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清河也換了個稱呼,與她皇嫂一樣,抬起手,用寬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秀麗嬌豔的麵容,以示自己不願服侍。
她躲避著楚延的視線,說道:“我已由母後下旨,即將嫁於安遠候之子,請恕奴、奴……不能服侍大王。”
說到“奴”字時,她很不習慣,因平日裡她未曾有這樣自稱過。
她是大順公主,豈有自稱奴時?
“安遠候?”
楚延問,一旁夏守忠忙說:“乾王殿下,清河公主與安遠候之子的婚期定在下個月!”
“哦。”楚延看著她笑道:“這好辦,過幾天我登基,再下旨取消你們婚約。”
清河心中一顫。
她真的……要改嫁眼前的乾王?!
可他是使她國破家亡的人,是她的仇人,她怎能嫁給這樣的人……
這一刻,清河回憶她讀過的那些史書,書中卻沒有記載太多亡國公主的下場,或許,能嫁給新朝的開國皇帝,已是最好的結局。
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麼?
可她心中仍有不甘!
“還有。”楚延繼續說道:“順朝王公貴族都將會被革去爵位,你嫁給安遠候的兒子,隻能當一個民婦,丈夫還要服十幾年徭役,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能受得住這樣的辛苦?”
清河……心亂如麻。
低著頭,沒有回答。
楚延對她淡淡說道:“為安定舊朝人心,我會封你為妃,對外宣揚此事,你意下如何?”
四周太監宮女,還有吳貴妃,吳淑妃,周貴人等,都悄悄抬頭,看向清河公主,眼神或羨慕或討好。
這是新朝第一位妃子。
從公主到妃子,轉變極大,唯一不變的是,她還居住在皇宮中!
連背對楚延的張皇後,此刻都轉過頭看了清麗秀美的小姑子一眼,她的容貌氣度,是乾王痛快封她作妃子的原因之一。
清河低著頭,隻說道:“謝乾王好意,可奴已許配人家,今生不願再嫁他人!”
漱玉立刻想起來昨日公主將安遠候嫁送來的東西全都毀掉,猜出來公主是在說賭氣的話。
“也罷。”
楚延故意說道,看著眼前的公主似乎鬆了口氣,才說道:“你在宮裡多住一些天,等你想通了,再來和我說。”
“!!”
清河猛地抬頭看向他,看見楚延眼裡的戲耍之意,才羞憤交加的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乾王看似在問她是否願意做他妃子,實則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賢德妃,你呢?”楚延又問賈元春。
她似乎早有準備,低著頭行了一禮後,回道:“稟乾王殿下,妾身本欲追隨夫君而去,自此彆了皇宮,可…又聽到殿下要革除舊朝王公爵位,妾身娘家乃是榮國公賈家,今家國破滅,殿下又有旨意,讓妾身留宮中服侍,妾…不敢不從!”
這一番話倒是讓楚延對她刮目相看了,原本以為她是柔弱膽怯的女子,沒想到她也有一番見地和決斷,知道留宮中更能保全娘家,於是果斷放棄了追隨永寧帝。
楚延說道:“賈家我另有安排,不是你留下服侍就能救得了的。”
賈元春沉默著,再行一禮。
“乾王殿下!”
這時,周貴人忽然下跪,臉上羞紅著說:“若殿下不嫌棄妾身這蒲柳之姿,妾也願留在皇宮服侍!”
吳貴妃,吳淑妃皆是一愣,張皇後回過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不理會了。
“為什麼?”
楚延語氣平淡的問她。
“妾也和元妃一樣!”周貴人急忙找了個借口,嬌媚的小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沒人會不喜歡一位漂亮女人心甘情願的服侍。
因之前常年在外,楚延家裡的侍妾隻一個謝昭君,和幾個通房丫鬟,他原本想打下京城後,再從一些順朝官員中挑一些女兒納入宮中,一是作為生育後代的妃嬪,二是籠絡人心。
但沒想到這裡是紅樓世界!
不過,即使算上紅樓的美女,他的後宮妃位仍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