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
老板今天虧了大本,伸出手就要去拽她。
還沒碰到南鳶,憑空中,被人捏住了手腕,往後掰成了九十度。
老板剛要回頭大罵,卻在看見來人是誰的時候,嚇得腿軟,哆哆嗦嗦差點跪下,“周……周公子……”
周宴西一身西服,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
規規矩矩的裝束,一身矜貴優雅。
和港口,遊艇,度假,一點都搭不上邊。
他輕點下巴,薄唇微動,“我開的船,技術好嗎?”
“什……什麼?”
老板真跪了。
要是知道撞自己船的是周家這位權勢滔天的二公子,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這樣罵。
周宴西鬆開老板的手,目光移向南鳶。
老板打量他們幾眼,反應過來,“周公子和南鳶……小姐,是舊識啊?”
“是。”
“不是!”
兩聲不同語調的回應,南鳶尷尬地捋了把頭發。
身後助理懂事地上前,將腿軟到不懂走路的老板拖到旁邊談損失。
畢竟相識一場,加上周家二公子的名聲,南鳶知道他從來不是會主動開口的人。
她抿了一下唇線,“周總……”
男人挑了眉。
南鳶快速改口,“……宴西哥。”
“嗯,有事?”
她被噎得無語。
但想著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加上南鳶在家裡倒台之後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麵子當不了飯吃,以及善用資源。
“剛才謝謝你。”撞船。
周宴西漫不經心地扣著袖口脫滑掉的紐扣,“不客氣。”
語氣順的好像他剛才撞船那一出,真是為了南鳶。
但南鳶也不會沒腦子到真的去追問。
她心裡有事,著急回市區,打了聲招呼便往前走。
“阿鳶。”
低沉的嗓音隔了兩三秒響起,南鳶停下腳步,失神地在想,那晚之後不是說好再不叫舊稱呼?
生意人不講誠信,集團要完的。
她轉頭,麵上有約定被打破的不愉快。
但男人並沒有再說話,相反伸出手,隔空對著她上下比劃。
冬日海邊尚有陽光,照出她前凸後翹的影子,以及腳下與潛水服連在一起腳蹼……
南鳶深吸口氣,目光移向了被撞的小快艇,她的衣服還裝在換洗小包裡。
而換洗小包被甲板上那群嘰裡咕嚕搖頭罵她的客戶丟到了海裡去撈人。
繼父公司破產那會兒雖然什麼丟臉的事都體會過了,但也鍛煉不出她能穿著通體發黑的潛水衣上街的勇者之心。
她舔了舔唇,再將視線右移。
周宴西的遊艇趴上有男有女,爭相鬥豔的情況下,必定不止隻帶一套衣服。
“宴西哥,不知道你的派對上,會不會有姐姐願意借一件衣服給我換?”
南鳶母親是港島人,從小在家對她講話都是用粵語,教得她從小講話也是九聲六調的軟糯。
聽得人容易心軟。
周宴西唇角勾了笑,求彆人都不求他?
有意思。
他側身讓路,“都是熟人,不如你自己上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