像巨人挪步一樣朝衍析一步一頓地走來。
在他離衍析一步之遙的時候，衍析嗬住了他“你乾什麼？”
從那雙美眸裡射出的疑惱之意讓淩藍瞬間就泄了氣。
“我……我緊張。”淩藍的背突然彎駝，他垂首不敢看衍析的眼睛。
“緊張！？”衍析開始聽不懂，轉瞬她就想通了，“你是沒有運過這種術對吧，沒關係，不用擔心，你把它變成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不會怪你。”
衍析勉強一手捉住耳邊厚重的齊整斷發，另一手為淩藍指了指它。
“倒也不是第一次。”淩藍抬頭誠摯地看向衍析，“那時我和羽瀾在凡界遊玩，她的頭發不小心被東城街邊雜耍的人噴的火燎了，她的狀況比你慘不忍睹許多，我後來為她運術……”
淩藍突然頓住，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
“成功了嗎？”衍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成功了。”淩藍本想說沒有成功的，可他麵對衍析總是扯不出謊來。
衍析忽然抓住淩藍的衣袖，急切地說“那你還等什麼，快幫我啊。”
淩藍麵色犯難，又開始猶豫。
“你是怕違反了川境之規，會受靈噬嗎？我可以先渡靈息給你，你努力護體，再為我運術，好嗎？”衍析的語氣由猜測漸漸變成了懇求。
淩藍彆扭地甩開衍析抓著他的手，小聲說道“這是龍族的特術，與川境之規不相衝。”
“那你到底猶豫什麼？”
既不是第一次運術，又不用擔心遭受靈噬，怎麼還這樣遲疑？
淩藍又不說話了，衍析強忍住想要打他的衝動，平息著自己因著急而狂跳的心。
“衍析，我想問你……”淩藍話到嘴邊，又塞住了。
“說！”衍析語氣裡滿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