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墩給陳耀東辦理好入學手續後,見田狀狀也還在,於是向陳耀東介紹了一下他。
“他叫田狀狀,也是我的學生,你們可以認識一下,正好一起去宿舍樓找後勤處的趙老師幫你們把宿舍問題安排了。”
“好的司徒老師。”陳耀東其實早就認出了田狀狀,隻是剛才在忙著和老師們打交道,還沒來得及和他‘重新認識’罷了。
不過現在打招呼也不晚。
“田老……哥你好,我叫陳耀東,以後大家都是同班同學,請多關照。”
雖然如今的田狀狀才26歲,但有著一臉胡茬的他看起來不僅成熟,而且還透露著一股文人的滄桑,以至於陳耀東差點按照前世的習慣喊了他一聲‘田老師’,幸得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不對,臨時改成了這聲田老哥。
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耀東這一句陰差陽錯的‘老哥’出口之後,倒是很對田狀狀的胃口,不免對他印象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他笑著伸手和陳耀東握了兩下,道:“嗬嗬,陳兄弟太客氣了,我剛才在旁邊都聽到了,你可是咱們班,不,是咱們這一屆的高考狀元,應該是麻煩你以後多關照關照我這個差學生才是。”
‘好嘛,勸我不要客氣,自己卻那麼謙虛,果然這是關係還不熟啊,所以才需要這麼世故。’
於是陳耀東也不得不‘世故’道:“田哥就不要戲謔我了,我這點分數哪裡稱得上高考狀元,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而且上了大學之後,大家都是一個起點,關鍵和以前學習的知識也大不相同,所以沒有什麼好學生也沒有什麼差學生,隻有想學或者不想學而已。”
此時,不僅是田狀狀,就是教室裡的幾位老師對於從陳耀東這個剛上大學的學生嘴裡聽到這麼一番有見地的說辭,也是頗為驚訝。
“好,陳耀東同學說的好,大學就是一個全新的起點,能站在這個起點的起跑線的每個學生,都是優秀的學生,而決定你們未來能走多遠的命運,取決於你是否想學,是否能夠堅持不懈。”
這位老師慷慨激昂的將陳耀東的意思總結了一遍之後,教室裡緊接著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掌聲。
陳耀東摸了摸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心裡腹誹道:隻是後世的一個毒雞湯而已,至於就把大家都整得這麼激動嗎?
他不太理解,但表示大受震撼。
與此同時,田狀狀對陳耀東的好感又拔升了一個高度。
達到了他願意與之分享一個秘密的標準。
稍後,又有新人前來報道,陳耀東和田狀狀跟對方確認過眼神之後,是都不認識的人,於是兩人也就和老師打了聲招呼一起離開了教室。
剛出門,田狀狀就主動找話題聊道:“陳兄弟的家就在北師大家屬小區?”
“對。”
“你這很近啊,乾嘛來這麼早?”
“田哥又是為什麼呢?”陳耀東不答反問。
田狀狀並未賣關子,直言道:
“實不相瞞,我是為了能挑選一個好宿舍。”
陳耀東聞言立即朝對方投遞了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
“所以,你也是?”
“對,我也是想著早點來,看有沒有機會可以自己挑個好宿舍或者好床位也行。”
說到這,陳耀東歎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就怕是那種幾十個人的大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