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是年年都會辦的,可是周家的掌櫃把風雨樓弄成這樣,我們看著也很焦急......”
紀長安嘴角微勾,“我去與阿爹說,來年的詩會,就讓白鶴樓操辦。”
錢娘子頓時話語停下,她看向大小姐。
她的話還沒說完,大小姐就知道她要得是什麼。
紀長安起身,身上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
她走到錢娘子的身邊。
還沒有開口,錢娘子就滑跪在地上。
“詩會不僅僅能讓你們白鶴樓辦,這風雨樓的所有訂單,我也能讓阿爹給你們白鶴樓。”
紀長安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她垂目看著嚇得跪在地上的錢娘子。
“起來吧,彆跪著,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猛獸。”
“膽子這等小,如何做個掌櫃娘子?”
等紀長安轉過身,走到屋簷下,錢娘子才敢起身來。
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又聽紀長安說,
“不過你也知道,我阿娘生前最喜歡去風雨樓,我能替你們安排我阿爹那邊的事兒。”
“至於風雨樓會做些什麼,你們還是得自己做打算。”
風雨樓的周掌櫃,是那個女人的人。
所以這次周掌櫃才會對紀長安下藥。
但是這次周掌櫃把風雨樓弄得烏煙瘴氣,紀長安唆使紀淮,將風雨樓的生意都給白鶴樓。
也無可厚非。
但是那個女人不會甘心的。
風雨樓一年,能孝敬給那個女人很多的錢。
這筆錢全用來給那個女人的女兒買釵環首飾了。
紀長安麵無表情的,垂目看著錢娘子。
這等於直接動了那個女人的利益。
接下來風雨樓肯定會死死咬住這塊兒利益分配。
就問白鶴樓敢不敢跟風雨樓對著乾。
錢娘子一口應下來,
“大小姐,小人知道風雨樓的周掌櫃,這些年很是有些手段,在官家也有人撐腰。”
“可是咱們白鶴樓並不比風雨樓差,為了這口氣,小人與小人的丈夫,都要跟風雨樓拚了。”
前方的紀長安轉過身,她的動作很快。
可是她垂落的耳鐺一動未動,
“好,既如此,你們去做。”
“隻要能踩住風雨樓,往後白鶴樓,便是這天下第一樓。”
白鶴樓的股權,在紀長安的私產單子上。
按理說,紀長安的私產也不少。
她身為第一首富之女,從小該被這些私產的掌櫃娘子們捧著長大的。
可是紀家就是有這麼奇怪。
紀長安被曾經的紀夫人壓得死死的。
她不僅僅被養成了個草包,還讓所有的掌櫃娘子們覺得。
她們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懂做生意,擔不起責,不管事,拿不了任何的主意。
錢娘子充滿了欣喜的看著自家大小姐。
太好了,大小姐這渾身的氣勢,竟全不如外頭的人說的那樣。
她有魄力,她能引著白鶴樓跟風雨樓對著乾。
大小姐幾乎是在明目張膽的,讓白鶴樓吃掉風雨樓。
雖然都是紀家的產業,可是紀家這麼龐大的家業,總有競爭存在的。
廝殺,才能出優劣。
好的品質才能更好的賺錢。
錢娘子覺得今天是來對了。
不來,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們的大小姐,居然這樣的好。
她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小姐的所有掌櫃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