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赫三角形的蛇腦袋,從紀長安的肩窩處抬起來。
它伸出分叉的蛇信子,舔了舔紀長安的滑落在下頜上的淚珠。
哭什麼?
又被誰欺負了?
紀長安抬手,摸了摸蛇君的腦袋。
在它的頭上摸到了兩個突出的角。
她紅著眼眶低頭,有些驚訝的問,
“蛇君,你腦袋上的角,已經冒出來了。”
原先它縮得小小的時候,頭上的角被裹在蛇皮裡。
隻有在它變大的時候,那兩隻角才露出來。
現在蛇君的體型跟以前一樣,兩隻角卻已經從蛇皮裡鑽了出來。
黑玉赫猩紅色的蛇信子,卷上她的唇。
直往她的唇裡鑽。
它的蛇尾巴搖了搖,主動塔在紀長安的手心上。
蛇君知道,它的女人喜歡玩它的尾巴。
所以不要哭了,給你玩,給你玩好不好?
紀長安低頭,握著蛇君的尾巴尖,親了親它尾巴尖上的那塊特殊鱗片。
黑玉赫要酥炸了。
啊,夫人簡直太會。
它的蛇腦袋晃了晃,暈乎乎軟趴趴的貼在紀長安的身上。
興奮的要死。
紀長安的嘴角微微帶著笑,就知道蛇君喜歡彆人摸它的蛇尾巴。
她又一連親了那塊特殊蛇鱗好幾下。
這才起身,處理接下來的事。
放在外院的紫衣來回大小姐,
“白鶴樓的掌櫃娘子,來看望大小姐。”
紀長安伸開雙臂,讓青衣和赤衣伺候她穿衣。
表情恢複了冷淡。
“讓她進來。”
很快,白鶴樓的掌櫃娘子,就提著大包小包的進來。
一進門外屋,瞧著大小姐坐在圓窗邊,白鶴樓掌櫃娘子心中一跳。
以前素來就知道,大小姐長得漂亮好看。
因被養在深閨中,掌櫃娘子們也不得見。
今日一見大小姐,這哪兒是漂亮好看啊。
這傾城傾國的顏色啊。
錢掌櫃娘子覺得有些奇怪。
這等好看的人,那位死去的紀夫人在身前,為何不常帶出來,讓掌櫃娘子們認識?
大家也好與大小姐多走動走動不是。
“坐。”
紀長安白嫩纖細的手指尖,撚著團扇的扇柄。
圓窗外,陽光落在紀長安的側臉上,將她白嫩的紀府渲染出一層朦朧的淡金色光。
大小姐好像在閃閃發亮。
錢娘子有些拘謹的向大小姐行了禮,坐在赤衣搬過來的一隻繡凳上。
“聽聞大小姐的身子,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好。”
“這是我們家掌櫃的,讓小人拿來的一些補品,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終究是咱家的一點心意。”
這位從來不與掌櫃娘子們走動的大小姐。
從氣勢上來說,真的有種讓人很慌,且不敢造次的感覺。
紀長安沒說話,隻是拿著團扇靜靜的坐著,用著一雙極為通透的眼睛,看著錢娘子。
她知道。
錢娘子有種感覺,大小姐知道她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錢娘子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在大小姐的目光注視下,她支支吾吾的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