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腦海中的某一個角落,紀長安紅著臉的小女兒情態,又一幕幕的翻湧出來,讓元啟宇想忽略都難。
這樣的絕色佳人,奈何如此不知檢點。
公然與彆的男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
元啟宇想要放下紀長安,可是他放不下。
如果紀長安是為他紅了臉,為他做出一副小女兒的情態來呢?一想到這裡,元啟宇便不由得心猿意馬,心頭火熱。
雖然紀長安臟是臟了點,可是無疑她還是有自身價值的。
紀長安還年輕,身子還鮮活。
幾乎沒有什麼男人能夠拒絕這麼漂亮的女人。
她還有錢。
紀家也有人脈。
元啟宇可以不嫌棄紀長安,與彆的男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
隻要紀長安沒有與那個黑玉赫放蕩到最後那一步,那元啟宇依然願意讓紀長安進元家。
元啟宇料想,在禮教如此森嚴的當下。
紀長安也不敢和黑玉赫浪蕩到最後那一步。
他自我安慰著,心中又略微鬆快了一些。
等他騎著馬進了城後,找到了城門口的一個與元家相熟的兵馬司衛,略微詢問了幾句後。
元啟宇便帶著元家的小廝,徑直找到了紀淮。
“紀伯父。”
元啟宇走到一座酒樓的包房中,向紀淮請安。
紀淮揉著膝蓋,抬頭,有一些詫異的看著元啟宇。
他這兩天都遵循夢中蛇君之命,每天去跪四個時辰的祖宗牌位。
今日剛剛跪完祖宗牌位,他便出門,去與幾個好友赴約喝酒,吟詩作對。
哪裡知道,他一屁股剛坐下,就碰到了元啟宇?
話說這個元啟宇在眉宇之間,總能給紀淮幾絲熟悉之感。
而且元啟宇這幾日時不時的,就來紀家拜訪。
紀淮縱然再不管事情,也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之感。
滿包廂的文人,都看向元啟宇這個後生之輩。
或許是因為心急,元啟宇生怕自個兒慢一步紀長安便在黑玉赫的懷中多待片刻。
他火急火燎的來找紀淮之前,根本就沒有與元家的任何人商議過。
“紀伯父,在下想納紀小姐為賤妾,請紀伯父做主,挑選個日子,把長安送入元家吧。”
一屋子的聞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家使勁的看著元啟宇。
想要從元啟宇的臉上,看出這堆牛糞有多厚。
紀淮沒有說話,他端著酒杯的手停頓在空中。
可能因為元啟宇這話太過於震驚了,讓紀淮一時都忘了該做些什麼反應。
元啟宇以為紀淮正在考慮,他的心中一喜,又道:
“我已見過那個名叫黑玉赫的書生,他並不是紀小姐的良人。”
“這人還未與紀小姐成婚,便約了紀小姐私下會麵,且與紀小姐舉止親昵,不成體統。”
“這黑玉赫也太不尊重紀小姐了。”
他這話,多多少少的就是在點紀淮。
暗示紀淮黑玉赫,這個人須有其表,且無任何的禮數。
紀淮是個很注重禮節的人。
即便他看中了黑玉赫,這人想將其召為贅婿。
但黑玉赫失了禮數,就會得到紀淮的不喜。
紀淮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層憤怒的紅意。
他砰的一下放下了酒杯,隻要一提到黑玉赫,他血脈中的力量就被喚醒。
紀淮衝著元啟宇大吼,
“你說什麼?你再敢說一遍?!”
元啟宇得意洋洋,認為自己已經挑起了紀淮對黑玉赫的不滿與憤怒。
於是元啟宇又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
“那個黑玉赫正與紀小姐在城、外、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