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沒看見,蕭攸瀾黑眸變得愈發幽深。
她隻聽到蕭攸瀾清冷克製的嗓音:“若是醉了,便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聽起來,他並沒有為她所動。
南雪音有那麼一瞬間自暴自棄地想,這個男人,大概是不可能攻略下來的。
馬車在宮門外停穩,蕭攸瀾側目說道:“今日好好休息,不必服侍孤。”
南雪音點一點腦袋,“好。”
又仰起臉望他,笑意盈盈,“那明天見,殿下。”
蕭攸瀾凝視她一瞬,“嗯”了一聲。
他下去後,吩咐翠嬤嬤:“豆蔻醉酒,你們仔細照料她。”
翠嬤嬤應聲稱是。
“殿下!”
含桃也在底下候著,聲音由於羞澀與迫切微微發顫,“豆蔻喝醉酒,沒辦法服侍殿下,那今日便由奴婢來吧?”
翠嬤嬤有點兒不悅地瞥她一眼。
含桃爭取著:“殿下千金貴體,總不能沒有人服侍。奴婢興許比不上豆蔻,可總也有些本事,是豆蔻沒有的呀!”
束遇聽得都笑了:“這麼拚命,你若是個男子,定能考取功名啊!”
含桃張口就道:“奴婢才不要功名呢,奴婢隻要能服侍太子殿下便心滿意足了。”
最後半句,她尾音上揚,帶著撩人的勁兒。
蕭攸瀾的反應卻依舊平淡,“孤用不著。你隻管照料豆蔻。”
“奴……”含桃還要再說,被翠嬤嬤一把拽了下去。
翠嬤嬤賠著笑臉,“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儘心照料。”
蕭攸瀾走後,翠嬤嬤訓斥含桃:“你胡說些什麼?這會兒太子殿下正寵著豆蔻,你非湊上去,豈不是惹得殿下厭煩嗎?”
含桃不由委屈。
玲琅忍不住嘟噥,“也不知道豆蔻怎麼會喝醉酒?太子殿下賞的麼?”
翠嬤嬤瞥過去:“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自己聰明學著點兒,等下回你陪著殿下出去,你不就能知道了?”
玲琅赧赧:“我哪有這樣的本事啊……我就是羨慕豆蔻呢。”
含桃嘴硬,“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玲琅都聽笑了,“有本事你也跟著殿下出去呀,還有什麼好羨慕的呢。”
含桃切齒,“我遲早會的!”
玲琅已經厭倦她說的這些大話,“你才不會呢,你要是會的話,第一天太子殿下看見你,就會問你什麼名字,讓你留下,而不是轉去問豆蔻。後來你頂替豆蔻要去服侍殿下,也不會被趕回來了。還有剛才,你就差跪在地上求殿下寵幸你了,可是殿下都沒看你一眼呢!”
“扣扣。”
南雪音抬手,敲擊馬車木壁。
玲琅識趣地收了聲,含桃則重重“哼”了一聲,悶著腦袋跑了。
另一邊。
蕭鳴玉一直在康王府待到了夜深時分。
他喝了許多酒,但以他的體質,不論喝下去多少,是不是醉了,都不會臉紅,也不會發什麼酒瘋。
他反而會變得沉默寡言。
烏墜扶著王爺,回到角園。這是早些年陛下賞賜給王爺的弱冠賀禮,也是他們如今的住所。
花憐鶯聽到信兒,立馬出來迎接。見蕭鳴玉沒帶著什麼歌姬美人回來,她鬆了口氣,攢出溫柔笑意。
“王爺今晚喝多了……”烏墜解釋著。
蕭鳴玉原本麵無表情,目光挪到花憐鶯的臉上,停頓片刻,忽然一把推開了烏墜。
烏墜始料未及,摔了個趔趄。
蕭鳴玉上前捏住花憐鶯的下頜,迫使她抬起臉。
花憐鶯怯生生地喚:“王爺……”
蕭鳴玉沒說話,盯著看了會兒,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進房中。
衣衫落了一路,有些甚至是被野蠻撕破扯下來的。
他太過急迫,花憐鶯禁不住皺起眉頭,“王爺,妾疼……”
蕭鳴玉居高臨下,臉色陰沉可怖,“喜歡對他笑?嗯?在本王身邊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愛笑?還替他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