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恐怕連周宴西自己都沒想到,周老爺子會對南鳶那麼抵觸。
現在的周宴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騎虎難下,總之在老爺子對接班人的人選尚未明朗化之前,他不可能放任周宴西一家獨大。
當擋車上地板徹底重合的瞬間,男人溫熱的呼吸纏上南鳶耳垂:"不愧是周氏律師團裡唯一的女大狀,既然你那麼聰明,不如陪我玩個遊戲。"
平板震動打斷了他們的私語,周宴西微微拉開與南鳶的距離。
麵前陡然一空,南鳶才敢呼吸。
她垂眼瞧見平板上發來的加密文件正在解鎖——
周宴西微微揮手,示意南鳶點開,"主播排班表"與"貴賓休息室平麵圖"躍至兩人眼前。
"我記得你如今跟在大狀身邊學習了不少庭審經驗。”
他屈指輕輕勾了下南鳶胸前被拽毀剩下的胸針底座,“周家的律師團不是讓你白進的,我今天又為了你同康德宗鬨翻了,再想去掀電視台的老底恐怕會被提防,但你不同,你今天的妝容……"
他故意一頓,上下掃看南鳶烏糟糟的臉頰,提唇壞笑:“你今天的妝容格外難看,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得出你究竟是誰。”
“你是要我代替你繼續去查電視台的事?”
南鳶原本正在認真消化著周宴西傳遞來的消息,倏地抬頭,卻發現眼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貼了過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的側頸往上遊離,帶著薄繭的虎口輕鉗著她的臉頰不讓南鳶逃開,“是啊,阿鳶,為了我,你能做的嗎?”
“我要怎麼做?”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極近,南鳶甚至能聽見他的喘息聲。
“阿鳶,該怎麼做應該由你自己去想。周氏不養閒人,我花一百萬養一個律師,你要讓我這筆薪水發得心甘情願才是。不過——”
他重新拉長音調,臉上的一本正經在瞬間被收得乾淨。
周宴西輕挑眉梢,“如果你是作為南鳶來問我,我的答案隻有上麵那一個;但如果你是作為周二太太來問我,作為你的未婚夫,我不吝嗇可以提供給你標準答案。”
南鳶幾乎的臉頰被他托著,幾乎是半仰著頭看周宴西,被揉花的嘴唇一張一合,“這是你給我的選擇題?”
“是的,不過每一個答案都有相對應的代價,如果是我,我會選擇簡單的那一個。”
周宴西的語調很蠱惑人心,他捧著南鳶的臉,氣息漸濃。
就在唇瓣即將貼合為一的時候,南鳶突然覺得鼻腔瘙癢。
她不可自抑吸口氣,下一秒,猛地推開周宴西,側頭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旖旎氣氛瞬間被打破。
望著臉上帶著冷意的周宴西,南鳶腦子一抽,不知怎麼的張口解釋:
“對不起……我,我好像有點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