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兩三日過去,莊瑾如第一日般,專注自律,正常練功時間外,午、晚飯後加練樁功,此舉還帶動了一些武生跟著,他不走,彆人就不走,仿佛比著和他較勁兒似的。
熊磊上午、下午練功也是努力,不過午、晚飯後仍會去尷尬偶遇,那位芸姑娘也是心思細膩之人,豈能看不出對方想法?隻是婉拒讓對方專心練武,反複幾次,這家夥才收斂些許。
期間,錢文德又提過一次一起習練樁功,被莊瑾、熊磊再次婉拒,不過這人仍是笑嘻嘻模樣,仍舊保持著討好二人小團夥的態度,和他們分享自己打聽來的小灶消息。
同宿舍的汪睿,也依舊每日詢問各人進度,莊瑾、熊磊每每都是含糊答複,同宿舍其他武生也都說沒什麼進展,隻有畢愷每日炫耀著自己點滴進步,享受著同宿舍武生的羨慕、恭維。
……
莊瑾在沈家外院過著平靜的習武生活,而‘侯爺’侯勇,這兩日的心情卻是不大美妙。
昨個,就是手下乞兒每月交例錢的日子,莊瑾搶了的那些乞兒,這兩三天自然湊不齊例錢,交不上來,談三的手臂、小耳朵的斷腿,也不是兩三天能好,掩飾不了,不出意外,莊瑾事發了。
要說談三向小乞兒強行借錢,侯勇在乞兒中安插有耳目,也是知道的,不過是看對方小打小鬨,準備將對方養肥,尋個合適時機清算罷了。
就是莊瑾之事,侯勇也是通過安插在乞兒中的耳目,第二日就知道了,對莊瑾刺傷談三,他其實並不在意,談三什麼貨色,也敢學他作威作福,吃吃苦頭也好。再者,下麵的乞兒鬥起來、咬起來,也更方便他把控。
可莊瑾動了那些乞兒要交的例錢,這就是犯忌諱了,侯勇知道後都險些氣笑了,是不是他近來看上去吃齋念佛、心慈手軟了,竟然有跟著談三學,甚至膽子更大的,簡直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不過正如莊瑾所想,侯勇怒歸怒,卻也不認為莊瑾能逃得出他的手心,沒急於一時,同樣抱著將他養得更肥些的想法,準備在收例錢的日子發作,再行炮製。
可真等到昨日收例錢,莊瑾竟然不見了!
侯勇怒氣更盛三分,要是都像莊瑾這樣,犯了他侯爺的忌諱,一躲就沒事了,他這個‘侯爺’還怎麼當?他倒要看看看,躲?能往哪躲?立馬吩咐手下乞兒去找。
然後……
然後就沒有找到。
莊瑾如長了翅膀般,經常出沒的地方找不到,甚至擴大搜尋範圍都找不到,再一細問,其他乞兒這兩天都沒看見。
這日清早,侯勇看著手下一眾縮著腦袋、鵪鶉似的乞兒,臉上看不出喜怒:“昨個找了一天,還沒找到‘小啞巴’?”
沒人吭聲。
“廢物!一群廢物!他娘的找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什麼用?”
侯勇說著,看向最前麵的談三、小耳朵:“尤其是你們兩個,被‘小啞巴’弄成這樣,給你們機會找到他,我親自收拾,你們都不中用啊!”
談三一隻手包紮著,低頭哈腰賠著笑:“侯爺,不是我們不用心找,實在是那‘小啞巴’太狡猾,不知躲哪去了啊!”
小耳朵被談三打斷一條腿,拄著根棍子,眼珠子一轉,冒壞水禍水東引道:“侯爺,小石頭和小啞巴走得近,他們還在一起搭夥兒,小石頭肯定知道!”
侯勇頓時看向高石。
“我這兩天也沒見小啞巴,不知道他去哪了。”高石低著頭小聲道。
“真不知道?”
高石梗著脖子:“不知道。”
砰!
侯勇上前一腳將高石踹翻在地,連踢帶扇:“不知道!我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