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啟宇看著紀長安,渾身從頭涼到腳。
就連青衣扇了他一巴掌,他都沒什麼知覺。
心底的痛,比起他被扇的那一耳光,好像更痛。
但緊接著,元啟宇被青衣和赤衣聯手架著,給丟出了茶舍。
元啟宇的小廝,瞧見自家的公子,被人宛若丟垃圾一般的丟了出來。
他衝上前,扶住了踉踉蹌蹌的元啟宇,又衝著青衣和赤衣怒目而視,
“你們知道這是誰嗎?你們就敢對我們家公子如此無禮?!”
紀家再有錢,可也隻是商戶,他們元家可是做官的。
啟宇公子更是元家這一輩的佼佼者,深得家主喜愛。
年紀輕輕便在娘娘的安排下,進入了京兆府,並且也能夠勝任京兆府的職務。
紀家是有幾個膽子,居然敢把元啟宇丟出來?
青衣掏了掏耳朵,“我管你們是誰?”
“我隻知道你們家這個公子太過多管閒事兒了,就連我們家大小姐與夫婿出來幽會你都管。”
立春剛走出來,瞪了一眼青衣,什麼幽會?
她上前兩步,對元啟宇和元家的小廝說,
“我家大小姐出門遊玩,自有黑玉公子作陪,就不方便招待元大人了。”
她將青衣拉了回去,一進茶舍,立春就戳了一下青衣的頭,
“不會說話,以後你就少說話,什麼幽會不幽會的?大小姐和黑玉公子清清白白的,那個不能叫做幽會。”
青衣歪著腦袋想了想,不恥下問,
“那叫媾和?”
“你!”立春快要被青衣給氣死了,她一扭頭,不再搭理青衣了。
青衣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沒錯啊,錯哪兒了?
元啟宇惱羞成怒,站在茶舍的外麵不肯走。
他往前要走,卻被雨水抬手擋住。
雨水一出手,就元啟宇的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他。
元啟宇這是第二次在雨水的麵前吃癟了。
他狠狠的看了一眼雨水,甩著袖子離開。
跟在元啟宇身後的元家,小廝一臉的不服氣,他一直在吐槽著紀家,
“這紀家怎麼如此膽大包天?居然這樣對待公子?”
“公子我們這就回去,讓家主派人教訓紀家看著紀家的人,還囂張不囂張!”
“他們可真不知天高地厚。”
走在前麵的元啟宇停下腳步,一個轉身甩了元家的小廝一巴掌,他怒聲的嗬斥,
“你有完沒完?”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
其實元啟宇在被紀長安的下人,趕出茶舍的那當下。
他還真的想過要動用元家的權勢,甚至動用到姑姑來逼迫紀長安。
可是元啟宇所能想到的,所有能夠壓製紀家的人,幾乎都和紀家有連帶的關係。
有的在年輕的時候被紀淮資助過,有的現在住的房屋,就是租住的紀家的房屋。
也有的,是付大儒那一派的清官,是大盛朝的中流砥柱。
仔細的想一想,元啟宇想要暗示某一個官員給紀家施壓。
他還真找不出來,有哪個官員合適的。
最後元啟宇居然震驚的發現,他堂堂一個京兆府的功曹參軍,在紀家的人脈之中。
隻能算得上是個芝麻小官兒。
這樣的芝麻小官兒如何撬動彆人去給紀家施壓?
被打了一巴掌的元家小廝,充滿了委屈的看著元啟宇。
他也隻不過是在替公子鳴不平而已。
元啟宇心頭煩躁,一邊騎著馬趕回到帝都城內去,一邊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方才他見茶舍包廂的門口,紀長安與黑玉赫兩人親密的互動。
元啟宇的心中湧起的是濃濃的嫉妒與憤怒,紀長安無疑已經臟了。
她就連做元啟宇的外室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