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海沙也不跟他客氣,扯掉身上的爛衣服,拿起最上層的白色短袖套在了身上,還挺合適。
老郎頭滿意的點點頭:“彆看我現在糟老頭的樣子,我年輕那會也是個精神小夥,現在年紀大了,好多東西都用不上咯。”
“是呀,人不過百年,好多事物還沒嘗試就要結束了,與其平淡度日,我更喜歡每天都有不同的趣事發生。”肆海沙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木木在一旁出聲了:“那也要注意人身安全才行,命沒了什麼都體驗不到了。”
肆海沙知道她是在說自己,也不反駁,確實是在這裡待得太久,危機意識鬆懈了,才發生了那麼驚險的一幕。
看向木木手裡捧著的八寶粥:“你不吃的話我幫你如何?”
“啊?你真要吃啊?”
肆海沙伸手想拿,老郎頭提醒道:“待會就吃飯了,這些都是你的,吃了飯帶回去慢慢吃,年輕人就是猴急,隻想著眼前的。”
肆海沙摸摸腦袋:“哈哈,我胃口比較大,怕飯不夠。”
嘿,這小子。
老郎頭高興地直點頭,道:“行吧,你倆在這坐會兒,我再去做幾個菜,沒有陳妹子的手藝,將就一下。”
肆海沙一屁股坐下:“大爺儘管做,我不挑,但也彆太難吃了,我怕我同學吃不慣。”
“嘿,那我可不保證。”
說完便去後院忙活了,肆海沙無聊地在屋子裡打轉,到處觀摩,隻有木木出於禮貌矜持,始終坐在凳子上看著來回踱步的肆海沙。
許是屋裡待的無聊了,又跑出去瞎玩了。
木木:“你彆又跑太遠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哪能啊。”
走在村裡的石板路上,周遭的一切都與城市不同,空氣都比宿舍裡好多了,深吸一口心曠神怡。
就是人少,景再好,沒有煙火氣都是白搭,肆海沙是這樣想的。
途徑一處人家時,門口突然傳來狗叫。
肆海沙扭頭一看,說道:“昨晚就是你在叫吧?快過來讓我摸摸。”
大黃邊叫邊退,肆海沙步步緊逼,剛進門就看到一位白發蒼蒼似垂暮之年的老太太,拄著拐杖坐在那。
“去,不許叫,去。”
老太太朝大黃揮舞著形如枯槁的左手。
“好久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小夥來俺們莊了,看你這模樣,還在上學呢吧?”
肆海沙微微鞠躬:“我是來旅遊的,打擾了大娘。”
“不打緊不打緊,俺也好久沒和外人說過話了,好奇的很,咱倆嘮嘮?”
肆海沙拱手:“那就叨擾了。”
肆海沙在門口搬來凳子往院裡一坐,依偎在老太太腳下的大黃警惕地靠近肆海沙,在他一米開外嗅來嗅去,似乎在確認什麼。
看了眼大黃,朝它伸手卻又跑開,無奈放棄。
“大娘想和我嘮什麼?”
“想嘮的很多,可能一天都嘮不完,又不曉得從哪開頭。”
肆海沙:“您叫我小沙就行,大娘怎麼稱呼?”
“你喊我於大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