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檀知許看向正準備同自己一起去碼頭的船長。
船上的眸光在兩位夫人身上來回掃,最終目光落在了檀知許身上,“是,二夫人說的是,二夫人早有言,我們是不能用侯府的船隻帶私貨的。”
“是嗎?”
周氏依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甚至手捂住嘴巴,嬌嗔一笑,“弟妹,你這收買人的本事,倒是見長了。”
“大夫人,您莫要如此言語,這件事真的不是二夫人的錯,都是老奴啊,是老奴自作主張啊。”
船長想到往日檀知許對自己的照拂,如今更是不想看著她被侯府的人懷疑。
說完這些船長直接去了靜安堂。
老夫人剛想休息,見到船長,她麵色不快,“你來可是有什麼想說的?”
“老夫人,老奴是來認錯的,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跟二夫人毫無關係,希望老夫人莫要因此遷怒二夫人。“
船長神色慌張,說完後還不忘給老夫人行禮,一個勁的磕頭,口中不住地說著,”都跟二夫人沒關係啊,都是老奴的錯啊。”
其實這件事老夫人倒是沒懷疑到檀知許身上,畢竟往日她雖不喜這位兒媳,但她做事向來周全,定是不會做此有損自己的事情。
可事情出了總得有人承擔,總不好讓她這老婆子承擔吧。
“行了,你起來吧,此事我已經知道了。”
“是,多謝老夫人。”
船長見老夫人這麼說,就以為她不會再為難二夫人了,這才跌跌撞撞跑回到院子,正巧聽到周氏冷嘲熱諷的話。
“弟妹,我若是你,我現在一定回去府衙認錯,總不好讓太傅大人無功而返吧?”
“大夫人,這件事還沒查清楚,怎麼就能讓二夫人去府衙呢?再說,就算是要去,那也的是老奴去啊。”
周氏見船長又來絮絮叨叨,實在是忍不住了緊鎖著眉頭,“我說,檀知許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如此衷心?”
“大夫人,二夫人對我們這些夥計向來一視同仁,對我們及其家人都是很好的,二夫人仗義,我們自然是不能背信棄義。”
船長義正言辭,瞬間將周氏整的啞口無言了。
其實檀知許自己也被船長感動到了,她沒想到這種時候,他竟然會挺身而出,是這件事的確是他的錯,可有多少人會如此承擔後果呢?
想到往日自己對他們這群夥計的照拂,她突然就明白了,這世間還是好人好報的。
“好了,船長,你先去碼頭吧。”
“是。”
得了檀知許的話,船長直奔碼頭。
船長剛走,周氏話匣子又被打開了,數落她好一會才想要回自己屋子,奈何檀知許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大嫂,我若是你,我便不會在這種時候,是出這種話,總歸這一次出事的是咱們侯府的船隻,若真的被歸罪下來,何止要處罰我一人。”
檀知許信誓旦旦的話,讓周氏瞬間怔愣在原地。
見她久久不語,檀知許便知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她嘴角上揚,“大嫂,日後還是莫要如此莽撞了。”
話至此,檀知許轉身出了侯府。
待她到了碼頭,侯府船隻的事情已經傳的為沸沸揚揚了,尤其是太傅插手此事,更是有人將這件事傳的很神。
檀知許還在想著太傅為何參與,不想顧淮景來來,他不由分說拉著檀知許到來巡視的屋子,“顧大人,您這是作甚?”
“二夫人,船隻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覺得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