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東同誌,你當初是怎麼想到要寫小說的呢?”
“這個問題我記得在《給《牧馬人》讀者的一封信》裡有回答過。”
“東子,如果許靈均在下鄉插隊的時候沒有碰到李秀芝,那後來他在麵對許父的時候,會隨他一起出國嗎?”
“老謝你這是個假命題,不過你非要我回答的話,那我隻能說,有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陳耀東同學,你之前在《中青報》上寫給讀者的那封信裡有說,已經在寫第二篇小說了,請問現在寫完了嗎?”
“實不相瞞,昨天《燕京文藝》的編輯來找我,就是來告訴我第二篇小說過稿的事。”
“寫了什麼?還是愛情小說嗎?多久能看啊?”
“沒錯,還是一篇愛情小說,在這裡我隻能向大家透露一下書名。書名叫做《廬山戀》,會刊登在《燕京文藝》的下期雜誌上,希望到時有閒錢的都能訂閱一份,謝謝了。”
“……”
縱然陳耀東現在在北電的人氣再高,他還是有黑粉的。
比如小詩人現在就看他特彆不爽。
暗地裡不止一次吐槽道:
“哼,不就是寫了篇情情愛愛的小說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這麼多人上去捧臭腳。”
……
女生宿舍樓。
201宿舍。
“方淑,你在偷偷摸摸的寫什麼呢?我發現你中午就開始寫了,不會是情書吧?”
“真的?方淑在寫情書?寫給誰的?難不成是隔壁班那位大作家?”
“這還用懷疑嗎……”
“哎呀你們好煩啊,我寫的不是情書,是一篇《牧馬人》的評論文章,喏,不信你們自己看好了。”
大家一瞧,還真是。
其中沈丹屏詫異道:“呃,你寫這東西做什麼?”
“就像陳耀東同誌在《中青報》上那封寫給讀者的信裡說的一樣,正好腦子裡有些靈感,那就把它寫出來嘍。”
方淑回答道。
不過她的回答有所保留。
因為她真正動筆寫這篇評論文章的初衷,其實是想寫好之後,可以拿去和作者親自溝通一下。
而不是單純為了給《牧馬人》寫一篇評論文章。
要說她這篇評論文章和情書的區彆,從情感程度來分析,大概前者是有好感,後者已經是愛上了。
……
“各位乘客朋友,前方停靠的是燕京火車站,請要下車的乘客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做好下車準備。”
“各位乘客朋友……”
一列自江城開來的火車即將駛進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火車上,一個將大半麵容都隱藏在帽子下麵的女孩聽到了這聲廣播之後,如條件反射一般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雖然看著有些憔悴,但是白皙精致的俏臉。
“終於要到了嗎。”
劉筱莉看著窗外倒飛的景色正在緩緩減速,耳旁又聽了一遍廣播,終於確定自己馬上就要下車了。
她摸了摸懷裡陳耀東寫給他的信,想不通明明在江城的時候可以帶給她莫大的勇氣,為什麼來到燕京之後,好像就失去作用了一樣?
‘來都來了,劉筱莉,你不能慫!加油!’